西門禮臣將手機打開遞給她看,“壞消息是……”
“陸沛文和你好朋友結婚了。”
“什麼?”江晚梔驚訝的接過手機查看。
西門禮臣的朋友圈最上方,赫然顯示著陸沛文剛剛發布的朋友圈。
[新婚快樂,我的妻子許輕夏女士。]
文案下方附帶著兩人曬出的結婚證!
頓時,江晚梔感覺世界都魔幻了起來。
“這麼突然?”
正當江晚梔還沉浸在震驚之中,自己的手機響起,果不其然是許輕夏給她打來的電話。
“梔梔,跟你說個好消息!”
江晚梔搶答:“你和陸沛文閃婚了?”
“你怎麼知道?”許輕夏驚喜道:“我剛從民政局出來,準備發朋友圈呢。在這之前,當然得第一時間通知我的好姐妹啦!”
“西門告訴我的。”
江晚梔還沒緩過來,“這,這也太突然了吧?”
前段時間不是還因為觀念不合,最後分道揚鑣了嗎?
十二小時前,京北。
許輕夏剛結束完品牌方的直播帶貨,後台工作人員上前通知。
“許小姐,有人找。”
許輕夏跟著對方走,一邊問道:“誰呀?”
還未等對方回答,數日未見的那張麵孔出現在她眼前。
陸沛文身著暗灰色的西裝,出現在後台休息室。
男人抬眸看向她,工作人員頷首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
許輕夏走進去,站在離他腿邊三米開外。
“陸先生找我?”
自從上次鬨掰之後,她和陸沛文再也沒有聯係過。
哪怕陸沛文是京城頂級富豪,但與她三觀不合無法強求。她選擇尊重,以及遠離。
陸沛文睨了眼身旁的空位,說話時的口吻依然溫文爾雅。
“許小姐,坐。”
許輕夏思量了一下,還是先坐下說話。
“陸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莫不是想通了,要繼續五百億的棄母留子合作?
陸沛文看向她說:“許小姐,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思考,我們之間出現的分歧點。”
“對於向你提出退圈生子的過分要求,我向你真誠致歉。”
許輕夏受寵若驚的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您不用向我道歉。”
“您出那麼多錢,有要求是正常的。您確實可以找到比我更加符合條件的女人。”
“我們的選擇都沒有問題,隻是觀念不同。”
“觀念不同。”陸沛文不緊不慢的重複著核心問題點。
“對。”許輕夏說道:“所以陸先生不必糾結。”
許輕夏說完,休息室內沉默無聲。
她也不知道陸沛文到底在想些什麼。
許輕夏起身道:“那陸先生沒有彆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您也早點回。”
轉身之際,男人出聲叫住她。
“許輕夏。”
“怎,怎麼了?”
陸沛文幽深的眼眸看著她:“看來,許小姐對三年前在夜京會所發生的事情,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男人的話,幾乎是瞬間將許輕夏拉回那場陰影之中。
意識消失前,汪明那張臉深深刻在她的腦海當中,如同噩夢。
而眼前的男人,現在是汪明的頂頭上司!難道……汪明把事情告訴陸沛文了?
許輕夏緊攥著手,“你想說什麼?”
陸沛文站起身,走近她。
看著越靠越近的男人,許輕夏步步後退,險些被桌角絆倒。
陸沛文托住她的腰,使其站穩。
他收回手,“彆緊張。”
“我想說,許小姐對我真的沒有一絲熟悉感嗎?”
在決定來見她之前,陸沛文甚至特意換上了三年前那身西服。
許輕夏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隨著越發仔細的打量,女人的神色逐漸浮現幾分驚恐。
這感覺……好熟悉。
她蒼白的嘴唇發顫道:“你才是三年前和我發生關係的男人?”
陸沛文糾正她:“我救了你,但在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並不算真正發生過關係。”
“可……”提起不堪的往事,許輕夏有些難以啟齒。
可是她依稀記得有經曆那套流程啊,離開時床單上也落了紅。
陸沛文修長的手挑起她的臉,意有所指的輕撫著她的下巴。
“你所想的最後那一步,僅僅是我的手。”
許輕夏整個人僵住,一時竟說不上是什麼心情。
眼淚不由自主從眼眶溢出。
這三年來她逃避的陰影,被陸沛文當麵剝開。
她不覺得慶幸,她依舊痛恨苦難。如果可以,她絕不願意經曆那些,即便救下她的人是陸沛文又怎麼樣?
許輕夏拿掉他的手,低著眼簾。
“這麼說,我該謝謝你。”
陸沛文也不客氣,斯斯文文道:“理應如此。”
畢竟那天他可沒少出力。
“……”許輕夏小聲說:“謝謝你。”
陸沛文揚眉,“沒了?”
許輕夏看著他,“我好像沒什麼能報答您的。”
男人深沉的眸子盯著她,“那不如,以身相許?”
許輕夏瞪大了眼睛。
“許小姐,我這個人各個方麵都比較傳統。我認真反複的思考後得出結論,你並不是我孩子母親的最優選,而是唯一選擇。”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結婚。”
“有父親陪伴長大,對孩子今後的成長也會更加健康。”
許輕夏:“我說了,我不可能退圈為你生子。”
“那就不退。”
陸沛文:“起初之所以產生讓你退出娛樂圈的想法,一是出於日後曝光的風險及影響考慮,但隻要我們名正言順的結婚,這個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至於第二個原因,是我個人覺得,你長期待在娛樂圈不安全。我不希望你遇到三年前那類的事情,有五百億資產後,你完全可以享受生活。”
“在整體的考慮上,或許是我過於理智,從而缺乏人情味和同理心。這些都源於我對你,包括你對待事業的態度不夠了解。”
“我很抱歉。”
許輕夏眸光微怔,這已經是陸沛文第二次向她道歉。
明明對於陸沛文而言,此前斥巨資要求她退圈的事,男人完全可以無關緊要的一筆帶過。
他卻一再解釋,道歉。
許輕夏輕咬著唇,盯了他良久。
“好,我們結婚。”
江晚梔光是聽著許輕夏在電話裡和她說,便感覺周身都在冒著粉紅泡泡。
她激動道:“戀愛還得是看彆人談啊!太幸福了吧!”
“夏夏,新婚快樂呀!”
江晚梔顧著和許輕夏聊天,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男人的臉色差的不能再差。
西門禮臣一聲不吭的倒了杯茶,仰頭飲儘。
倒是喝出了酒的滋味。
千算萬算,沒算到兄弟三人,他反倒是最沒名沒分沒動靜的那個?
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