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梟偷笑道:“這麼著急回啊?”
“看來江校花來美國,和某位自作多情的人沒有什麼關係啊~”
哪來的什麼雙向奔赴,分明就是西門禮臣一廂情願。
西門禮臣不悅的蹙眉,冷聲說:“誰允許你坐這的?”
“兄弟我這不是幫你打掩護嗎?”遲梟理由很是充分。
“你看周圍那麼多人看著,你和江校花孤男寡女共進午餐,多不太合適啊!”
“有我和asen在這,不就順理成章多了?”
“咳咳……”正在嚼麵包的江晚梔猝不及防被嗆到,掩唇咳嗽。
吃個飯而已,怎麼被遲梟形容的那麼抽象?
西門禮臣將水遞到她手邊,輕輕拍了拍女人的後背,低聲說。
“慢點咽。”
江晚梔咳的更猛了,伸手將人推走。
“我自己來……”
asen兩眼迷茫的看著大家聊天,奈何中文水平有限,隻能在旁邊乾著急。
“你們在聊什麼?”
無人理會。
江晚梔隨便吃了點,準備撤退,“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還沒等她起身,腰上被一道力量按住。
西門禮臣從容淡然道:“不是陪我吃飯嗎,我還沒吃完。”
江晚梔擠出一抹微笑,“我尿急。”
“……”
餐桌上,聽得懂中文的人都沉默了。
西門禮臣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起身牽起江晚梔的手,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將人帶離餐廳。
江晚梔用手掩著麵,賴著想把手甩開,壓聲說道:“你,你彆亂來。那麼多人看著呢!”
誰知她話音一落,西門禮臣直接將他們相牽的手,當眾高舉。
“哇哦!”
現場頓時歡呼一片。
江晚梔心跳飛快,把臉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推著身邊的男人走。
“彆鬨了!”
她越是著急,西門禮臣越是閒庭信步,生怕在場任何一個人沒有看清楚。
張揚的過分。
西門禮臣慢條斯理的環視了一圈,聲音沉穩有力。
“全場消費,由我太太為大家買單。各位慢用。”
聽清男人口中宣布的話,江晚梔眼睛猛然瞪大。
不是,有沒有搞錯啊!
混亂中,不知誰大喊了一句。
“西門少奶奶大氣!”
兩人在群眾的歡呼聲中離場。
頂層套房內。
門一關,隨著西門禮臣手上的力道放鬆,江晚梔立馬掙脫出來,在他麵前控訴。
“西門,你剛才在外麵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哪來那麼多錢給他們買單啊!”
“說不定人家開瓶酒就幾十上百萬了,那麼多人,你要害死我啊!”
西門禮臣環起手臂靠著櫃子而站,伸出一隻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指尖輕輕撓。
“我不是給過你卡嗎,怎麼從來沒見你刷過?”
江晚梔拍掉他逗貓似的手,義正言辭道:“萬一我刷了之後,你要我賠錢怎麼辦?”
西門禮臣笑了笑:“怎麼會呢?”
他像是差錢的人嗎?
頂多,把人賠給他。
可惜把卡給江晚梔這麼久,也不見女人往坑裡跳。
江晚梔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是嗎?”
西門禮臣柔聲說道:“大點花。不然哥哥連賺錢的動力都沒有。”
江晚梔仿佛嗅到他身上商人的銅臭味,撇了撇唇吐槽。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西門禮臣捏著她的臉頰輕笑,“江晚梔,你仇富啊?”
她不以為然的哼聲,接下來,她將刷爆西門禮臣的卡。
忽然,江晚梔在房間沙發旁看見她的行李箱,走過去打開檢查道:“算你懂事,知道我要走,還提前讓人把行李箱拿過來了。”
西門禮臣走到她身邊,垂眸看著盤坐在地毯上的女人。
“真的不能多留一晚嗎?”
江晚梔仰頭,眉尾輕挑起,“我都說了我是過來出差的。不然你以為呢?”
西門禮臣薄唇輕抿,陷入沉默。
出差是嗎?出差好啊。
好極了。
江晚梔見他還委屈上了,站起身說道:“你讓我多留一晚,不就是想著那點事……”
“什麼事?”男人不解的看著她。
江晚梔咬了咬牙,“明知故問!”
西門禮臣伸手將她圈在懷裡,勾唇時笑容妖孽蠱人。
“哥哥真的不知道啊。說來聽聽?”
江晚梔瞪著他:“不說。我也不打算留下來。”
西門禮臣側過臉低笑了聲,“寶寶,好狠的心啊。”
可是他想和老婆多待一會兒有錯嗎?
被套路的多了後,江晚梔的心早已堅如磐石。
玄關處響起門鈴聲。
江晚梔默默往那邊看了眼:“你去看看。”
西門禮臣眼簾微低,對門外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
男人走過去,甚至連旁邊的顯示屏都懶得掃一眼,直接打開門。
果不其然,正如他猜的那樣。
西門盛行出現在門外。
少年手裡拿著文件袋,克製著視線不往裡窺探,出聲詢問。
“哥哥,你現在有空嗎?”
“什麼事?”
盛行把文件拿起來說道:“你之前讓我調查匿名短信的事情有結果了。”
西門禮臣很是感興趣:“噢是嗎?進來說。”
“正好讓梔梔也聽聽看。”
盛行:“好。”
精準捕捉到自己名字的江晚梔探頭看去,“什麼啊?”
盛行將拆封的資料擺放在沙發前,等他們坐下後說道:“近期給梔梔姐姐發匿名威脅短信的人就是他。”
江晚梔拿起資料,仔細看著照片上的人,疑惑又驚訝。
“是蘭德?”
坐在旁邊的西門禮臣卻與她的專注截然相反,悠閒散漫的坐著,對那些資料沒有任何研究的欲望。
敢放到他眼皮底下的資料,能有什麼漏洞?
看一眼都多餘。
西門禮臣幽深問:“他的動機在哪?”
盛行根據資料向他解釋道:“錢,權,名譽,報複心理,都可以成為他的動機。”
“哥哥在回國前擺蘭德的那一道,導致他名下公司市值蒸發,身價一夜之間縮水數十倍。從那之後,蘭德便對你恨之入骨。”
“為了報複你,蘭德計劃複刻出梔梔姐姐的替代者,vivi是第一個試驗品。失敗後蘭德又找了位女孩,也就是後來新聞上的那位。”
“他用短信威脅梔梔姐姐遠離你隻是最淺顯的手段,蘭德的目的是徹底解決梔梔姐姐,讓他安排的人替代梔梔姐姐在哥哥心中的位置。從而毀掉哥哥。”
少年說完以後,場麵有些沉寂。
西門禮臣看向身旁的女人,“寶寶,你覺得這個解釋合理嗎?”
江晚梔愣了一下,指著手裡的資料給他看,“配上這個數字,我覺得很合理。”
資料上的金融財報顯示,西門禮臣回國前在美國收割的最後一票生意,讓蘭德的財富至少蒸發了三千億。
此後蘭德的事業可以說是一蹶不振。
不恨死他才奇怪吧?
西門禮臣麵向盛行,隨口問道:“既然如此,人解決了嗎?”
少年深知,與哥哥的每句話都是無形的博弈。
盛行搖頭說:“北美這個圈子我不熟悉,能幫忙的地方有限,所以有些事還是需要哥哥親自來。”
他若是能在美國輕易解決哥哥的死對頭,實屬引人深思。
暴露手裡的真實勢力隻會讓他死得更快。
他還不能越界。
西門禮臣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放心去做就是了,他掀不起什麼水花。”
“哥哥……”
看他猶豫不決,男人深邃漆黑的眸子眯起,“怎麼,不敢?”
盛行:“我怕我處理不當,給哥哥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不由得猜想,難道哥哥知道他與蘭德還有英國皇室有合作。故意用這招讓他自食其果,自毀計劃?
倘若他真的按照西門禮臣說的去做了,相當於明著捅合作方刀子,到時候反目成仇可沒那麼好解決。
西門禮臣走到少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怕,你哥沒那麼容易倒。”
少年強壓下心中顧慮,笑起來明眸皓齒。
“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盛行將視線轉向江晚梔,語調自然,“梔梔姐姐打算什麼時候回國,或許我們可以一起。”
江晚梔望著西門禮臣眨了眨眼睛,把話題拋給他。
“老板,什麼時候放我走啊?”
西門禮臣淡淡的眸光掃過盛行,示意道:“出去,門關好。”
少年冷白指節悄然收緊,從沙發起身告彆。
“哥哥姐姐再見。”
江晚梔目送盛行離開,門合上的刹那,她的視線被男人的身軀擋住。
西門禮臣扣住她的下巴抬起,說話的口吻醋味衝天。
“看夠了嗎?”
江晚梔手指勾著他腰側的西褲邊緣,“又怎麼了?”
西門禮臣蹙眉,“又?”
他很作嗎?
女人湊近他的身前嗅了嗅,明顯感覺到西門禮臣的身體逐漸僵硬。
江晚梔左聞聞,右聞聞,貼近他的臉,他的唇,聞個不停。
“江晚梔。”
西門禮臣喊她的聲音明顯透著沙啞。
江晚梔伸手攀上男人的頸,笑眯眯的盯著他。
“好大的醋味呀。”
西門禮臣眸色深沉,喉結翻滾,“所以呢?”
江晚梔輕咬上男人鋒利的喉結,軟唇微動。
“讓我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