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硬度,江晚梔落在上麵的手頓了頓。
在男人的西服下描繪著那東西的輪廓。
突然,她的手被按住。
江晚梔掌心緊貼著硬物,意識到她碰到的可能是什麼後,驚恐的抬頭看向西門禮臣。
男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生動的表情變化,薄唇微勾。
“摸夠了嗎?”
江晚梔猛然掀開他的西服外套看去,瞳孔逐漸瞪大。
銀光鋥亮的東西赫然烙印在她眼中。
槍!
江晚梔急忙把手縮回來,扯過男人散開的西服,將那把極具威懾力的玩意遮蓋回去。
“我什麼都沒看見!”
有什麼事都衝西門禮臣去,和她沒關係!
下一秒,西門禮臣便將後腰那把arl bfr左輪手槍抽出來,握在手中放到她麵前展示。
“喜歡嗎?”
他用起來還算稱手,改裝一把送給江晚梔用也不錯。
“啊!”江晚梔迅速捂住眼睛,“你怎麼還掏出來了!”
她並攏擋在眼前的手指打開一條縫,隨後又合上,“我不看,你快收回去!”
“等下走火了怎麼辦!”
西門禮臣將槍支彆回腰後,一把攬住女人的腰,在她耳邊失笑道:“寶寶,槍不會走火,但……我會。”
“……”
江晚梔紅著臉嗔怒,“西門禮臣,我還沒原諒你呢!”
狗男人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翻起舊賬,西門禮臣果然老實許多。
“寶寶,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的。”
江晚梔咬著牙擠出話來,“你最好是。”
此時的酒店內。
守在休息區快要睡著的asen被周圍的動靜吵醒,睜眼便看見穿著性感睡裙的‘江晚梔’從房間內跑出來。
她手腳慌亂的跑到電梯口,似乎想要逃離。
asen立刻追上去,伸手攔住她的去路。
“會長馬上就要到了,你跑哪去?”
有著和江晚梔九成像的女人艾黎,麵色著急道:“讓開!我要離開這!”
就在剛剛她接到消息,蘭德派去暗殺江晚梔的人在街口被反殺了。
計劃失敗!
西門禮臣帶著那個女人正在趕往酒店的路上,她要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下一個死的人就是她!
asen寸步不讓:“不行!你不能走!”
“你走了到時候會長怪我怎麼辦?”
艾黎抓著他的手苦苦哀求:“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想見他了……”
asen滿臉迷惑的把對方扒在他身上的手撇開,驚恐的往旁邊躲了躲。
“你彆亂搞啊,我可沒碰你!”
要是被會長知道了,會廢了他的手的!
艾黎用力推開他,抓住機會去按電梯。
快速上行的電梯,讓她仿佛看到了逃生之路。
被推的asen憤怒無比,“你這個無禮的瘋女人!”
會長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
艾黎管不了那麼多,她知道她已經被蘭德賣了,除了逃跑沒有人會來救她。
電梯抵達樓層,看著電梯門一點點向兩邊打開,艾黎眼裡亮起求生的希望。
正當她要邁進電梯時,映入瞳孔的槍口和兩道身影,嚇得艾黎節節後退。
男人的俊容陰鬱,握著槍支的左手骨節緊收,漆黑的槍口正對著她的眉心。
另隻帶有紋身的手與身邊的女人十指緊扣。
他們一步步往外逼近。
不停後退的艾黎被自己絆倒在地,抱頭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旁邊的asen看著眼前兩張高度相似的麵容,險些驚掉下巴。
“oh od——!”
這是什麼情況?
江晚梔見到對方那張臉時,內心也不由得的震驚。
外麵的世界都發展成這樣了嗎?
對於不熟悉她的人來說,假冒者所具備的條件絕對到了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
癱倒在地的艾黎不斷往後縮,爬起來要逃跑。
“砰!”
震耳欲聾的聲響劃破空間。
江晚梔心頭一顫,下意識掐緊手,卻忘了她的手還被西門禮臣牽著。
子彈落在艾黎的腿邊。
緊接著又是幾聲凜冽的槍聲。
艾黎每跑出一步,子彈就精準落在她的腿腳旁,不知哪一發子彈會落到她的身上。
巨大的精神折磨讓艾黎情緒崩潰。
她發瘋的往前跑,西門禮臣將手中的槍交給asen,裡麵隻剩下最後一發子彈。
“處理掉。”
asen張口結舌,“會長,這麼重要的事情您交給我,不,不太好吧……”
話音未落,西門禮臣的槍口已然按在他的心臟處。
asen火速奪過他手中的槍,把槍口朝外。
瞄準快跑到長廊儘頭的那道身影。
他沒受過專業訓練,子彈會落到哪兒,就看對方的命了!
西門禮臣帶著江晚梔進了下行電梯,喧囂就此隔離。
江晚梔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眼神有些呆滯。
她在西門禮臣身邊所看到的,經曆的,對她來說全是顛覆性的事件。
有些甚至在電影中都未曾見過,卻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她的身邊。
她的認知被打開,重組。
木訥的跟著西門禮臣出電梯,男人撫著她的手背,低聲問:“想什麼呢?”
江晚梔抬頭看向他,平靜的說道:“你很殘忍。”
西門禮臣深邃的眸子眯起,思量著女人說的話。
難道他讓他的寶貝感到害怕了?
那可不行。
正想著該如何打消江晚梔心中的恐懼,身前的女人忽然踮腳湊到他耳邊。
柔聲細語的告訴他。
“但我很喜歡。”
西門禮臣眸色輕晃,深深的盯著她。
“你喜歡這樣的我?”
江晚梔說喜歡他。
連同他的陰暗麵,也喜歡。
沒有人知道這對西門禮臣來說,是多麼大的驚喜。
他一直以來擔心江晚梔會介意的地方,得到了認可。
江晚梔沒有譴責他,而是在理解他。
江晚梔生怕他誤會,閃到一邊擺手解釋道:“我可不是在鼓勵你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啊!”
其實她明白,站在西門禮臣的高度,所有事情並不是靠講道理就能解決的。況且西門禮臣常年處於北美這麼混亂的地方,乾著讓人傾家蕩產的風險生意,網傳業內對他生命的懸賞金額高達五百億美金。
若沒有‘真理’在手,西門禮臣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身處高位,很多狀況早已身不由己。
隻是,這樣的生活真的適合她嗎?
西門禮臣揉了揉她的發絲:“放心吧,哥哥從不乾那種事。”
江晚梔看著他一本正經說瞎話:???
她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
西門禮臣倒是十分心安理得。
他隻不過是嚇唬嚇唬對方,最後人是asen傷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善完後的asen再次出現在兩人麵前,他圍著江晚梔打轉,由衷地發出驚歎。
“~”
這長相!這氣質!這靈動的眼睛!這才對嘛!
asen熱情的朝她伸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asen~”
江晚梔看了眼對方剛摸過槍的手,沒打算握上去,默默往西門禮臣身邊站了站。
對於陌生人過分打量的目光感到不適。
更何況,這人還說她壞話!
看見asen再次往前,西門禮臣拎起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
“啊!”
asen猝不及防的踉蹌倒地,唇角瞬間溢出鮮血。
他不可置信的捂著被打腫的臉,狠狠譴責西門禮臣,“會長!你在對我英俊的麵龐做什麼!”
見他想從地上爬起來,西門禮臣當即補了一腳。
被踹到心臟的asen吃痛的捂著胸口,完全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
他尊敬的,偉大的,親愛的會長大人,竟然這樣對他?
讓他在美女麵前顏麵掃地!
西門禮臣冷聲道:“趁老子心情好,還不趕緊滾!”
還想辯解的asen對上男人陰冷的眸子,立馬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自覺滾蛋。
“等等。”
一道清冽的女聲叫住他。
asen停住腳步看向和他說話的江晚梔,他很久很久都沒聽過如此美妙悅耳的女聲了。
江晚梔讓他耳目一新。
他對著西門禮臣擦了擦唇角的血跡,看似無奈抱歉的聳聳肩。
“會長,這可是美女主動挽留我~”
西門禮臣臉色生冷,不語。
江晚梔往前走了一步,看著asen問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asen很是樂意為她解答:“洗耳恭聽。”
與此同時,西門禮臣很有覺悟的準備回避。
江晚梔卻說:“走什麼,你也聽聽。”
男人深感不妙。
江晚梔當著他的麵問asen:“你們會長在北美,是隻有過那一個女人嗎?”
她第一個問題,便在給asen挖坑,套話。
西門禮臣顯然聽出來了,但他如果阻止江晚梔的問話,那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沒什麼區彆了。
直接宣判死刑。
隻希望asen不要進行一些智障發言。
asen回想著若有所思道:“其實如果他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多我這個男人。”
江晚梔:???!
這套出來的話,怎麼和她預想中的方向不太一樣?
西門禮臣握緊的拳頭聲聲作響,終究還是沒忍住,上去又給了asen一拳頭。
“找死?”
asen在地上痛得嗷嗷叫,兩邊臉都腫了,“啊,美女你可要為我發聲啊!”
江晚梔環著手臂將目光放到西門禮臣身上,挑了挑眉。
“西門先生行情挺不錯啊?”
“男、女、通、殺。”
西門禮臣:“……”
從今以後,asen可以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了!
江晚梔吃瓜不嫌事大,再次問asen:“你對西門感興趣?”
金發碧眼的男人強忍著痛,笑眯眯盯著她,目光清澈,“我現在對你比較感興趣。”
江晚梔西門禮臣:“……”
隻見西門禮臣的拳頭蠢蠢欲動,asen捂著臉後撤。
“我滾了,你們隨意!”
要是再被會長來上一拳,他可真要毀容了!
asen離開後,西門禮臣麵向江晚梔問道:“現在還認為我在欺騙你嗎?”
江晚梔抿了抿唇,小聲嘟囔,“也沒比欺騙好到哪去。”
來趟美國,遍地是情敵。
西門禮臣微微勾唇,“寶貝,謝謝你給我解釋的機會。”
江晚梔不自在的撇開臉,“你要是真犯了事,再多解釋都沒用。”
男人一把抱起她,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江晚梔,我起過誓了。”
“忠於你,止於你。”
“我將用我的一生去兌現。”
江晚梔低著臉點了點頭。
她被西門禮臣抱進車內,隨後便察覺到氛圍有點奇怪,抬頭一看才發現司機是遲梟!
對方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酸酸的乾笑道:“喲,兩口子挺甜蜜啊?”
江晚梔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挪了挪。
西門禮臣麵色難看的吩咐遲梟,“開車。”
遲·司機·梟不情不願的發動車子,一邊向江晚梔告狀。
“江校花你看看他,平時就是這麼對我們兄弟的。你可要記住他現在本性暴露的嘴臉!”
要不是為了華召國際的項目,他是絕不會屈尊降貴給西門禮臣當免費司機的!
江晚梔附和:“深有體會。”
西門禮臣將身體往女人身旁傾靠,低聲說:“寶寶,知道你這麼了解我,我就放心了。”
見識過他的每一麵,卻依舊選擇愛他,這可太令人愉悅了。
江晚梔把他推回原位,沒理會。
記起之前的事情,江晚梔好奇的問遲梟,“接風宴那天你和秦殊姐去哪了?直到離開都沒見你們人影。”
遲梟輕咳了兩聲,眉飛色舞,“不愧是江校花,問的問題很有水平!”
江晚梔:“啊?”
她不就是隨口一問嗎?遲梟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遲梟克製著不斷上揚的嘴角,故作沉穩。
“沒什麼,就是臨時和秦殊去辦了點事。”
江晚梔:“什麼事?”
連知會他們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車內安靜了兩秒,江晚梔竟然從遲梟臉上看見了嬌羞之色。
江晚梔意味深長的吸氣,不言而喻。
她不禁想著:看樣子秦殊姐對遲梟是有感情的吧?
一道手機鈴聲讓江晚梔回過神,是西門禮臣的手機來電。
男人在她眼底接起電話。
母親莫語的聲音傳來:“禮臣,新聞上是怎麼回事?”
西門禮臣淡淡吐出兩個字。
“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