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梔眼神明顯錯愕的怔了怔,白皙的麵容無瑕,皮膚飽滿,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前,延伸至腰部,一縷半長的發絲鑽進女人的領口,彆具風情。
白色貼身的泳衣在此刻,仿佛與她光潔細膩的肌膚融為一體。
男人的喉結輕輕滾動,盯著她的眸色晦暗。
“寶寶,你打算這樣出去見那些人嗎?”
江晚梔一把將他拽進來,擰著眉低聲問:“你跑到這來乾什麼?這是女更衣室。”
西門禮臣看著被她拽住的手臂,視線控製不住的落到她身上。
“梔梔,你要是不對我冷暴力,我怎麼會跑到這來找你?”
“你跟我說晚上沒空,不回消息,就是因為蔣星齊?”
江晚梔不讓他靠太近:“他過生日啊,再說了,你不是也來了?”
西門禮臣被氣笑:“我再不來,老婆被人惦記上了都不知道。”
他帶有骨節紋身的手指輕撫著女人的臉,平靜之下是更深的瘋狂。
“寶貝,你知不知道這裡是我家?蔣星齊要在我的地盤向你表白,你還要穿成這樣為他慶生,你覺得我該忍嗎?嗯?”
江晚梔感到顫栗,她抓住男人的手腕眼眸輕抬。
“我沒聽說他要表白的事。況且,我現在是有婚約在身的人。”
她刻意的對上男人沉暗的墨眸,唇角勾起:“你忘了嗎,小叔叔。”
蔣星齊若是表白,她必然不可能答應,同理,西門禮臣也一樣。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笑意慵懶:“學會拿身份壓我了?”
江晚梔滿臉無辜:“都是跟小叔叔學的好。”
西門禮臣將她的故意挑釁收入眼底,在她耳邊低語:“寶寶,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兒。”
表麵清純小白花,內心嬌野黑月光。
讓他欲罷不能。
江晚梔推開他:“你快出去,待會兒被彆人看見不好。”
西門禮臣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肩膀上,隱忍著不停囑咐:“彆理會外麵的野男人,室外涼多穿點衣服,記得回我信息,不然我會沒有安全感。”
江晚梔好笑的看著他:“你一個前男友要什麼安全感?”
西門禮臣顯然對這個稱呼不滿:“前男友也是男友。”
歪道理。
話落,西門禮臣正要離開,在他轉身之際,一隻細嫩的手扯住他的襯衫袖口。
男人過分好看的眉眼眯起,視線緊盯著她的手,像是在抓取她主動的證據。
“嗯?”
江晚梔鬆開手:“我就想知道,西門先生既然已經清楚晚點會有人對我表白,怎麼這會兒又不在意了?”
換做以前他們戀愛的時候,西門禮臣一定會強行帶她離開,再找人將所謂的野男人狠揍一頓。
這種極端的處理方式,攪黃了她不少工作,兩人也因此吵架。
包括她身上的泳衣,西門禮臣再不滿意她穿成這樣去見人,也隻是為她披上外套,沒有強製讓她換掉。
西門禮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眸色愉悅深邃。
“寶寶,你發現我的改變了對嗎?就這麼一直試著重新認識我好不好?”
他輕撫過她的臉頰,嗓音低低的:“你會發現你前男友棒極了。”
江晚梔盯著他說話的眼睛,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說的她真想吃回頭草了。
江晚梔唇邊微彎:“可是你也很會裝啊。”
裝乖,裝著裝著就暴露瘋批本性。
把她也逼瘋。
西門禮臣不否認,他用指尖為她梳理耳頸處的碎發,口吻不疾不徐的告訴她。
“寶寶,我對你沒有強迫,最多隻有,勾、引。”
“就像你曾經對我那樣。”
“還有,你今晚好美,但也要記得拒絕彆人好麼?”
看她主動為他拒絕那些男人,他會很爽。
江晚梔記不清她當下的反應,隻知道直到西門禮臣離開,她還站在原處。
被西裝裹住的身體染上男人香味和體溫。
她兩手捂了捂發燙的臉,陷入懷疑:“這家夥去美國三年進修戀愛學了?”
沒等到許輕夏回消息,江晚梔打算就這麼出去,一位女服務生雙手托著件浴袍走向她。
“請問是江小姐嗎?這是西門先生讓我給您送過來的浴袍。”
“謝謝。”江晚梔禮貌接過。
她回到換衣間展開這身長款白絲絨浴袍,不禁失笑。
她還以為西門禮臣真開放到,不介意她光著腿出去。
江晚梔用浴袍換下身上的外套,看著手上多出的昂貴外套,不好隨意安放,她隻好拿著往外走,一邊給西門禮臣發信息。
「既然讓人送浴袍了,乾嘛還要留個外套?」
錢男友:「因為再多看一眼,我就出不去了。」
不是他非要給江晚梔穿外套,而是他的忍耐力到了極限。
他的眼睛沒法不看她。
一看就燥。
燥也想看。
外套掩蓋的不是女人美好的軀體,而是他肮臟的心思。
想不顧一切即刻占有她的心思。
江晚梔指尖懸停在屏幕上,也隻有西門禮臣總是能認真的說出露骨的話。
她關掉手機已讀不回。
走到人群眾多的大泳池,坐在岸邊涼椅上的蔣星齊發現她。
“哪來的外套啊?”
江晚梔麵不改色答道:“在裡麵沙發上撿的,你知道是誰的嗎?”
蔣星齊拿過看了看,瞥見袖口上的圖騰,幾乎瞬間識彆出這件外套的主人。
“噢,看起來大概是我一個朋友的。西門禮臣,你肯定有印象,大學的時候他在遊泳館救過你,當時都傳遍全校了。”
江晚梔附和著點頭,這件事她記得比誰都清楚。
也是在那之後,兩人在學校開始避嫌,所有人都認為他們不熟,卻不知他們每晚都睡在一起。
簡直熟透了。
蔣星齊一時興起道:“恰巧他今天也來了,真是難得,你們應該還沒見過麵吧?我帶你去見見他。”
蔣星齊的說話狀態,頗有種要向兄弟介紹女朋友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