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謝。”小男孩輕聲道謝,然後把糖含住。
感受到自己的身子漸漸暖起來,小男孩的眼神漸漸清明。
山藥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麵給他吃。
“多謝。”小男孩端著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趙淵和林梔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閃過一抹深思。
虞虞眨巴眨巴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人家吃麵,他吃的好香呀。
小男孩被虞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自己吃的太粗魯了嗎嚇到人家了?
小男孩放慢自己吃麵的速度。
虞虞收回自己的眼神。
“你家在何處,我派人送你歸家。”趙淵開口道。
“在下白落,禮部尚書家庶子。”
禮部尚書,趙淵眼神頓時審視起來。
“琉璃,把人·····”
“求公子給我一條活路。”聽到要把他送回白家,白落情急之下直接赤身裸體跪在地上。
趙淵急忙捂住妹妹的眼睛。
林梔把披風給他裹上。
“活路?”趙淵語氣似疑問,似探究。
“對,活路,白實闌這個人貪戀美色,處處留情,我母親本來是一個農戶之女,家裡有幾畝薄田,日子倒也和和美美,誰知他看中我母親美色,強納為妾。”
“逼迫我母親之後,又任由家裡大夫人、寵妾、惡仆隨意欺辱我母親,最終我母親生下我之後因無人照看,流血而亡。”
“白實闌······”趙淵呢喃著這個名字。
好像有點印象,似乎總是喜歡偷偷摸摸的去煙花柳巷之地。
“他們對我非打即罵,今日更是過分,竟直接把我推入湖中。”
“所以請兩位公子給白落一條活路。”白落跪在地上,眼神忐忑。
兩位公子看起來非富即貴,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林梔,帶虞虞出去玩。”趙淵讓兩人出去,接下來的事他來談判。
“虞虞,哥哥餓了,陪哥哥一起去吃烤肉好不好?”林梔笑著領著妹妹出去。
“好。”
虞虞噠噠噠的跟在哥哥身後出去。
林梔和虞虞離開之後,趙淵上下打量著白落。
白落感受到淩厲的視線正在剖析自己。
“活路我有。”趙淵坐下來,氣勢凜然的看著白落。
“但是我怎麼知道,你日後會不會反咬我一口,說我私扣官員之子為自己所用。”
“這可是大罪。”
他可以救人,但是不能救一個白眼狼。
白落眼裡閃過一絲焦急,他該怎麼證明。
“您可以給我下毒。”白落急切的看著趙淵。
趙淵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搖了搖。
“用毒來控製下麵的人,那隻能說,這個人真的很無用,不能讓下屬心甘情願的給他賣命。”
父王教過的,用毒來控製人為自己所用,是一種下下策和在萬不得已的情況的一種特殊手段。
“公子,白落任您處置。”白落再次狠狠磕在地上。
“我需要你回到白家,並且掌握白家的大權。”
“當然,我會派人教你武功和各種本領。”
“也會派暗衛保護你。”
“我隻需要你掌握白家的大權,以及套出你父親知道的所有事。”趙淵眼神一直緊盯著白落。
但凡他有一點猶豫,自己就立刻毒啞和斷他手筋。
因為猶豫代表他還是認可白家的,那麼他將來就很有可能為了白家掉過頭來對付自己。
他不想再次當一個農夫了。
“我願意。”白落沒有猶豫,眼神堅毅的看著趙淵。
“你知道你答應了就是意味著,你要和你血脈相連的人爭個你死我活了。”血緣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即使對方對你做出多過分的事,但是一旦對方露出一點溫情,那麼兩人就能摒棄前嫌,和好如初。
這就是血脈的力量。
“血脈相連,他們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可沒有顧念血緣親情。”
“他強迫我娘生下我,我隻會覺得自己身體流的那一半血是多麼卑劣和惡心,白落為表衷心。”
“今日願割肉還父。”
話音剛落,趙淵直接扔一把匕首給他。
口說無憑,他向來隻看行動。
白落撿起匕首抽出鋒利的刀刃對準自己的手臂往下一劃。
叮的一聲,匕首被一粒金子打落在地。
“琉璃。”趙淵喊自己的侍衛。
“公子。”
“給他安排暗衛和訓練。”趙淵吩咐道。
“是。”
趙淵吩咐完之後起身出去。
琉璃留下來安排白落。
趙淵出到外麵,發現林梔和妹妹吃烤魚片吃的正開心。
“走了,回家。”趙淵招呼著兩個吃貨回家。
船慢慢靠岸,趙淵抱著妹妹,林梔拄著拐杖從甲板上離開。
穿好衣服的白落出來,隻看到了他們三人的背影。
“走。”琉璃麵無表情道。
“好。”白落點點頭跟著琉璃離開。
三人回到攝政王府,虞虞在馬車上睡了一覺,現在生龍活虎的。
“爹爹,我回來惹!”虞虞高興的跑向家裡,抬起小短腿邁過高高的門檻。
噠噠噠的往裡麵衝。
林梔讓山藥把魚拎去廚房,今晚煮了它們。
在處理政務的風嘯寒聽到女兒奶呼呼的聲音。
終於浪回來了。
“爹爹,你在乾嘛呀?”虞虞探出一個小腦袋看爹爹。
“過來。”風嘯寒招招手讓閨女過來。
虞虞邁著小短腿走到爹爹的腳邊。
風嘯寒把自己寫的字帖給女兒。
“拿著。”
虞虞拿著厚厚一遝字帖,眨巴眨巴眼睛看爹爹。
給她乾嘛呀?上茅廁擦屁屁嗎?
“看看寫的怎麼樣?”風嘯寒讓閨女看字寫的怎麼樣。
虞虞拿起一張認真的看了一眼。
“爹爹寫的真好,非常棒!”虞虞拍著爹爹的馬屁。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就每日練字一個時辰,就照著這個字帖練。”風嘯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成功套路閨女。
虞虞驚訝的瞪圓了雙眼。
“爹爹,剛剛是不是虞虞幻聽了呀?”
“沒有。”風嘯寒無情打破閨女的幻想。
練吧。
“爹爹,虞虞要跟你商量。”虞虞一臉認真的看著爹爹。
“你說。”風嘯寒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慵懶的撐著腦袋看閨女。
說吧,反正他不為所動。
“虞虞反對練字一個時辰,虞虞還小。”虞虞反對的有理有據。
她還小,不能練字噠,不然會變成書呆子的。
“反對無效。”風嘯寒輕描淡寫的駁回。
“為什麼?”虞虞奶凶奶凶的看著爹爹。
“我是你誰?”風嘯寒反問道。
“爹爹呀。”
“這就是為什麼。”風嘯寒眼含笑意的看著閨女。
小樣,跟你爹我玩心眼子,兩歲的嫩薑怎麼辣得過他這塊二十三年的老薑。
虞虞大眼睛轉了轉。
“爹爹,要公平的,你當了虞虞的爹爹,那虞虞也要當你的爹爹,這樣你就要聽虞虞的啦。”虞虞一臉我真聰明的表情看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