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幼軍自與呂芳共度浪漫一夜後,整個人便如同著了魔一般,對自己包養的女大學生絲毫提不起興趣,如今他滿心滿眼裝的都是呂芳的曼妙倩影。
為了能與呂芳頻繁幽會,項幼軍可謂是絞儘腦汁。他一次又一次地編造出各種堂皇正當的理由頻繁地將周福支使去出差。
每次他都會一臉凝重,言辭懇切地對周福說:“老周啊,這次的事兒實在是太關鍵了,我能信得過的可就隻有你了。”
周福又怎會看不出項幼軍心底的那點花花腸子,可他麵上卻始終表現得掏心掏肺,信誓旦旦地回應:“項總,您放心!衝著您對我的這份知遇之恩,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把事兒辦好!”
趁著周福外出出差的間隙,項幼軍行事愈發大膽起來。有時他會趁著夜色悄悄潛入呂芳與周福的住所。
呂芳打開門一看見他,頓時花容失色:“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萬一被發現了可怎麼辦……”
項幼軍卻仿若未聞,上前一步就緊緊摟住她,嘴裡還嘟囔著:“放心吧,寶貝,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實在是太想你了,一刻都等不了。”
呂芳佯裝嗔怒,抬手輕輕捶了下他的胸膛:“就知道哄我,沒個正形。”
項幼軍也不搭話,順勢將她擁入臥室,言語間滿是急切:“寶貝,彆磨蹭了,想死我了……”
呂芳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羞怯與不安地說道:“你小點聲……”
有些時候兩人會相約在酒店的豪華套房裡。呂芳剛踏入房門,項幼軍便如同餓狼撲食一般,猛地將她緊緊抱住急切地索求熱吻。
呂芳微微掙紮了幾下,眼神中滿是猶疑與閃躲:“幼軍,咱們這樣不好,福哥他……”
項幼軍手腳不停,嘴裡念念有詞:“寶貝彆怕,這次我安排他去廬州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呂芳輕咬嘴唇,半推半就之間仍帶著幾分不情願:“可我心裡總歸還是覺得有愧……”
項幼軍將她抱得更緊,言語間滿是蠱惑:“跟著我,往後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呂芳一邊迎合著他,嘴裡還呢喃著:“咱們這樣,能長久得了嗎……”
更有甚者,即使在周福沒有出差的情況下,色欲熏心、膽大包天的項幼軍也會將車開到周福“家”附近,隨後打電話哀求呂芳下樓親熱一番以解相思之苦。
呂芳看著周圍黝黑陰暗的環境,麵露嬌嗔之色:“在這兒多不安全啊,萬一有人路過……”
項幼軍卻滿不在乎地笑道:“就是要這種刺激感,放心,沒人會發現的。”
呂芳聞言羞澀地垂下眼眸, 項幼軍見狀迫不及待地貼近她意圖再進一步。
呂芳無力地推他一把嬌聲說道:“真拿你沒辦法……”
在一次又一次的幽會中,呂芳憑借著自己精湛的演技,逐漸贏得了項幼軍的信任。
又是一次在酒店的繾綣幽會過後,項幼軍愜意地斜靠在床頭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得意。他拿過床邊擺放的香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後緩緩吐出一個個煙圈,興致頗高地說道:“寶貝,商場如戰場,這些年我摸爬滾打,經曆的事兒比電視劇還精彩。”
呂芳慵懶地依偎在他懷裡,眼神中滿是崇拜,嬌聲說道:“幼軍,我就喜歡聽你講這些,感覺你特彆厲害,快給我說說。”
項幼軍被呂芳這崇拜勁兒哄得心裡樂開了花,談性愈發高漲:“想當年,紡織二廠改製那會兒我可是出了大力氣的。你知道嗎?那時候我還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生產組長,可我心裡頭一直憋著一股勁兒,憑什麼我這麼有能耐,卻隻能當個小組長?我不服!”
呂芳睜大眼睛,眼中滿是好奇:“真的呀?那你一個小小的生產組長,又能怎麼出大力呢?”
項幼軍彈了彈煙灰,臉上的得意之色愈發明顯:“當時,朱金土想在廠裡搞點小動作,廠裡那些老工人,個個工齡長,工資福利又高,朱金土就想甩掉這些包袱。我看準機會主動湊上去出謀劃策,然後采取強硬手段強行買斷了他們的工齡。那些工人不甘心啊,鬨得可凶了,可我們軟硬兼施,最後還是把事兒給辦成了。這件事之後,朱金土對我就另眼相看了,他覺得我是個能辦事兒的人,於是就開始慢慢信任我了。”
呂芳適時地送上自己的誇讚,言語間滿是欽佩:“幼軍,你可真厲害。那後來朱總又是怎麼把紡織二廠變成現在的莊派的呢?”
項幼軍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眼神開始不自覺地躲閃,支支吾吾地應付道:“後來嘛……就是一些常規的商業操作,反正就是抓住了紡織二廠經營不善的機會,順勢而為,就這麼拿下了。”
呂芳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可她麵上卻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繼續鍥而不舍地追問:“常規操作?到底是什麼常規操作呀?我還是不太明白。”
項幼軍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似乎說得太多了,連忙含糊其辭地糊弄過去:“寶貝,這事兒說起來太複雜了,工廠經營上的事兒,你一個女人家家的也不懂,就彆多問了,反正最後廠子是我們的了,現在利潤滾滾而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呂芳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於是乖巧地點點頭不再多問,仿若一隻溫順的小貓繼續膩在項幼軍懷裡。 然而床頭包裡的錄音筆早就已經將兩人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記錄了下來。
在周福又一次因 “工作需要” 踏上了出差的路途時。項幼軍已經迫不及待地趁著夜色溜進了周福和呂芳的“家”中,大搖大擺地當起了 “臨時男主人”。許久之後激情褪去,項幼軍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臉上還殘留著滿足後的倦怠。呂芳側躺在他身邊望向窗外的夜色似有什麼心事。
過了一會兒,呂芳輕輕歎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惆悵與落寞背對著項幼軍說道:“幼軍,雖說現在跟著你,我什麼都不缺,可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還是覺得未來有些迷茫。咱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吧。”
項幼軍一聽瞌睡頓時醒了大半,他趕忙從身後摟住呂芳出言安慰:“寶貝,你彆瞎想,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呂芳轉過身擔憂地說道:“那你在這廠裡能乾一輩子嗎?現在這市場風向天天都在變,我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懂,隻能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的。”
項幼軍鬆了口氣滿不在乎地說道:“生意上的事兒,我心裡有數,這麼多年不也順風順水過來了嘛。”
呂芳目光直直地看著項幼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我相信你,幼軍。隻是有時候我也想為你分擔點什麼,要是我能幫你多賺點錢,咱們以後的日子就更安穩了。”
項幼軍笑著捏了捏呂芳的臉蛋:“寶貝,你有這份心就夠了,賺錢的事兒交給我就行。”
呂芳嘟著嘴撒嬌道:“可是我也想做點什麼嘛。對了,我之前聽周福提過,他認識一個老板,那人手頭有一門投資效益可好了,據說有三成回報呢。”
項幼軍一聽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他眉頭緊皺略帶懷疑地說道:“寶貝,你可彆被騙了,哪有這麼高效益的投資,八成是個陷阱。”
呂芳佯裝生氣翻身背對他:“就知道你不信,周福說那人靠譜著呢,我好心告訴你,你還不相信我。哼,不理你了。”
項幼軍頓時有些頭疼,連忙哄道:“寶貝彆氣,我謹慎慣了,我是怕你涉世未深,一個不小心就著了道,你彆往心裡去。”
呂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轉過身來眼眶微紅地帶著哭腔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想著這麼好的機會,能讓你多賺點錢,你卻這麼說我……”
項幼軍將她摟進懷裡又接連說出好幾句貼心話:“寶貝,是我豬油蒙了心,沒理解你的一片苦心。寶貝彆哭了,我保證以後不管遇上什麼事,我都依先聽你的,行不?”
呂芳自知有些過猶不及,於是順勢收住了哭聲,像隻尋求溫暖的小貓般重新依偎進項幼軍懷裡。
項幼軍見呂芳情緒平複,心裡鬆了口氣:“寶貝,咱不說這些煩心事了好不好?一會兒我帶你去挑幾件漂亮衣服。隻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麼都行。”
呂芳媚眼如絲地看著項幼軍嗔怪道:“哼,這麼會說話,便宜你了。” 說罷,身體緊緊貼著項幼軍如靈動的靈蛇般緩緩下滑。
項幼軍緩緩閉上眼睛,一邊享受著呂芳的溫柔服侍,一邊在心裡反複琢磨著剛剛她說的話。
“三成利潤” 幾個字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欲望如同一隻無形的手般在他的心間輕輕撓動讓他心癢難耐。不知不覺中,一顆貪婪的種子已經在他心中悄然種下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