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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案中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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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砂鍋,兩人肩並肩一起走回學校。袁景燦又試圖去握宮璿的手,這次沒有被拒絕。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感覺嗎?”

宮璿有些羞澀:“我怎麼會知道…”

袁景燦又轉移了話題:“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個科學家…”

宮璿不明所以地看著袁景燦等待他的下文。

袁景燦麵色凝重地說:“然而,見到你的那一刻,我隻想和你成家!”

宮璿瞬間被暴擊,血色瞬間從臉頰蔓延到耳根“你…你就這麼…這樣騙女孩子的嗎?”

袁景燦認真地說:“怎麼可能,我要是騙你的話,你兒子就跟我一個姓!”

宮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往前跑了兩步轉過身嗔怪道:“你真是個幼稚鬼,好啦!我到了,你彆跟過來了!”

袁景燦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她並不說話。宮璿見了低下頭思索片刻又抬起頭跑近袁景燦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接著頭也不回地跑進了 9號樓。

袁景燦摸了摸臉頰露出一個無意識的笑容。

3月底的渝州,天氣時暖時寒。如果這個時候吃上一頓酣暢淋漓的火鍋再配上一杯高度白酒,那種舒爽簡直無法描述。埠口區的公安局副局長尤愛民也是這麼認為的;恰逢明天是周末,既沒有值班任務最近案子也不多;於是尤愛民約上了幾個同事一起來到了一家巷子店吃火鍋。

年紀已經 43歲的尤愛民老當益壯,桌上幾個二三十的小夥子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正當他笑嗬嗬地聽著一個小夥子喝了兩杯白酒後麵紅耳赤地大吐苦水說家裡的媳婦兒如何如何管教他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叫聲,接著一個胖小夥拿著一個女士包從火鍋店門口一閃而過。

出於職業本能,尤愛民立刻一拍桌子縱身衝出門去,幾個同事也是跟著尤愛民多年的老人了,根本無需多言;幾人留下一個付錢,其餘人全都跟著尤愛民衝了出去。

小胖子估計是個初犯,一見到有人追他跑的如同無頭蒼蠅,三下兩下就鑽進了一個死胡同;身後的尤愛民眾人一擁而上瞬間就把他製服了。

其中一個三十歲出頭的警察氣喘籲籲地給了小胖子一個腦瓜崩:“讓你龜兒跑恁個快!還跑不嘛!”

尤愛民擺擺手製止了他,又打了局裡的電話讓人來把小胖子帶走。

等待的時候尤愛民點上一支煙問小胖子:“爪子哦!一個包包能有好多錢!?用得著邁?說吧!叫啥子名字?好大咯?嘞是第幾回!”

胖子哭喪著臉說:“警察叔叔,我叫張正,今年 17,還沒成年嘞。嘞才第一回兒的嘛,都遭你們逮到起咯!”

尤愛民有些被他氣笑了:“意思說我們逮錯咯?第一回都該讓你體驗一哈成功的感覺?”

“那不至於,我都是搶點上網的錢!”胖子有些討好的說。

尤愛民翻了個白眼“有啥子話都跟我們同事說,我們幾個已經下班咯,現在是見義勇為的市民!”

胖子訕訕地不再說話了。

二十分鐘後,埠口區的民警抵達了現場帶走了小胖子。尤愛民等人經過這一番追逐後也沒了胃口,於是眾人紛紛散去。

這原本是一個再再再普通不過的民事案件,但是尤愛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起如今看來絲毫不起眼的案子會在將來掀起如何的驚濤駭浪。而他也最終為之奉獻了一切。

十多天後,尤愛民在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後想起了那個搶包的小胖子,他心想:“這小子應該已經被放了吧,還是要找到他父母怕他們好生管教一下!”

說乾就乾,尤愛民馬上找到了那天的值班民警要了當天的口供記錄,準備去他家拜訪一下,畢竟是未成年人,也沒有犯什麼大錯,好好教育教育以後說不定能上個大學,找個穩定的工作。

一個民警敲了敲敞開的門拿著一摞卷宗走了進來“尤局,你要的資料,都給您放這了!”

尤愛民點點頭微笑著說:“幸苦你了,小陳!”

小陳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沒有!”

見尤愛民已經低頭開始看卷宗了,小陳懂事地悄悄退出辦公室並順手把門虛掩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尤愛民盯著麵前的台燈發著呆,但是他的思維依然沉浸在手中這兩份短短的口供報告中。

抬起頭看了看已經如墨的夜色,尤愛民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好,我是…前幾天有沒有一個叫張正的…啊?沒有?哦!謝謝謝謝!”

思索片刻,尤愛民又咬著牙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喂,莫所長,我是埠口區的尤愛民…”

掛斷電話尤愛民如墜冰窟,他悄無聲息地將自己整個人都融入到了漆黑一片的辦公室中。

良久良久,手機響了;電話是尤愛民的妻子簡秀英打來,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吃飯的。

尤愛民敷衍了幾句草草掛斷了。

在看過口供又打了幾個電話過後,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尤愛民的腦門,太可怕了!

這時尤愛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得過且過,二是去一趟張正家裡證實自己的猜想。

可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又怎麼樣呢?敢這麼乾的人一定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自己一個“三無”副局長憑什麼和“他”或者“他們”鬥呢?

兩難!

天色已經破曉,整整在辦公室裡抽了一晚上煙的尤愛民將最後一顆煙蒂插進密密麻麻的煙灰缸裡走到了辦公室的窗邊,他睜著猩紅的雙眼盯著初升的太陽目光逐漸堅定。

“就讓我來做這道劈開迷霧的光吧!”

回家洗漱一番,然後狠狠地補充了一個睡眠。以後說不定會有無數個不眠之夜,尤愛民決定給自己充滿電再戰鬥!

第二天尤愛民獨自驅車前往九龍區,這是第一份口供中張正提到的家庭地址,一個破落的城中村。

張正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曾國企職工,兩人下崗後在城中村早出晚歸地擺餐飲攤為生,因此對張正也疏於管教。

在驗證了尤愛民的身份後,兩人有些警惕地告訴他,他們也已經快二十天沒見過張正了!到處打聽也找不到;不過這小子不學好,說不定現在正和哪個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尤愛民壓製住內心的酸澀,又和兩人東拉西扯了幾句便匆匆告辭離開。

張正失蹤了,或者跟狐朋狗友南下打工了也許對他們夫妻來說是更能接受的說法,真相往往更加的殘酷。

“晚一點知道也好!哪怕隻有一天!”尤愛民背對向兩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堅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

之後的幾天裡,尤愛民一直走訪調查。他的捷達車駛遍了整個渝州所有的區。

一個月後,尤愛民整理出一份材料遞交給自己的頂頭上司。

兩天後,上司在自己辦公室約見了尤愛民;上司委婉的提出可以給尤愛民加擔子,但是希望尤愛民多抓大局;不要糾結於雞毛蒜皮的小事。

尤愛民深深地看了上司一眼,拒絕了。

上司很生氣:“既然你喜歡多管閒事,那你就去戶籍科,給局裡年輕人讓讓位置!”

尤愛民二話不說解下了所有的徽章和配 q放在了辦公桌上。

接下來的一個月,尤愛民家的窗戶被砸壞了六扇;妻子簡秀英莫名其妙地被她呆了近二十年的醫院辭退;還在上高中的女兒尤喻被校外的混混多次騷擾,甚至有一次一個混混從校外攀牆進入尤喻的宿舍企圖猥褻,最終該名混混被校保衛科的保安還有同寢女生合力製服扭送到了派出所。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過,混混又大搖大擺地出現了學校後門。

又過了半個月,尤愛民開始頻繁地接到騷擾電話。一開始尤愛民還會接聽,他想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

電話的內容也很簡單粗暴,無非也就是

“尤局長,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就彆多管閒事了”

“尤局長,人也要為自己的家人多想想!”

“你要是再沒事找事,出門多加小心!”

尤愛民對恐嚇電話嗤之以鼻。他如果害怕的話,當初就根本不會一個人孤身犯險。

又過了三個月,尤愛民知道在渝州自己毫無機會,於是隻能秘密前往隔壁江陵省的香市找到了一個曾經在黨校學習時認識的同學,請他幫忙在當地的報紙上放上自己帶來的材料裡的內容。

該同學剛剛看了開頭就將材料塞進了文件袋裡。左右打量一番後同學輕聲說:“這個資料一定過不了審,我隻能偷偷加進明天的二版!愛民!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這麼做值得嗎?”

尤愛民抽了一口煙語氣輕鬆地說:“有什麼值不值的?我不就是乾這個的嗎?”

同學定定的看了尤愛民良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敬佩又有一絲惋惜

“今晚彆走,等我消息;等明天這個新聞放出來以後就當…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尤愛民慘然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同學不忍地看了尤愛民最後一眼,拿起材料鑽進一輛奧迪 a6然後迅速的消失在視野儘頭!

第二天香市晚報第二版放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標題《監獄驚現現代版“狸貓換太子”》,副標題則是《誰來為無辜的孩子償命,真正的凶手現又在何處?》。

尤愛民接到電話後立刻就從賓館出來找到了一家報刊亭,看到報紙上的標題尤愛民的臉上露出了近半年來的第一個笑容,笑容牽扯出的皺紋讓他凹陷的眼眶更加深沉。

三天後尤愛民乘坐火車回到了渝州,剛一出菜園子火車站就有一個黑摩的司機湊了上來問他要不要坐車,尤愛民擺擺手拒絕後就準備離開;沒想到黑摩的司機給身邊的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隨後幾人衝了過來圍住尤愛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尤愛民見對方人多勢眾且來勢洶洶,立馬蹲下身體雙手死死地護住頭部。

火車站前的亂象已經持續很多年了,幾人周圍圍攏了一群見怪不怪的旁觀者;其中有冷漠圍觀的,有不忍走開的,更有拍手叫好的,唯獨沒有上前製止的!

領頭的男子見尤愛民已經滿臉是血,於是抬手製止了幾個同伴,接著他掰開尤愛民護著頭部的手湊到他耳邊輕聲地說:“老東西,彆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這次就是給你個教訓,下次還敢亂跑亂說,我們可不確保會做出什麼來!”

說罷站起身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在尤愛民身上揮手示意同夥們離開。

尤愛民側臥在火車站前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費力地翻了個身讓自己仰麵朝天,接著不顧滿頭鮮血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自從尤愛民選擇了這條路就注定了他是孤獨的,滿地荊棘的,甚至是危機四伏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動手,看來我做的是對的,他們急了!”想到此處尤愛民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容牽扯到傷口又咳嗽起來,咳嗽完又繼續大笑。

見尤愛民挨了打居然還笑的咳嗽起來圍觀群眾們都以為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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