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兩人情緒低落,安慰道:“放心,隻要平時多加注意,不是什麼大問題。”
柳月牙站在一旁,聽著醫生對柳燕身體狀況的診斷,臉上堆滿了自責的神情。
她嘴裡不住地念叨著:“都怪我,要是我不離開姐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姐姐和寶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然而,在她低垂的眼眸深處,卻藏著一抹惡毒與不甘,內心正瘋狂不停咒罵。
這孩子怎麼就不乾脆掉了呢?
最好一屍兩命,這樣姐姐不在了,顧聖铖孤苦無依,她就能趁機好好安慰他,說不定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她越想越入神,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可很快又意識到不妥,趕忙調整表情,繼續裝出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
柳燕此刻滿心都是對自己和腹中胎兒的擔憂,根本無暇顧及她這轉瞬即逝的異樣神情。
從醫院出來後,一路上柳燕都沉默不語,神色憂慮,而柳月牙看似關切地攙扶著她,實則內心一直在盤算著下一步的陰謀。
回到家後,柳燕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正巧顧聖铖下班回來,一進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他看到她臉色蒼白如紙,心猛地一揪,急忙快步走到她身邊,焦急地問道:“燕子,這是怎麼了?去醫院檢查出什麼問題了嗎?”
柳燕抬起頭,眼中蓄滿了委屈與恐懼的淚水,將今天在半路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從柳月牙借口離開,小混混突然出現調戲她,到年輕警察及時出手相助,以及醫生告知她因驚嚇導致身體不穩需要靜養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顧聖铖聽完後,氣得雙眼通紅,拳頭緊握,關節泛白,心中既對小混混的惡行感到憤怒,又對自己沒能陪在她身邊而深深自責。
他心疼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都怪我,要是我陪你一起去醫院,你就不會受這麼大的委屈和驚嚇了。以後不管你去哪兒,我都陪著你,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說著,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試圖給予她更多的安慰與力量。
就柳燕靠在顧聖铖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裡,感受到他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愛護,心中的恐懼與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
顧聖铖接著說道:“這次真的多虧了那位警察同誌,要不是他及時出現,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咱們一定得找個時間,好好去感謝人家。”
就一直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嗯,是得好好謝謝他,他真是個好人。等我身體好一些,咱們就去。”
柳月牙在一旁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相互安慰的場景,心中嫉妒的火焰燃燒得更旺了。
她強忍著內心的憤懣,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柳燕家。
一出柳燕家門,她便直奔尹碩的住處。
見到尹碩後,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怎麼會搞成這樣!昨天要不是那個警察突然冒出來壞了好事,咱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現在全泡湯了!你說怎麼辦?”
尹碩也是一臉的懊惱與無奈,沒好氣地回懟道:“我怎麼知道會有警察路過?這又不是我能控製的!那些小混混我都安排好了,誰知道會出這種意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指責,爭吵得麵紅耳赤。
爭吵了一會兒,兩人漸漸冷靜下來。
尹碩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說:“算了,吵也沒用,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這次確實是我們疏忽了,下次行動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能再出岔子了。”
柳月牙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思索片刻後說道:“看來不能再用這麼直接的辦法了,得想個更隱蔽、更周全的計劃。咱們先暫時按兵不動,觀察一段時間,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給她致命一擊。”
尹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柳月牙的想法。
於是,兩人又低聲商量了許久,製定了一些初步的計劃,決定等待時機成熟後再次行動。
從那以後,一連幾天都風平浪靜,似乎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然而,這種平靜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假象。
這天,柳燕如往常一樣前往文姐的裁縫鋪,準備和她商討新設計衣服的推出細節。
可當她們走進店鋪,抬眼望去,頓時愣住了。
隻見阿春的店裡竟然又掛出了與柳燕新設計相似的衣服,雖然款式經過了一些改動,但仍有很大一部分極為相似,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必有蹊蹺。
柳燕和文姐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
她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怎麼又出現這種情況?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上次的事情還沒弄清楚,這次又來,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我!”
文姐也氣憤不已,連連點頭道:“沒錯,燕子,上次咱們就吃了虧,這次說什麼也得查個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柳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文姐,看來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我的設計,提前推出相似的衣服來打壓我們。這次,我們一定要揪出這個幕後黑手,不能再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了。”
兩人當即決定立刻展開調查。
柳燕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仔細梳理著設計圖從最初構思到最終完成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可能導致設計泄露的環節。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每次設計都是在自家書房,而且設計圖一直都被她妥善保管在抽屜裡。
隻有顧聖铖和文姐知曉她在進行新設計,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
難道是身邊親近的人泄露了消息?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柳燕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但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對顧聖铖和文姐的為人深信不疑,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背叛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