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事?
我們……?
大概是做賊心虛,黎之悅聽到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這四個字。
她下意識想溜,江斯景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壓根沒給她機會,拎著胳膊就把人往走廊外頭扯。
江斯景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視線直勾勾的落黎之悅身上。
明明是個小她幾歲的弟弟,那劈頭蓋臉的壓迫感愣是把黎之悅罩那兒沒動。
他特單刀直入的。
“黎之悅。”
“你那麼明裡暗裡的暗戀我,為什麼不肯加我微信?”
黎之悅原本緊張到亂跳的心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個大大的:?
江斯景:“又是偷看我上洗手間,又是調查我是不是處。”
“想方設法的跟我身上費儘了心思,加個簡單的微信你慫什麼?”
黎之悅:“……”
江斯景突然衝她彎下了腰,囂裡囂張的衝她吐了個煙圈兒。
“姐姐。”
“不加微信你怎麼方便偷窺我。”
“?”
“不加微信你怎麼能離我更近。”
“??”
彆看江斯景年齡比黎之悅小,說這話時攻擊人的要命。
真不愧是坐鎮遲天財團的人。
看黎之悅憋著張臉沒說話,江斯景步步緊逼:“還是,你有什麼是不敢讓我知道的。”
“所以害怕跟我加微信。”
黎之悅:“…………”
你他媽乾脆改行當偵探吧臭弟弟!
她背脊挺的筆直:“笑話!”
“說的好像我跟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
“不就是想加微信嗎,加啊。”
黎之悅說著立馬掏出了手機,點開微信界麵,手指飛快的擱上邊點擊注冊。
加個微信有什麼難的。
她搞個小號分分鐘的事兒。
弟弟終歸是弟弟。
跟姐姐鬥,到底還嫩了點兒。
江斯景姿態閒散的靠在走廊護欄上,大概是常年坐鎮遲天財團的原因,他大多數時候穿的都是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
這會兒他一條胳膊橫著搭護欄上邊,指尖彈了下煙灰,西裝紐扣沒係,散著的。
塞露腰裡頭的襯衣勾蕩出了種說不出的撩人勁兒。
江斯景就那麼跟挺有閒心似的看著黎之悅拿著手機鼓搗了一兩分鐘,最後亮出個二維碼給他。
“你掃我。”
江斯景點點頭,也沒磨唧,摸出手機就掃了碼添加。
仗著是小號,黎之悅小手飛速的通過特快。
她漂亮的一挑眉:“弟弟。”
“微信加上了,你要沒什麼好說的我就要說兩句了。”
“第一呢,姐姐我真沒暗戀你,知道你屁股上有個胎記這事兒純屬意外。”
“這第二吧,你不是處這事兒,總共就倆答案,占百分之五十幾率,我隨便一猜就能猜中隻能說明姐姐厲害。”
勢要當女海王的黎之悅睜眼說瞎話麵不改色心不跳的。
“不能做其他依據哦。”
說完她還特大膽的去捏了捏江斯景的臉,那架勢,就跟在跟人講道理似的哄。
江斯景始終垂著眼在看手機裡頭,片刻後他終於慢慢抬頭衝黎之悅扯唇笑。
“姐姐這麼厲害,加我個微信怎麼還偷偷摸摸的用個小號啊。”
還沒等黎之悅說話,他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自己手機屏幕掉了個邊兒朝著她。
上邊清清楚楚顯示著他不知道用了什麼鬼辦法查到的她微信。
——三分鐘前注冊並登錄。
黎之悅:“……?”
她嘴角一抽,一時瞪大了眼,腦子裡條件反射的拚命在找措辭,最後卻變成了聽起來毫無底氣的三個字。
“你查我?”
“你不誠實。”
一、擊、致、命。
黎之悅一口悶氣堵在了正胸口,沒耐心了,跟他媽在玩碟中諜中碟似的,給她cu都快乾燒掉了。
黎之悅扭頭就要走,卻不小心被正從樓梯口那上來的服務員撞了個正著。
怕她摔,江斯景眼疾手快的扶了她腰一把。
黎之悅高跟鞋趔趄了下,整個人都往江斯景懷裡栽。
刹那間就變成了她壓他身上,並把人按在了走廊護欄上,唇親上他的。
黎之悅:“……”
她反應快的要命,僅僅一秒就要往後撤。
卻不知道為什麼江斯景沒讓。
他皺著眉,眸色陡然間變的特深。
他慢慢鬆了下唇齒,露出了點兒舌尖。
黎之悅就跟被種了蠱似的,無意識的就跟著他舌尖的空檔鑽進去深吻了下他。
江斯景整個背脊狠狠一僵。
漆黑的眼底跟驟然掀起了狂風驟雨似的,又深又沉的要命。
這個動作。
兩年前,跟他玩兒了一夜情就跑路的女人像的要命。
當時酒勁兒上頭,裡頭又被加了不乾淨的東西,江斯景眼皮重的完全沒辦法睜開。
能觸及到的全部都是各種感覺感官,特彆深刻。
當時那女人跟他接吻時他愣了下鬆了牙關,她就是這麼趁機進去攻擊他的。
而現在。
黎之悅也是。
察覺到自己荒唐的本色之後黎之悅飛快的退開了身體。
“那…那個……純屬意外哈。”
“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說著黎之悅就邊打開包往裡找現金,沒辦法,她這人一愧疚就會忍不住要拿人民幣砸人。
可把包翻了個遍兒,黎之悅都隻找到二十五塊現金。
她訕訕的笑:“那個,我隻有二十五,你看下回再給你補行嗎。”
江斯景沒接。
隻用那雙黑的要命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吻人的下意識動作一樣。
就連事後想拿錢息事寧人的作風都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兩年前那女人留下的是二百五十元。
黎之悅掏出的是二十五。
少了一個零。
江斯景突然就他媽笑了,真行,就連數字都是二五一條線的。
如果。
他是說如果。
如果兩年前那個女人真是黎之悅的話,那她知道她屁股上有胎記跟他不是處這些事兒就突然變的特通順了。
都她他媽的又看又乾的。
“黎之悅。”
江斯景呼吸不自覺加重:“我們是不是兩年前……”
黎之悅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她媽媽,問她什麼時候回去這馬上就要過年了。
黎之悅直接把媽僅有的二十五塊錢現金塞江斯景襯衣領口裡,邊接著電話邊往樓下走。
“明天上午就能到家。”
“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我帶回去。”
……
“黎之悅。”
江斯景瞧著她漸漸走遠的背影齒間碾磨了她的名字。
“你可真有意思。”
…………
除夕早上。
很多人都已經開始過年的儀式感了,早上就開始興起了團圓飯。
熱熱鬨鬨的氛圍感特強。
隻有岑阮的臥室裡頭。
一片狼藉。
地毯上都沒個乾淨的地兒。
床上被子跟人全部被靠在了裡頭那側的床沿上。
兩米的床,露出來一大半的地兒上全是痕跡。
歡愉過後的。
一眼看過去幾乎立馬都能聯想浮現出那種激烈的場景,臉紅心跳的要命。
被子裡頭的人特彆小幅度的動了下。
僅僅是一小下,就沒再動了。
兩分鐘之後。
聽見岑阮又啞又小的哽咽聲,氣若遊絲似的。
“我好像動不了了。”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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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都起的特早去拜年,累的回來倒頭就睡耽誤了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