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麼特製煙啊?”
岑阮一臉懵圈兒的從陸遲野懷裡抬起頭看他。
那狐狸眼本來就夠勾人的了,彆說這會兒還被酒勁兒沾染著。
陸遲野根本看不得。
喉嚨癢的要命。
他隻能又把岑阮眼睛遮住,哄似的在她耳邊壞笑。
“就是。”
“姐姐。”
“你能不能彆隻管摸啊。”
“都把我欺負到這份兒上了,你要不再痛快一點兒,把我欺負徹底得了。”
欺負徹底啊。
岑阮眯著眼,腦袋逮住這四個字兒仔細琢磨了一通。
然後笑哼哼的點頭:“好啊。”
外頭風把馬路邊兒上的綠化都吹的晃。
陸遲野理智差點碎在了岑阮剛說的這兩個字兒中。
下一秒。
他直接把人提起來以考拉抱的姿勢讓她兩條腿分彆搭他腰側。
一隻手托她臀部那兒防止人掉下去。
“你v•京台這兒還有空的包間沒?”
岑阮搖頭:“我這生意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有空包間!”
“……”
行。
都醉成什麼樣兒了,連自己在那事兒上有陰影都拋天上去了,卻還這麼堅定的記得自己家生意好。
陸遲野真被她這亂七八糟的腦回路給逗笑。
“那我們回家?”
岑阮摟著他脖頸把臉埋陸遲野肩膀上不安分的蹭來蹭去。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蹭著蹭著她手不知道怎麼的又跟他脖子上的黑鑽項鏈勾纏上了。
尤其是在這旖旎綺麗的氛圍燈光下,跟把性感勁兒也攥進了這過分的亮眼中。
她心想:這弟弟自己混不正經就算了,怎麼連他帶的項鏈都透著股子不安分的色氣感。
想著想著岑阮突然就跟陸遲野說。
“好漂亮。”
“它好像比星星還要耀眼。”
“嗯。”
陸遲野邊幫她把外套衣兜帽拉高扣頭上擋住半張臉,邊抱著人往外邊走。
緊跟著,岑阮又說。
“但它好像又比你還浪蕩。”
“什麼?”
陸遲野一下沒明白她的意思。
岑阮就直接戳著他鎖骨裡的黑鑽義憤填膺似的說:“我說,你人不正經,怎麼連帶的項鏈都不正經。”
“……”
他要被這口齒清晰的醉鬼給氣笑了:“我項鏈怎麼不正經了,它招你了?”
“對!”
岑阮猛點頭:“它老招我了,我隻要一看見它就感覺它在勾引我犯罪。”
他抱著人也不覺得累,聽到這話低低的笑出聲,連肩膀都牽動了震幅。
好像忽然間想起了七年前他剛撿到這條項鏈時的場景。
“七年的單相思,它當然會替我勾引你。”
岑阮沒聽明白。
陸遲野正巧抱著她路過一個藥店,他垂眸看了岑阮一眼,然後抱著她邁步走進藥店。
不知道該說他眼神好還是太過熟門熟路,陸遲野特精準的就在一排貨架中找到了兩盒東西。
看了下適宜尺寸之後直接到收銀台結賬。
他身姿勁瘦又挺拔,一條胳膊穩穩托抱住懷裡的女人,另一隻手摸出手機掃碼結賬。
無法言喻的性張力在看見他筋脈分明的指骨拿出那兩盒東西結賬時瞬間被拉到了極致。
收銀台的小姐姐忍不住悄悄咽了下喉嚨。
等陸遲野走出藥店後終於按耐不住激動滿臉通紅的捂著心口跳腳。
“啊啊啊他好帥好欲啊!怎麼會有人穿著衣服都這麼性感的!我都不敢想象被他抱在懷裡的女人今晚有多性•福!”
陸遲野把東西拎手裡,在路邊等網約車。
岑阮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糊裡糊塗的摸出來先是盯著屏幕遲鈍的看了兩眼,等看清了打電話來的是誰後岑阮一個激靈突然就瞪圓了眼睛。
手忙腳亂的按下接聽。
“外、外婆。”
“阮阮啊,睡覺了嗎?”
電話那頭老太太披著外套站在自己家民宿樓的窗口邊,那雙年邁的眼睛裡滿是凝重。
“沒有啊,外婆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了?”
外婆的作息從來都很正常的,早睡早起,從不熬夜。
今天卻這麼晚給她打電話,岑阮模糊的酒勁兒好像瞬間被這通電話擊退了大半。
外婆先是沉默沒有說話,後來才緩慢的跟岑阮說。
“我夢見你媽媽了。”
這句話出來之後,岑阮下意識的抓緊了手機。
老太太應該是看到了最近內娛關於她的熱搜跟熱度。
“對不起啊外婆……”
聽到這話的老太太鼻尖一酸:“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孩子。”
就這麼一句話,讓岑阮慢慢的紅了眼眶。
她答應過外婆的。
食言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早年痛失女兒的老太太現在看娛樂圈裡就跟草木皆兵似的。
以至於她叫岑阮的名字都帶著藏不住的哽咽。
“阮阮啊。”
“外婆是真的很害怕啊。”
害怕她唯一的外孫女會步上她女兒的老路。
害怕她保護不住自己這唯一的外孫女。
老人家不像年輕人,遇到害怕的事兒就會下意識的想躲避。
因為她們都拚不起,也不敢拚,更不敢賭。
媽媽的死,不止是她的噩夢,也是年邁外婆的噩夢。
最後外婆說想阮阮了,想看看她。
岑阮把眼睛壓陸遲野肩膀上:“好,我回來給你看。”
這通電話似乎打散了岑阮不少的酒勁兒。
她把手機揣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陸遲野鎖骨上帶著的那顆黑鑽上邊點。
“陸遲野。”
“嗯。”
陸遲野幾乎是立馬就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悶。
不等她開口他便直接拿出來手機在網約車上邊修改地址。
“外婆家在哪兒。”
岑阮呼吸一窒。
根本沒想到他會細致成這樣。
“環島小港。”
陸遲野把目的地修改好之後又把手機重新揣回了兜裡。
那混不正經的腔調裡不知道藏了多少喜歡。
“姐姐。”
“不難過。”
“我們能修改地址,也可以縫補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