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沫話音剛落,岑阮都還沒應聲兒呢。
就聽見陸遲野似笑非笑的腔調從外頭傳了進來。
“沒你們這麼刺激。”
他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岑阮的身上。
怎麼說呢。
那個眼神,似笑非笑的,明明意味兒十足,卻又偏偏隱忍著沒挑破。
不知道為什麼,趙沫就突然感覺自己腳底有點兒涼。
明明還沒下雪啊,這天怎麼就開始凍腳了?
趙沫邊用力跺著腳邊往前邊走。
一直到出了帳篷,陸遲野才猛的把岑阮扯懷裡。
那壓著凶卻又莫名透著委屈的勁兒瞧著特彆委屈卻又無端的勾人。
“岑阮。”
“你讓她摸你。”
“?”
岑阮人還沒反應過來,陸遲野高大的身影就直接朝著她壓了下來。
他側臉,薄唇直接含叼住她白嫩的耳垂,緩緩的壓著聲兒的蕩出聲笑。
張揚的醋勁兒在她跟前毫不收斂的。
“姐姐。”
“你隻能給我摸。”
“再有下次。”
“我就要連本帶利的跟你討回來了。”
……
一通折騰下來,最後幾個人趁著節目組攝像各方麵都被乾擾掉又跑去了v•京台。
賀宿淮跟江斯景剛好無聊在那邊組了個桌球局。
倆人邊打對局邊擱那看他們那檔真人秀。
一邊兒看一邊兒罵陸遲野這個騷東西,明明是個性冷淡,卻偏偏弄的跟個什麼似的。
嘖。
人好好的一檔《遊戲綜藝》愣是被他給玩兒成了泡妞戀愛綜藝。
賀宿淮一杆收了幾個球,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就問江斯景。
“你跟你那網戀對象怎麼樣了?”
“見著麵了沒?”
“長得漂亮嗎?”
江斯景:“……”
他連罵人都懶得罵了,直接拎著桌球杆往賀宿淮身上戳。
“皮癢是吧。”
“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他們聊這話題的時候陸遲野幾個人正好推門進來。
岑阮剛給她那夜貓子姐妹黎之悅發完消息,說在v·京台玩兒。
黎之悅幾乎秒回:馬上到!
趙沫是個自來熟,沒多大會兒就跟這幫人非常融洽的相處下來了。
賀宿淮不知道哪句話惹著她了,趙沫一巴掌就呼他屁股上。
賀宿淮頓時整個懵掉,直接捂住屁股愣原地:!!!
他臉都他媽被趙沫這巴掌給憋紅了。
陸遲野沒忍住,笑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趙總不是呼你屁股而是呼你臉。”
“還不如呼我臉呢!”
賀宿淮氣的耳尖兒都紅了,瞪著趙沫就是一句:“誰他媽正經人拍人屁股啊!”
“誒!”聽到這話的趙沫特讚同的猛點腦袋,邊跟岑阮喝酒邊應:“你說的對。”
“姐就不是正經人。”
賀宿淮:“……你,你就不是人!”
賀宿淮捂著自己屁股上竄下跳的,從來沒誰能把他惹這麼急眼過。
陸遲野跟江斯景幾個人坐沙發上看熱鬨看的直笑。
江斯景一邊拿著酒一邊兒低頭擱手機裡給kitty發消息。
眼瞅著那對話框裡全是他一個人的綠色氣泡時,kitty終於給他回了個。
[kitty:最近加班連軸轉,實在累的沒空。]
江斯景立馬把酒杯放下,直接轉了一千萬過去。
[累就把老板炒了。]
黎之約邊上樓梯邊瘋狂打字,看到這明晃晃的轉賬時,她遲疑了一下。
然後默默把對話框內正在編輯的:要不我們分手吧。
人民幣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怎麼能和人民幣過不去!
秉承著要對得起良心的黎之悅又重新編輯了一條:謝謝寶貝,寶貝辛苦了,愛你寶貝。
江斯景:[這麼愛我,那出來見個麵?]
kitty:[改天行嗎寶貝,剛洗完澡趴床上要睡著了。]
江斯景哦了一聲:[那……視個頻?]
黎之悅隨手就找了個黑漆漆的角落拍了張照片發給江斯景:[關燈了呢。]
“……”
黎之悅發完消息直接就把手機揣兜裡了。
小弟弟,還想跟姐姐玩兒心眼視個頻。
抱一絲哦!
沒兩步就到了岑阮說的包間位置,黎之悅笑嘻嘻的推開門,還跟往常一樣最先探了個進去。
“我來……”啦!
啦字兒還沒出來呢,她嘴角的笑就猛的僵住,下一秒,黎之悅動作飛快的就把門重新關上。
掏出手機給岑阮發信息:江斯景怎麼也在這兒?
岑阮這會兒已經喝第五杯了,還都是挺烈的威士忌,被酒勁兒暈染的眼尾又軟又媚。
她擱沙發裡懶洋洋的給黎之悅回消息。
[啊?他在怎麼了,又不吃人,你慫個什麼勁兒。]
黎之悅:[嗬嗬,他是不吃人,但我吃了他。微笑•ig]
岑阮:?
她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什麼,整個人一瞬間都精神了。
她找了個位置躲著點兒跟做賊似的問黎之悅:“那回!你做了!?”
“啊。”
“不止。”
黎之悅皮笑肉不笑的又扔出個炸彈:“我上回不是說要跟網戀對象麵基結果沒麵成嗎。”
“那對象就是他。”
喝了點兒酒的岑阮cu都快給給乾燒了:“……?”
她憑著僅剩不多的理智回了黎之悅一句:“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
“彆怕寶貝,我們這兒人多,沒人會發現你的小秘密。”
嗯?
黎之悅忽然茅塞頓開似的。
反正來都來了。
江斯景什麼都不知道,她要還這麼慫唧唧的,將來怎麼成海王大事兒!
想明白的黎之悅當即就推開了包間門進去,湊岑阮跟前倆人就開始喝酒。
江斯景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收回。
陸遲野雖然時不時的喝酒、跟賀宿淮他們打局桌球,但注意力一直都在岑阮身上。
看她抱著酒杯不撒手。
那樣兒,擺明了就是要把自己往醉的方向弄。
他一開始沒攔,由著她,但這會兒看她有越喝越歡的勁兒了。
那酒又烈,怕她身體吃不消,陸遲野就不敢讓她喝了,去擋她酒杯。
岑阮就那麼歪著腦袋看著他數秒,然後動作遲鈍的把自個兒臉挨他手上蹭了蹭。
女人鼻側那顆漂亮的細痣就這麼直接落在了陸遲野眼底。
聲音從來真的沒那麼軟過,軟的他心尖尖兒都疼。
“陸遲野。”
“我今天很想喝酒。”
“你能不能彆攔我。”
她今晚要是清醒著,肯定會做噩夢的。
那是她不敢麵對的噩夢。
她知道自己恐高,一旦站上去了,即便好好的下來,她晚上都會做噩夢。
媽媽從高樓跳下來重重砸在她眼前的那個噩夢。
血淋淋的。
無論她怎麼掙紮都跑不出來,跟周遭都被那血色包圍了似的。
徒留絕望。
所以她從來不去碰這個雷池。
可是今天,她碰了。
陸遲野看著她,深滾了遭喉嚨,很耐心的哄人:“會傷身體。”
“可是我很痛苦啊。”
可是我很痛苦啊。
就這麼一句話。
徹底讓陸遲野鬆開了想拿她酒杯的那隻手。
他怎麼舍得她痛苦。
隻能由著她喝了,隻是幫岑阮換了酒精度數低點兒的,酒醒不頭疼的那種。
他就擱旁邊陪著。
打算今晚就照顧這醉鬼了。
但很快,他就有點兒後悔了。
岑阮跟黎之悅還有趙沫那仨人湊一起跟銷酒窟似的。
幾千萬的酒到她們手裡就跟什麼似的一通亂倒。
旁人根本插不上一丁點兒。
最後不知道是這仨是在玩兒遊戲還是怎麼的。
黎之悅突然指著江斯景特認真的說:“我知道他屁股上有個肉粉色小胎記。”
岑阮轉頭衝著陸遲野就是一句:“今晚我們一起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