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那句話岑阮就讓黎之悅頭也不回的把車開走。
陸遲野瞧著那逐漸消失不見的汽車尾影淡聲笑了下,指腹往唇上被咬那塊兒蹭了下。
“行。”
“彆再有下次。”
“那我們來無數次。”
賀宿淮再看見陸遲野折回as會所時已經是好半天後,他被灌挺慘,嘴裡罵罵咧咧的。
“操,陸遲野你剛魂不守舍的半路跑······”哪兒去了。
後邊四個字猛不防的被卡在了嗓子眼兒,賀宿淮瞪圓了一雙眼睛盯著陸遲野那明顯破了口還殘留絲絲血跡的唇上。
“不是·····”他震驚的咽了咽嗓子:“小遲爺,你這,抽空出去一趟怎麼回事?嘴被蜜蜂蟄了?”
陸遲野:“”
他懶得理賀宿淮,彎腰從桌上抄了根煙咬嘴裡,正好叼在了唇上被咬破那地兒,側頭點了火,會所裡光怪陸離的走馬燈正好映了過來,把他身上那股子歡愉浪蕩感勾勒的淋漓儘致。
等等——
歡愉?
賀宿淮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你找女人了?”
“沒有。”
“我就說,向來性冷淡的小遲爺根本不可能轉性。”
賀宿淮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陸遲野懶洋洋一句:“被包養了。”
“?”
賀宿淮張嘴就是一句糙話:“我操!包養誰?”
“你需要包養?誰他媽能把你包養?什麼價位?”
陸遲野:“十萬。”
賀宿淮:“”
操。
這個世界真他媽要開始變態了。
十萬塊就能包養到這位小池爺!
這年頭找個貴點兒的鴨都不止這個價。
他小遲爺居然連鴨都不如!
賀宿淮終究沒忍住的問了一句:“什麼樣兒的女人能搞的定你這麼個性冷淡啊!”
大學裡他們幾個一宿舍,江斯景拿個投影儀放那片兒,屏幕跟聲音都特大,他倆都看的血氣方剛了,陸遲野不但沒半點兒反應甚至還嫌吵。
那些饞死他的學姐學妹們想方設法的往他身上貼床上躺的陸遲野愣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正常男人誰他媽受得了這種引誘?
不是性冷淡就是功能性障礙。
陸遲野聞言叼著煙踹了賀宿淮一腳。
手機被他拎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玩兒,屏幕裡頭光亮, 他瞥了眼上頭女人襯衣被褪到腰間黑發淩亂鋪散整個後背以及那蝴蝶骨上的紅痕,指尖都禁不住的縮了下。
他叼著煙笑:“又軟又辣。”
回到和天公館已經是後半夜,岑阮卻怎麼都沒了困意,唇上似乎還殘留些什麼餘溫似的,總感覺燙。
岑阮乾脆不睡了,把茶幾底下落了層灰的個性雜誌封麵素材拿出來翻。
這認真勁兒要是被經紀人華姐看見了高低得磕頭感謝一下八輩兒祖宗。
當初華姐就是看上了岑阮這張明豔濃顏的禍水臉跟曲線極致的小身段兒,這兩種無論是哪種都能在娛樂圈兒裡當個花瓶都能紅透半邊天。
誰知她不但佛係的可以,甚至還有克星體質,接啥啥涼。
跟這娛樂圈裡,岑阮乾啥啥不行,戲男第一名。
就是她這個僅次於金牌經紀人的經紀人都帶不動。
直到天快亮岑阮才昏昏欲睡趴下,下午四點被華姐一通電話叫醒,說是前麵談的那個雜誌封麵由於臨時添加了傳統旗袍的工藝元素,今晚要先進行下試拍。
岑軟聽見電話那頭華姐周遭鬨哄哄的,大概是正在忙著:“你先過去,我這邊一忙完立馬就過來。”
末了華姐又補充一句:“你要敢消極怠工我馬上自殺留遺書說是你乾的。”
岑阮:“”
行。
挺會威脅人。
最終岑阮還是乖乖的去了雜誌封麵拍攝現場。
她穿著件純手工製作的高定刺繡旗袍,窄肩、胸前、腰臀線被勾勒的淋漓儘致,尤其是這分叉還開到了大腿那位置。
長發被高高挽了起來,四肢白皙纖細,再加上那張臉,簡直是活色生香,隨便往那兒一站就是不用修圖的絕色。
快門聲不斷,攝影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
廣告商十分滿意,說要是能有個衝擊性噱頭就更好了。
正說著,攝影棚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輛黑色的摩托車,頭盔懶懶散散的掛前邊。
岑阮想了想跟廣告商提議:“機車上的旗袍你看怎麼樣。”
“機車上的旗袍·····”
廣告商瞬間眼前一亮,激動的直點頭:“夠新穎!”
“傳統跟野性的碰撞!絕對能擦出火花!”
這廣告商是個急性子,這機車一看就是個少見的限量版,立馬風風火火的就安排人去找那輛摩托機車車主商談。
岑阮找了個椅子坐那沒動,摩托機車,陸遲野也有一輛,還玩兒的非常厲害。
三年前陸遲野瘋起來時還曾經把她抱他機車上做。
小小年紀的,性張力卻被他拉到爆。
意識到自己思緒跑偏岑阮沒敢再看那機車,低頭兀自玩著手機。
沒多大會兒廣告商就笑容滿麵的走過來說:“可以了可以了!”
“對方同意把機車借我們拍攝了。”
“就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岑阮問。
廣告商說:“他要求跟我們一起拍攝這場鏡頭。”
想起對方那長相氣質,廣告商根本求之不得。
機車上的旗袍,機車上的帥哥美女,無論哪個都是絕佳爆點。
岑軟沒多想,點頭:“行吧。”
直到整理完妝麵出去看見倚在機車上那懶懶散散的身影時,她才驀然頓住。
“陸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