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簡住進淩家的彆墅後,生活更規律了,最大的原因是淩霍是個很自律的人,沒事的情況下,他晚上十點就上床睡覺,早上六點起來鍛煉身體。
薛簡婚後生活身體反而更有力了,提個四五十斤的東西上樓不是問題。
宋婉華跟淩淮山,以及葉啟芳跟淩淮安生活比他們年輕人豐富多彩,各種宴會,茶會,老友聚會,商會等等。
而淩漾跟何清也是各種會不斷。
倒反是薛簡經常跟淩霍在家吃飯,生活像老年。
終於有一次,薛簡看到長輩們又出去參加老友聚會了,她忍不住問淩霍:“我們這麼有規律地生活,會不會抑鬱?”
淩霍說:“我就是這麼生活過來的,怎麼會抑鬱?”
薛簡說:“一成不變的生活,會不會太單調了?”
沒多久,淩霍就帶她飛到了冰城滑雪,接著又帶她參加各種宴會,甚至還開了家裡的大紅超跑帶她圍著華京轉圈兜風。
薛簡覺得好累,真的好累,上班已經夠累了,還要花多餘的時間去乾這些。
那段時間,胡旦和林畫見她,都問她最近工作室是不是太忙了,怎麼感覺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她養了一個多月,才終於把黑眼圈養走。
何清生了孩子後,就專心在家帶孩子,有時候會跟著葉啟芳一起出去應付那些太太的飯局。
何清生的是個男孩,名字叫淩榭,一歲的時候可以說很多話了。
淩榭過周歲宴的時候,何清問她什麼時候生孩子?要不要辭職,像她一樣,每天在家帶帶孩子,參加一下太太們的飯局?
每個人有自己的人生選擇,薛簡更喜歡把時間放在自己的事業上。
以她名字命名的品牌,因為有陳顯容代言,現在很火爆,所以她每天都很忙,也一直沒有要孩子。
淩謹念初二那年,薛簡代替秦詩去參加淩謹念的家長會,看到曾經喜歡淩謹念的李紹權竟然也轉學到了華京附中。
蔣莉莉生氣地說:“他對小念不死心,現在就坐在小念的後麵,他還想跟我搶坐做小念的同桌,真煩人,好在小念選我做了她的同桌。”
薛簡沒想到李紹權還挺執著,跟著轉學過來。
這要是讓淩漾知道了,指不定得跳起來。
淩漾雖然不怎麼過問淩謹念的事情,但對於早戀這種事情管的很嚴。
淩謹念說:“二嬸,我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
薛簡說:“那二嬸明天打電話跟你們班主任說一聲,希望她彆安排你跟李紹權坐在一塊兒。”
回到家,阿姨正抱著淩榭喂東西,何清跟自己的姐妹們去玩了,淩漾去跟朋友們賽車。
淩霍開會還沒有到家,薛簡坐到沙發上,淩榭就哇哇哇地喊二嬸抱抱,姐姐抱抱。
淩漾不讓何清教孩子,給淩榭請了育兒師帶孩子,所以淩榭跟何清的性格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淩謹念挺喜歡淩榭這個白白胖胖的弟弟,抱起來親了好幾口,把淩榭親地哇哇哇大叫。
薛簡逗他的時候,他會噗嗤笑出來,然後鼻涕也跟著一起冒泡。
家裡有小孩子在,真的會熱鬨很多,減少了淩爺爺淩奶奶走後的冷清。
薛簡辦婚禮後的第二年懷孕了,生的孩子五斤八兩。
淩霍給他取名叫淩鏡,這個鏡是取明鏡鑒心裡的鏡字。
淩鏡一歲的時候,薛簡發現淩霍有隨手記本子的習慣。
薛簡有次閒來無事,翻開了他手機上自帶的記事本,裡麵的內容雜亂無章,既有“今晚記得買項鏈”,“淩鏡害怕打雷,阿簡一個人應付不了,下雨天要趕緊回家陪著他們母子兩”,“戀愛兩周年紀念日訂餐廳”的小記。
也夾雜著平時她和淩鏡其他的相關計劃安排。
薛簡忍不住問他,你記這些乾嘛?是怕忘記嗎?
淩霍卻說,親手寫下的文字,才能真正刻在心裡。以後老了再看,也是一種見證。
薛簡就看著淩霍陪淩鏡坐在墊子上玩耍,父子倆個在玩打地鼠,淩鏡流著口水笑個不停,淩霍看見淩鏡笑,也跟著笑。
什麼婚後生活平淡,孕期丈夫不體貼,生孩子後丈夫不聞不問,薛簡都沒有遇到。
父子倆玩遊戲,薛簡就躺在旁邊看他們玩耍,有時候她會玩一盤遊戲,有時候會看個小說。
看著看著,她睡著了。
淩霍發現她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就朝淩鏡做了個噓的動作。
淩鏡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眼爸爸,又看了眼媽媽,猛地捶打剛冒出頭的地鼠。
淩霍看到他那麼吵,跟他說道理也聽不明白,就走到薛簡旁邊,抱起她,打算把她抱到床上去睡覺。
剛把薛簡抱起來,薛簡就醒了,她看了眼懸空的身體,又看了眼淩霍,再看一眼望著自己的淩鏡。
她推了推淩霍:“小鏡在呢,你叫我起來就行。”
“他不會介意的。”淩霍沒打算放她下來,繼續往臥室去,“趁還年輕多抱點,到時候老了,想抱你也抱不動。”
淩鏡看不明白爸爸媽媽在乾嘛,看到地鼠冒頭,猛地又一砸,把薛簡的心跳多砸出了一次。
“小鏡速度還挺快的。”
淩霍笑說:“你一天打幾百次,也能有他這個速度。”
薛簡深思起來:“這麼說我們好像沒怎麼帶他出去玩過。要不明天我們去露營?”
第二天,阿姨就給他們準備好了東西,這次出門,他們一家三口,淩霍開車,薛簡坐在副駕駛,淩鏡坐在兒童座椅上。
到了露營的地方,已經有好多人來了。
這邊有島,有山,有水,還可以釣魚燒烤。
薛簡跟淩霍紮好帳篷,就拿出墊子,淩鏡已經迫不及待,在墊子上爬來爬去,奶聲奶氣地拍手喊:“爸爸,媽媽,媽媽,爸爸…”
薛簡跟淩霍在旁邊架起烤爐,烤肉在家裡已經弄好了,起火後直接放上去就可以開始烤。
薛簡讓淩霍去陪孩子玩耍,她來烤肉。
她一直覺得自己脾氣挺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孩子的事情,她的耐心好像就隻有一點點。
有時候她對著淩鏡的胡鬨真的有點崩潰。
但淩霍就很有耐心地引導,有時候淩鏡看見她板著一張臉,就開始皺眉說要爸爸。
烤肉滋滋冒油,香氣撲鼻,薛簡咬了一口烤好的菠蘿串牛肉,然後遞給淩霍。
淩霍咬一口菠蘿,薛簡咬一口牛肉,淩霍咬一口菠蘿,她再咬一口牛肉。
她把肉串遞過去的時候,淩霍不咬了,隻是直勾勾地看她,也不說話。
薛簡故作茫然:“怎麼了?我烤得不好吃嗎?”
淩霍意味深長地說:“今晚上有你明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