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痛哼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腹部，也流血不止。
鼬喘著粗氣，被剛剛自己的狀態嚇到了。
也不管這一下捅成了啥樣，往後小跑幾步，來到帶土麵前。
“帶土哥哥，我……做到了。”
帶土點點頭道：“回去吧。”
鼬這才像是解脫一般，回到富嶽和美琴身邊……
富嶽欣慰道：“鼬，你做的很好。”
“記住，下次有人擋在宇智波麵前，無論是誰，刺穿他，就像今天一樣。”
鼬點點頭，其實剛剛那一下，他捅的真爽。
場上，事情還遠遠沒有完結。
帶土看向止水。
“止水，你也出來。”
止水驚疑不定，指著自己：“我……也要捅？”
“帶土前輩，千萬彆給我找個未來我被那位大人怎麼樣的理由，我可不是小孩子。”
老實說，直到現在，止水還一臉懵逼。
他本來隻是跟著帶土來看所謂的驚喜的。
沒想到，被帶土吸收進了一個神秘空間，在那裡待了一會兒後，又被放出來。
然後看到的，全是驚嚇。
相比鼬，他年紀更大，懂的更多。
帶土的所作所為，的確就是謀逆。
但他相信帶土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明顯是宇智波一族上下共同的決定，看富嶽族長的臉色就知道了。
或許，那位倒地不起的大人，的確做過很多對宇智波的壞事吧……
帶土見止水在那兒胡思亂想，忍不住調侃道。
“止水，我沒讓你捅人，當然，你想捅他一刀其實也無所謂。”
“誰知道他未來會不會對真你做什麼？”
“反正有什麼惡事往他頭上甩就對了，他或許有被冤枉的時候，但每隔一件壞事就往他頭上甩一次，那肯定會遺漏許多。”
止水沒有聽帶土前輩後麵的胡言亂語，他隻是注意到了帶土一開始的話，疑惑了起來。
“帶土前輩，不讓我捅人，那是讓我……”
帶土笑著，看向團藏那隻已經失明的寫輪眼。
我隻是讓你取回先祖的遺物。”
“止水，過去把團藏的右眼挖下來吧。”
說完，帶土看向團藏，問道。
“團藏，現在還能說話吧？”
“剛剛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右眼的寫輪眼，究竟是誰的？”
此時，團藏已經異常虛弱了。
他隻想趕緊死，所以也沒必要瞞著。
他哼了一聲。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不錯，我這隻眼睛，是宇智波鏡的，想取，就取走吧。”
止水立刻憤怒起來。
“團藏，原來是你把我祖先殺了？還奪取了他的眼睛！”
團藏不屑道：“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老夫頭上栽贓！”
“鏡和我一樣，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護衛，是一個很獨特的宇智波。”
“我還沒有無聊到對他下手，他是後來的一次任務中，步入了老師後塵，犧牲了自己。”
“老夫事後找到了他的屍體，剛好那時候我的眼睛也瞎了，乾脆就換上了他的眼睛。”
帶土催促道。
“止水，彆想那麼多，不管真實情況是什麼，把團藏眼睛挖了吧，否則，他可能反過來挖了你的眼睛。”
止水點點頭，團藏眼睛裡的，的確是他先輩的遺物，他收回來也不過分。
當即，他毫不遲疑，來到團藏麵前，伸手，將團藏右眼上的寫輪眼挖了下來。
團藏再次吃痛，失去眼球的眼眶閉上，鮮血流了出來。
止水回到帶土身邊，將眼球用帶土事先給他的容器，裝好。
“怪不得帶土前輩之前會給我這個。”
帶土笑道：“止水，雖然這隻眼睛已經失明，但或許未來還有些作用，你要保管好。”
止水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容器揣在懷裡。
“即使帶土前輩你不說，我也會保管好的，這可是先祖的遺物。”
帶土點點頭，隨後對在一旁和琳看戲，一言不發的卡卡西道。
“卡卡西，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卡卡西眼睛一眯，從五歲開始，他就一直想著這件事情。
今天，總算是能如願了。
他來到團藏麵前，問道。
“團藏，這次不算冤枉吧？”
團藏咳嗽幾聲。
“原來你知道了。”
“也對，帶土和你是一個小隊的，他連我許多隱秘之事都知道，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團藏用一種可憐的眼光看著卡卡西，繼續說道。
“白牙身為暗部總隊長，卻因為區區謠言而自殺？”
“如此廢物，死了也好。”
卡卡西神色平靜。
“團藏，你沒資格指責我父親！”
“我今天來，其實隻是想對你說一聲，或許忍者世界，無法完成規則的人是垃圾。”
“但是製定如此規則的你，是垃圾中的垃圾。”
“就這樣吧。”
說完，卡卡西雙手插兜，扭頭就走。
帶土哼了一聲，卡卡西這時候還想耍帥。
他問道：“不捅一刀再走？”
結果卡卡西頭也不回：“我隻是把這一刀的機會留給彆人。”
帶土見狀，笑了。
明明卡卡西很想報仇，又在這一刻，什麼都不做。
也許是看開了吧？
說起來，最應該報仇的，應該是……
帶土看向長門、小南彌彥三人，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彌彥一愣，問道：“我們也有份？”
帶土笑道：“是啊，你們想想，今天團藏來這裡，就是為了針對曉，如果不是斑當了曉的首領，曉或許還真被他給針對了。”
“你們說，那時候會發生什麼？”
三人不由得想起那種後果，心裡發涼。
彌彥眼神冷了下來，看向團藏。
“帶土，你說的不錯，明明我們在為和平奔波，卻有這樣的壞人在暗中搞破壞。”
“他……的確該死！”
這時候，團藏已經不耐煩了。
他沙啞著嗓子，虛弱道。
“你還有完沒完！”
“要殺，趕緊殺！”
這一刻，團藏突然覺得自己死的有點淒涼。
死前還要聽無數人喋喋不休。
他不由得想起了日斬。
最喜歡喋喋不休的，就是那位三代火影了。
明明之前還專門來根部提醒他要小心，要活著回來的。
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等等！
團藏突然意識到，那天日斬來根部，壓根不是為了邀請他去參加什麼狗屁的上忍考核。
而是發現他要離村，專門來慰問一句……
他苦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
可惜，他明白的有點太晚。
不知為何，突然間，他對火影之位的執念，散去了大半。
是啊，他終究是見不得光的。
日斬，才是火影。
他在心裡呢喃一句：“日斬啊，你會後悔嗎？後悔那一天，沒有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