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溪水邊。
梁風從褲兜將手機拿出,遞給她,道:“這就是手機,你拿去看看吧。”
“嗯,嗯。”
辛惋惜忙接過手機,翻來覆去地打量著,滿臉都是新奇:“這就是手機啊!太小了吧,比電視裡的大哥大,小太多了。”
“那是八十年代的產品了,現在,都是這樣的,越小越容易攜帶,越好。”
梁風抽著煙,看著這個身材豐滿婀娜美女,總有一種裂衣欲出的感覺,讓他每次都很驚豔呢。
她大腿豐滿、皮鼓圓潤翹挺,一看就是常年乾活,練出來的。
胸前亦非常高鬆。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充滿了彈性,很有歐美女人那種爆炸身材的感覺。
身姿也高,一米七左右。
讓人見了,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讓人想要征服的感覺。
“這便是尤物了。”
梁風感慨著。
辛惋惜嘴角笑嘻嘻,雙眸閃爍著光芒的拿著手機,卻是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嘟著小嘴,又看向了梁風,“這,怎麼用啊。”
梁風耐心地教她,道:“你把這個翻開就行了。”
“哦。”
辛惋惜翻開手機,看著上麵肩膀和屏幕上顯示的數字,驚喜問道:“哎呀,這是時間嗎?”
“對。”
梁風點頭道:“這就是時間,現在是晚上19點21,也就是7點21。還早著哩。”
“討厭,又學我!”
辛惋惜丟了他一眼,卻是莞爾一笑,繼續看著手機上小小的屏幕,道:“這些都是什麼啊。”
“這是手機信號的顯示,隻有兩個格,說明信號不好,得到高一點的地方,才能打電話,在這打電話,說不定打不通。”
梁風解釋了一句。
辛惋惜雙眸閃爍著光芒,追問道:“信號,又是什麼呀?”
梁風指著周圍說道:“咱們村子附近,沒有信號塔,就是那種高高的鐵塔。手機可以連接信號塔,信號塔把消息傳遞到衛星上,再通過衛星連接到地麵,這樣你就能和遠方的人打電話了,所以沒有信號,就大不了呢。”
辛惋惜聽得目瞪口呆,連連感歎:“太神奇了!”
“這沒什麼,電腦才神奇。”
梁風笑道:“你敲擊一下鍵盤,就可以和遠在大洋彼岸的人,實時聯絡,還能視頻通話,可以看見他呢。”
“遠隔千上萬水,都行。”
辛惋惜忙點頭道:“電腦啊,我知道,卻是沒見過。”
呲牙笑著,拿著手機,愛不釋手。
看著這個美人。
梁風本能的又想起,趙德才的事。
這種在村子裡有些錢,有些勢的人,想辦成什麼事啊,還是很容易的。
更何況辛惋惜的婆婆不待見她,而且已經開價五千塊,進入討價還價的狀態了。
說明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了呢。
她便想提一提,村裡那個趙德才的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她高興,就先高興高興吧,不饒了她的好心情了。
這時。
梁風注意她胳膊上,有條紅色痕跡,格外醒目,忙問道:“你婆婆打的。”
“哦,嗯。”
辛惋惜抿嘴尷尬的點了點頭。
“這也太狠了吧,打成這樣。”
梁風以為的打,是掐幾下,踹一腳呢,那曾想到,是拿東西。
一看就是藤條,棍子一類的。
辛惋惜苦笑著歎了口氣,道:“我嫁到了老趙家,能怎麼辦呢?要是撇下我婆婆,彆人會怎麼說我?而且我和你說話的事,你可千萬彆告訴彆人,要是傳到我婆婆耳朵裡,她又得打我了。”
說著。
她下意識地捋了捋衣袖,遮擋住了。
她還苦中作樂的笑道:“以前我傻,她打我,我就哭,縮在那讓她打。後來我學聰明了,她一打我,我就跑。她怕被鄰居笑話,追幾步就不追了。等她睡了我再回去,就沒事了。”
呲牙笑著。
梁風忍不住感慨道:“你心態真好。”
又說道:“人生有很多種可能,如果你向往外麵的世界,真的可以去試試,去看看。”
辛惋惜嘟了嘟嘴,沒有回應,隻是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扔進河裡,“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很快又恢複平靜。
梁風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就像這塊石頭,如果一直待在這裡,隻會慢慢被埋沒,沒有人會知道,河底有這麼一塊石頭,也沒人會在意,河底裡的一塊石頭,就像你的美貌,也沒人欣賞。”
辛惋惜臉頰微紅,害羞的撇了梁風一臉,含情脈脈的笑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哩。”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在我們學校,沒幾個女孩比你漂亮。”
梁風認真說道:“你真的很美呢,當女明星都不過分,所以你不能待在這個小山村裡,自己困自己一輩子。就算你覺得虧欠你婆婆家,你也可以賺了錢,在補償啊,何必在這乾耗日子呢。”
辛惋惜被誇讚著自然高興,但梁風的話,又讓她有些恐懼。
離開這裡,對於她來說,談何容易啊。
她抿嘴笑著,沒搭理這話茬,隻是笑著說道:“在我們耿家營,大家也都說我漂亮。可惜我家裡條件不好,初中剛畢業,就被嫁出來了。老趙家給的彩禮多,我家,拿了錢翻蓋了房子,如果我跑了,去我家要錢,就得拆了我家房子哩,那得多丟人呢。”
歎了口氣。
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梁風驚訝問道:“你們家很窮嗎?你們村子也很窮嗎?”
辛惋惜忙點頭道:“對,比這差遠了。有些人家一年四季都靠挖野菜過日子。這兩年可能好一點,但還是比不上這裡。”
梁風聽了,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原以為梁各莊,已經夠落後偏僻了,沒想到還有更窮苦的地方。
革命任務,還為完成啊。
他隻得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裡,道:“讓我的石頭,去陪你的石頭吧,哼,它倆也能做個伴,不那麼寂寞。”
辛惋惜被他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覺得梁風的話很有意思呢,眼神溫柔地看著他,逗趣道:“你真是個秀才哩,說的話,都酸酸的,石頭哪裡懂得陪著日頭啊。”
又笑道:“我知道你說的是比喻,但還是很酸哩。”
捂嘴“咯咯!”的笑,看著梁風,越看越想笑呢。
“酸就酸哩,你高興就好哩。”
梁風嬉笑著。
“討厭,又學我。”
辛惋惜含情脈脈的丟了他一眼,覺得很好呢,忙收斂笑意,認真說道:“遇到你真好,讓我知道了外麵的世界,也終於有個能說話的人了。”
她低下頭,心中滿是糾結。
梁風說的這些,她又何嘗不向往呢?
可她不敢邁出那一步,外麵的世界雖然精彩,但人生地不熟,她害怕自己會被人騙;而且她要是跑了,婆婆肯定會去娘家鬨,讓娘家退還彩禮,家裡根本賠不起那五千塊錢。
再加上村裡的閒言碎語、道德的束縛,都像沉重的枷鎖,牢牢地困住了她。
今天之所以敢約梁風出來,就是因為對外麵的世界充滿好奇,再加上村裡人都在議論梁風。
她才鼓起勇氣。
此刻看著梁風,不禁再次叮囑道:“好人,你可千萬不能和彆人說今天的事,不然我婆婆真的會打死我。”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打死我都不說!”
梁風舉手發誓。
辛惋惜抿嘴一撇,放心地笑了起來,再次著重說道:“遇到你,真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