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風回到鞋店。
母親白景、舅媽江萍,已經買好了鞋,滿臉笑意,均十分高興。
白景低頭看著鞋,嘴上還說著:“這也太貴了,我就不要了吧,要不,我自己來吧。”
白玉章晃手,道:“小妹,你就穿上吧,一年到頭也不給你買件禮物,這花不了幾個錢,沒事。”
江萍跟著附和道:“對呀,一年到頭來的,哥哥給妹妹買雙鞋也是應該的。”
又笑著說:“我妹夫,馬上就要升官了,到時候免不了還得你們家多照顧我們家呢,你就穿著。”
白景聽了那個高興。
不為彆的,感覺自己一家翻身了呢。
“那行,我就穿了啊。”
“好。”
白玉章拿著發票,付了錢。
二人穿著新鞋美滋滋的看著。
梁風正好走了過來。
江萍問道:“兩份,你看你媽穿鞋漂亮嗎?”
“漂亮,挺好看的。”
梁風笑著回答。
白景平日裡節儉,很多時候穿著工作服回家,一年到頭也沒幾件新衣服。
看著媽媽穿上新鞋。
梁風打心底高興。
“我看著也挺漂亮的。”
白玉章笑著說著。
唯有白瑩依舊一臉鄙夷,對這些人情往來似乎完全瞧不上眼,如果不是剛才被訓斥幾句了,還想開口懟上幾句呢。
絕對的叛逆期。
彆人說好的,就想說不好,就想顯示自己的獨特見解。
白玉章十分鬱悶,卻又不好說什麼,隻能問道:“我妹夫呢,今天還來不來呀?這旁邊有個飯館,聽說還挺不錯的。”
2002年,還不流行在商場設吃飯區域,那種集購物、遊玩、餐飲於一體的商場還不流行。
要吃飯,還得去外麵。
白景看了看表,道:“我也說不準,要不咱們先逛逛,逛到中午再說。”
“嗯,好。
一家人繼續逛了起來。
白景答應獎勵梁風一身衣服呢,就來到了耐克、阿迪達斯的專賣店看了看。
一進去,不要緊。
貴的嚇人。
選一身,白景和梁慶功一月的工資就沒了。
白瑩又找到了刷存在感的機會,笑著說道:“在我們海港,阿迪,耐克那是標配,你要穿李寧,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嘚瑟的展示著自己的一身阿迪達斯。
白景看著兒子這麼優秀,不能被比下去,便咬牙說道:“兒子你選,你這回啊,給家立了功,選多貴的,媽都給你買。”
“好。”
梁風笑著自然不會在乎這個。
但他知道,自己扭捏,反而不好,所幸選了一身,從鞋,到褲子,在到上衣,一身耐克。
總價值超過一千二百塊錢。
白景肉疼,可還是接過發票,道:“兒子,我去付賬,你等會。”
結果。
尤思豔、尤思穎、林雨欣又逛到了這裡,見此一幕,連忙說道:“哎呀,真是巧了,白姐,你們也在這。”
“哦,是巧了,你們也來買衣服啊。”
白景不知怎麼地,見到林雨欣就高興,瞬間咧嘴一笑。
林雨欣忙道:“阿姨,好。”
“真乖。”
白景嗬嗬笑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未來媳婦一樣了。
尤思豔跟著說道:“這不嘛,要開學了,就琢磨給雨欣買雙運動鞋。”又道:“這是給梁風買的吧。”一把搶過發票,道:“沒機會請你們吃飯,我就給孩子買身衣服。”
“這不行,不行。”
白景連忙晃手。
這可是一千二百塊錢的發票,太貴了,“不行,不能這樣。”
尤思豔緊緊握在手裡,道:“哎呀,上次的事,我還沒謝過梁風呢,買身衣服,不算什麼。”看了看梁風,笑道:“梁風,你穿這身真帥。”
抿嘴笑著。
她是接到短信,趕過來的。
心裡清楚,梁風有錢的事肯定沒和父母提,買衣服又怕母親心疼,就讓自己來了。
所幸,來得及時。
梁風笑著點頭道:“謝謝,尤阿姨。”
“會說話。”
尤思豔笑了,揮手道:“雨欣,你也去選雙鞋吧。”
“嗯。”
林雨欣有些楞。
說好的買化妝品,突然就提給自己買運動鞋。
結果,又遇到了梁風。
但她怎麼也不會去想,這背後都是梁風,自己母親和梁風有一腿,就笑著走了過去,挑選道:“梁風,你幫我選選。”
“嗯。”
梁風幫著選擇。
往那一站。
白玉章、江萍看著,忍不住笑道:“真是天生的一對啊。”
“是啊。”
白景跟著附和。
林雨欣瞬間羞紅了臉,看了看梁風,見他認真選鞋,偷偷掐了一下,道:“他們真討厭。”
“嗯,是,是夠討厭的。”
梁風附和點頭,拿起一雙運動鞋,道:“你試試這個,應該挺適合你的。”
“好。”
林雨欣聽話的試鞋。
尤思豔看著,卻是吃醋的隻撇嘴。
白景自然是高興,那可是一千二百塊錢,連忙感謝道:“雨欣媽媽,真是謝謝你了啊,讓你破費了。”
“沒有,是我該謝謝你,梁風,真優秀。”
尤思豔笑著說著,還熱絡的攥著白景的手,彆提多親近了。
“哦,對,對,對。”
白景受寵若驚,想著是不是尤思豔這個做丈母娘的也看上了梁風啊?
那可好辦了。
兩個孩子都十八歲了,馬上考大學,雖然耽擱學習,但若早早定了,也是好事。
更何況,雨欣這個孩子,這麼乖巧,聽話,漂亮。
白景哪會想到,尤思豔才是自己的兒媳婦啊。
······
白瑩遠遠的坐在角落,不言不語了。
因為她又被比了下去。
她感覺,在林雨欣麵前,在亂說,亂嘚瑟,向醜人多作怪呢,就也嘟嘴氣呼呼的不言語,隻希望她們趕緊走呢。
很快,林雨欣選好了鞋。
尤思豔一起付賬後,又客套幾句,便分開了。
尤思穎冷眼旁觀,一臉不解,湊到尤思豔耳邊,問道:“姐,你是看上這小夥子了,想讓當你女婿了嗎?怎麼這麼殷勤?這可是一千二百塊錢啊,咱們三買衣服都沒花這麼多。”
尤思豔嗤笑一笑,心想,什麼女婿啊,他那就是我的那個十八歲小夥,你該叫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