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太子的邱禮濤,在唐城這片地街上,還是有一定的威名的。
竹小青抱著肩膀,在一旁忍不住笑嘻嘻,眼中滿是嘲諷的笑道:“我知道這人,和龍嘯天一樣,在咱們唐城就是個橫行霸道的主。聽說他有一輛悍馬車,車牌號是00544,那意思不就是‘動動我試試’對吧!”
“對,對,對。”
邱月月笑道:“就是他!他還有個弟弟,同樣是一輛悍馬,車牌號 44944,意思是‘試試就試試’。這兄弟倆在村子裡作威作福,仗著家族勢力,沒人敢招惹。”
她頓了頓,又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按輩分,他們還得喊我小姑呢,可他們從來沒叫過。”
梁風饒有興致地插話道:“這麼說,邱大爺算是你叔叔輩的了?”
“對。”
邱月月眨巴這一雙大眼睛,點頭笑著回應道:“按輩分是這樣,不過村裡人都習慣喊他大爺,我也就跟著這麼叫了。”
“那他真名呢。”
陳芊芊好奇問了一句。
對於邱大爺的真名,知道的很少,都喊他邱大爺,和陳三的三哥一樣,都是諢名,真名卻被忘記了。
此刻,看他孫子,自稱太子,就明白了,應該也很渾和大狂吧。
邱月月笑道:“我當然知道,叫邱仁寶,占仁字輩,但基本都喊他邱大爺了,連我爸,和他同輩都這麼喊。”
“邱仁寶?占仁字輩,那就是說,輩分是仁、義、禮、智、信的排法了。”
梁風嘟囔了一句。
邱月月點頭笑道:“對,按照輩分,我是義字輩,但女孩叫邱義什麼不好聽,我就沒占。”
“知道了。”
梁風對邱各莊倒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原來邱各莊是這樣的。
村長一家獨大,村民們看似過著比其他村子要好的多的日子。
但和村長家比起來,還是差的遠呢。
這也是農村的普遍現象。
村長作為最低一層的管理者,手裡的權利還是很大的。
村裡的好處,基本都被村長一家獨霸。
村霸就是這麼產生的。
這個邱禮濤應該就是個小村霸了。
仗著家裡的財力權力,在村子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儼然一副小霸王的樣子。
“嗯,應該是了。”
梁風嘟囔著,又打量了幾眼,怎麼看,怎麼都和太子沒有任何關係。
沒辦法,白大胖一個,越看越覺得好笑呢。
······
說話間。
邱禮濤一路受著彆人的尊稱,一路邁著大步,肆無忌憚的正好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一眼瞥見邱月月身邊身姿曼妙的陳芊芊、竹小青,目光瞬間被兩位美女吸引。
縱使此地美女如雲。
穿著一身漆皮皮衣的二女,還是最為亮眼的存在。
一個高挑,一個妖嬈。
往那一站。
絕對的吸引眼球。
邱禮濤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這一刻甚至覺得自己穿的有些過於簡單了呢。
但嘴上卻已經大聲嚷嚷道:“喲,小蚯蚓,這幾位朋友看著眼生啊,嘿嘿,第一次來吧,快給我介紹介紹!”
他那貪婪的眼神,明擺著是對兩位美女感興趣。
邱月月卻聽錯了,還以為他要認識梁風,便大大咧咧地說道:“還用我介紹?這位就大名鼎鼎的梁風梁少,你居然不知道?”
此言一出,周圍人的目光如聚光燈般齊刷刷地投向這邊,連邱禮濤都猛地停下腳步,一臉驚愕。
他這才注意到,站在邱月月身旁那個穿著樸素、身姿挺拔的男子。
忍不住上下打量著梁風,眼神中先是疑惑,繼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就是那個梁風?!”
“不能吧。”
有些不敢相信。
邱月月梗著脖子,嘚瑟笑道:“如假包換,他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梁風,梁少。”
讓出位置。
讓梁風更靠前了。
“是啊。”
邱禮濤又打量了幾眼,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穿著簡單,一身書生氣,不由得哈哈笑道:“我的天!我們邱各莊賭場今天可真是蓬蓽生輝啊,連梁大少都大駕光臨了!”
那陰陽怪氣的語調,任誰都能聽出話裡藏著的譏諷。
梁風如今名聲大噪,前些日子將龍嘯天打得丟盔卸甲,讓其再不敢在唐城肆意妄為。
雖說龍嘯天家族的實力,在唐城比不上邱各莊。
但邱大爺子嗣眾多,邱禮濤這一脈在家族利益分配上,實則遠不如龍嘯天。
畢竟龍嘯天是龍大泉的獨生子,萬千寵愛於一身。
論在唐城的牌麵,邱禮濤確實稍遜一籌。
可他偏偏心高氣傲,見不得彆人比自己風光。此刻,他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大步朝梁風走來。
周圍人見狀,紛紛伸長脖子,好奇地張望著,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我的天,原來這人就是梁少啊,看著真像個學生!”
“可不是嘛,傳言說他就是個大學生,沒想到一表人才,今日可算開眼了!”
“是啊,好低調啊。”
“不過身邊的女伴是真漂亮。”
“嘿嘿,傳言中也是這麼說的,梁少身邊永遠美女如雲呢。”
“這麼一說,那還真是了。”
一時間。
梁風成了整個賭場的焦點,周圍的人,紛紛好奇的往這邊看呢,想一睹梁風的風采。
沒辦法。
梁風現在名氣太大了。
包括邱禮濤身後的那些狗腿子,也都激動的探著脖子看,小聲嘟囔,“他就是梁風啊,這也太年輕了吧。”
“是啊,感覺比咱們還小呢。”
“不過,人真帥啊。”
“是啊,好有派頭啊。”
“嘿嘿,真帥,真有氣質。”
尤其是一些女孩子,雙眼冒星星的恨不得主動過去投懷送抱了。
這一幕幕。
邱禮濤看著,心裡自然越發的不爽。
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在自己地盤上,居然被對方搶了風頭,很是鬱悶。
他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走到梁風麵前時,依舊大口嚼著甘蔗,突然“呸”地一聲,將嚼爛的甘蔗渣狠狠吐在地上,來宣誓他的主權。
這裡本就是他家開的賭場,自然沒人敢出聲指責,身後立刻有人屁顛屁顛地拿著掃帚上前打掃。
他得意一笑,這才舒服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