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風聽陳三這麼一說,就越發明白了。
對方就是個混蛋,混不吝的主。
也隻有這種人,才做得出直接上門敲詐要保護費的地步。
這種人,就更沒必要和他講交情了。
梁風腦海中浮現出網吧裡混亂的場景,想到辛惋惜有可能也被牽扯其中,心中湧起一股怒火,認真說道:“三哥,那就麻煩你聯係一批得力人手了,哼哼,這種滾刀肉,早解決早安心,要不然以後還會再找麻煩。”
“你說的對,不辦,是不行,這種人,你不辦踏實了,還以為你怕了他呢。”
陳三笑著應下道:“梁少,我這就安排人,嗯,半小時內準到!”
“好。”
梁風沉吟片刻,又囑咐道:“他現在正在網吧搗亂,最好你親自出麵,把他騙出來,咱們在當麵說道說道,不好在網吧裡麵打起來。”
“明白!梁少你放心!”
陳三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尤思豔聽完兩人的對話,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抱著梁風胳膊,嘟囔道:“老公,這麼一鬨,動靜是不是太大了?要不每月給他千八百塊錢,息事寧人算了?做生意嘛,總有些菩薩、土地神得供著。”
梁風握住尤思豔的手,目光堅定,搖頭笑:“你這種想法是對的,但這種地痞流氓,你越是妥協,他就越得寸進尺。今天要手機錢,明天就能要更多,甚至還可能打你的主意。咱們要是忍了這一次,以後生意就徹底完了!”
尤思豔哪能不明白,就是怕麻煩。
但看著梁風堅毅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
她明白,麵對這種不知進退的惡人,唯有強硬回擊,才能守護住自己的心血,要不然今天趕在你門口撒尿,明天就敢騎在你脖子上拉屎。
所以她堅定的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
先驅網吧內。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空調外機在窗外瘋狂轟鳴,卻怎麼也驅散不了室內,令人窒息的燥熱。
網民們額頭沁出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浸濕了衣領。
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
這些來搗亂的地痞流氓團夥,還沒走。
此刻。
網吧的玻璃大門,被重重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兩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手持粗壯的木棒,像兩尊凶神惡煞的門神般守在門前。
他們臉上掛著囂張跋扈的神情,嘴裡不斷嚷嚷著,聲稱在找到手機之前,誰都彆想踏出網吧半步。
但明眼人都清楚,這不過是他們尋釁滋事的借口罷了。
好在網吧經理尤思穎及時出麵,憑借著巧妙的周旋,暫時安撫住了這些地痞流氓。
他們不再強行對網民搜身,也不再大吵大鬨。
網民們這才得以,繼續坐在電腦前,可以安心上網。
但,壓抑的氣氛依舊籠罩著整個網吧,每個人上網時都如坐針氈,原本輕鬆愉悅的上網體驗蕩然無存。
一些網民暗暗發誓,等把會員卡裡的費用用完,就再也不來這家讓人提心吊膽的網吧了。
“草,真他媽的晦氣。”
“是啊,好端端的上個網,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誰說不是啊,真他媽的倒黴。”
一個個的暗自嘟囔。
還有人抱怨道:“我這都沒會員了,也不讓走,乾嘛啊。”
“是啊,這怎麼越來越悶熱了。”
人在高度緊張下,會自然而然的感覺發熱。
剛才那一幕,
太嚇人了。
人們不由自主的感覺越來越熱。
尤其是幾個年輕女孩,更是滿臉怒容,剛才她們在混亂中遭到了流氓的言語調戲,此刻想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心裡就一陣惡心。
儘管表麵上恢複了平靜,網民們卻都心不在焉。
他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qq、玩著遊戲,一邊時不時地朝吧台方向投去緊張的目光。
隻見吧台旁。
一把被粗暴端出來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氣場十足的男子。
他剃了一個光頭,渾身布滿猙獰的紋身,手中把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嘴裡叼著香煙,吞雲吐霧間儘顯痞氣。
他的身旁,一群小弟狐假虎威地站著,時不時大聲嗬斥幾句,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們的主權,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關鍵人物的到來。
網吧的服務員們,早已被嚇得心驚膽戰。
大部分都躲到了二層和三層,隻有經理尤思穎強裝鎮定,獨自留在一層,應對危機。
她的手心不斷冒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心裡焦急地盼望著自己的姐姐和梁風能快點趕到。
此時,那個被稱作二彪子的頭目,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站起身,一腳踢翻身旁的凳子,破口大罵道:“你們老板,還他媽來不來呀?再不來,老子就讓兄弟們繼續搜身!彆他媽給臉不要臉!”
尤思穎嚇得渾身一顫,卻還是強擠出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彪哥,您消消氣!我已經給老板打過電話了,這不,外麵下大雨,路上肯定堵得厲害,您再稍微等一會,馬上就到!”
她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努力按照梁風之前交代的,想儘辦法穩住,這些窮凶極惡的家夥。
為了避免高挑漂亮的服務員們被欺負調戲,他早就將她們全都安排到了樓上,此刻偌大的一層,隻剩下她獨自麵對這群惡霸。
二彪子劉金彪,虎目圓瞪,冷哼一聲,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今天我這手機找不到,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識相的,一個月陪我一個手機,不然,這網吧就彆想再安生!”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眼神中閃爍著貪婪和暴戾的光芒,仿佛一頭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惡狼。
他口中的一個月一個手機,自然就是保護費了。
其他隻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對,你們最好識相點,在這裕華道,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窩著,老實點比什麼都強。”
“沒錯,我們彪哥在,誰都不好使。”
手下一個個的拿著棒子,幫腔的嘚瑟著。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避其鋒芒的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