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安頓好蔣大夫,晚上除了梁鶴,西寧侯府全家一起過中秋賞月。
賞完月散了之後,梁虎還單獨把蔣大夫給請到他院子裡去了,給陳真真單獨診脈。
陳真真問:“蔣大夫,我,我容易懷孕嗎?”
這是出嫁的女子都關心的問題。
蔣大夫道:“少奶奶身體好得很,順其自然吧。”
陳真真就聽到自己身體很好,當時就笑起來了。蔣大夫走後,梁虎挑眉:“看吧,我就說你瞎擔心了,你才嫁給我多久,這麼著急乾什麼?”
陳真真嗔他:“你不覺得香姐兒很可愛嗎?”
“覺得啊。”香姐兒也是他的妹妹,跟他親妹妹一樣的親,他當然覺得親妹妹很可愛。
陳真真擰他:“那你就不想咱們也生個自己的女兒?”
梁虎齜牙:“想啊。但是現在不想。”
他把人抱起來,往臥房的床上走,笑道:“我還沒跟你親熱夠,還不想要孩子。”
陳真真性格也很直接,但是在男女之事上,還沒梁虎這麼直接。
她捂著他的嘴,道:“閉嘴!!”
梁虎點點頭,表示自己不說了,等陳真真一放開,他就親了上去。
侯府主院。
謝玉惜跟梁仲驍商量告發王家的事,為了萬無一失,肯定要等到梁鶴考完試。
但這還不夠。
害人隻是一個人犯的死罪,王家那麼多人,兩道罪名不夠他們全家都去死。
梁仲驍自然還有其他準備,隻等蔣大夫這裡第一件案子告上去,他準備的其他罪證也就跟著遞上去。
牆倒眾人推,說不得到時候還有一些他們意想不到的驚喜。
王家的好日子,當真到頭了。
欣妃絲毫不覺,西寧侯府也將王家視為了眼中釘,非要拔除不可。
也許是察覺到了,但她不在意。
受寵了這麼多年,當年就是風頭差點壓過她的嚴嬪都死在了她手裡,她的野心早就被喂大的超過了一切。
區區西寧侯府,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讓她煩的是,景安帝最近不願意在她這裡過夜了。
“皇上最近怎麼了?打聽清楚了嗎?”
欣妃煩躁地問心腹宮女。
宮女把景安帝進後宮的檔案記錄拿了來,道:“皇上最近到這幾個貴人宮裡比較多,其他時候皇上都不來後宮。”
欣妃把這幾個小貴人的名字,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麼。
景安帝就是這種人,雖然獨寵她一個,也沒少陪伴其他妃嬪,但他對其他妃嬪都是雨露均沾,隻有對她寵冠六宮。
可現在,她的特殊待遇沒了。
這讓她很不安。
“去請皇上過來,就說本宮病了。”
欣妃道。
宮女退下去請景安帝,答案依舊,即便欣妃用的由頭是她病了,希望景安帝過來看看他,但景安帝隻是送來了藥材,卻不親自來探望她。
欣妃氣得摔了茶杯。
她倒不是氣自己失寵。
她已是掌過權的中年人,她氣的是失權的感覺。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和王家,跌落雲端。
“來人,上筆墨。”
既然景安帝不再信任她,那就彆怪她無情。
大不了,她依附於新的權勢,尋找更好控製的權力傀儡。
她要助翊王登上帝位。
八月十七,秋闈第三場考完了,所有的考生從考場出來,身上都悶臭了。
梁鶴跟梁意二人也是一身狼狽,還好,兩人身體都不錯,雖然狼狽卻沒有病倒。
不像有的考生,出來之後直接昏倒,要不是有仆人扶著,早就睡地上了。
一片混亂中,梁鶴和梁意被一輛低調的馬車接走了。
梁虎帶他們離開考場,笑嘻嘻道:“回家好好休息。”
至於考的怎麼樣,他不關心。
考的好不好,梁鶴都是他二弟。
梁鶴這次就不去梁意那裡待著,而是直接回西寧侯府了。
洗漱之後,他想去拜見叔嬸子和蔣大夫。得知,謝玉惜跟蔣大夫都不在家。
“二哥,嬸子帶蔣大夫去見肖氏的家人了。”
“肖氏?”
梁鶴雖知道蔣大夫的過往,但並不知道事情裡牽扯的具體人家,聽梁珠這麼一說,他便猜到了。
想必有嬸子出手,師父必定能了結心結。
肖府。
自從他們家的女兒肖氏死在忠勇侯府之後,官場上的人也像牆頭草一樣,拜高踩低,多去捧翊王妃,踩他們肖家。
這些年肖家江河日下,謝玉惜同蔣大夫登門拜訪的時候,肖夫人親自過來開門,身邊隻有一個丫鬟一個婆子,看樣子生活過的不怎麼樣。
“肖夫人,我是西寧侯的主母。”
謝玉惜自報家門。
肖夫人和王家也有仇,這些年雖然沒報仇,但也很關注王家的動靜,一聽說“西寧侯府”幾個字,眼睛都亮了,客氣道:“請,夫人請進。”
肖夫人看著同行的蔣大夫,卻滿眼疑惑。
謝玉惜微微一笑,先不急著解釋。有些話,不適合在門口說。
肖夫人雖不知道蔣大夫身份,但看蔣大夫身上背的藥箱,就判斷出他是個大夫。
領著謝玉惜和蔣大夫進家,奉兩杯清茶,肖夫人問明來意。
謝玉惜也不廢話,道:“我是為您的女兒肖氏之死而來。”
“我女兒?”
肖夫人好長時間沒有聽過和女兒有關的話了,便是有人提及,也隻是感慨她女兒福薄,雖嫁入過侯府,卻沒那個福分。
肖夫人臉色發白:“我女兒的死?”她漸漸緩過神,注意到謝玉惜到底在說什麼。
謝玉惜點點頭,將自己梳理出的真相說給肖夫人聽,還道:“這位,便是您的女兒當年請的大夫。他能證明,您的女兒是枉死。”
蔣大夫愧疚作揖,隨後當著肖氏的麵,演示一種毒藥,下給兔子之後,兔子什麼反應都沒有,反而比平常更精神。
“但這兔子活不過三個月。”
蔣大夫說。
肖氏忽然觸及女兒死亡真相,整個人都僵住了。
謝玉惜緩緩地問:“肖夫人,事到如今,您還願意為您女兒討一個公道嗎?”
她曾打聽過,肖家人沒有因為肖氏隻是個女兒,就輕輕放過了女兒的死,相反,他們全家為女兒四處奔走,隻求為女兒討個公道,讓女兒死的安穩。
肖氏哭得不能自已:“我,我願意!我願意!”
蔣大夫長長地出了口氣,等了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