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由於晚上得上夜大的關係,沒空回家做飯,許承安和三姐妹就在廠裡吃飯了。
吃過晚飯才五點四個字,越野車開得快,進城半小時都不用,還是先回辦公室喝杯茶。
這樣到了五點半,施秋玲一溜煙跑進辦公室:“二姐,狗蛋他們吃過晚飯了,咱快走吧!”
許承安和施秋晴去上夜大的日子,下午兩姐妹都是坐車隊的拖拉機回家,夏天還是家裡住得舒服。
“好嘞,我這就過去!”施秋寧站了起來,叮囑道:“承安哥,我和秋玲就先坐拖拉機回去了,你待會去夜大的路上也開車慢點,安全第一,還有照顧好我姐啊!”
許承安將胸膛拍得砰砰響:“放心好了,還是那句話,你姐少了根毛,你都唯我是問!”
施秋晴:“……”
這話可不能亂說,自己偶爾還是會掉幾根毛發的。
施秋寧和施秋玲離開之後,廠長辦公室裡就隻剩下一男一女了。
許承安的心思頓時活躍了起來。
施秋寧回家後,他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很是滋潤。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段時間在家裡施秋晴彆說不給自己碰了,就連私底下說點曖昧的話都不行,死皮賴臉的話,大媳婦乾脆就不理睬自己,這讓許承安有點小鬱悶。
一晚和周日上夜大的日子,成了他最為期待的時光,因為有機會和大媳婦獨處。
兩姐妹前腳一出門,許承安就忍不住牽住了施秋晴的小手。
“你乾嘛?”
施秋晴下意識地想掙開,還下意識地看了眼門外,緊張兮兮地道:“我妹她們還沒走遠呢,要是施秋寧萬一有啥事殺個回馬槍怎麼辦?”
許承安抓得緊緊的,笑道:“秋晴,你慌啥啊,咱們的手都在桌子下,秋寧進門又瞧不見,要真見到了,就提前和她攤牌唄!”
“不行,咱說好了的,得等到秋寧畢業後!”
大媳婦的語氣很堅決。
“行行行,就等她畢業後!”
許承安也不強求。
不過離秋寧畢業還有一年呢,畢業前小媳婦絕大多數時候都會在滄城,在攤牌之前,我可不能把另外一塊良田給荒廢了,還是得適當耕耘才行。
在辦公室裡和大媳婦膩了會,直到六點三刻,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也離開了辦公室,許承安開著越野車直奔滄城。
如常般上完第一節課,許承安對還在專心看書做筆記的大媳婦道:“秋晴,我岀去透個氣。”
“哦,你去吧!”
施秋晴頭也不抬地回應。
許承安經常可見跑去隔壁管理班和那群單位企業的領導乾部打屁,她一個女人就不摻合了。
許承安點了點頭,便走出了教室。
管理班和財務班都在二樓,走幾步就到了。
遠遠就看到趙建平在那群領導乾部裡頭吹著牛皮。
自打成了公司的小老板,尤其配了輛小轎車之後,平子在他們麵前腰杆都挺得直多了。
以前他覺得自己一個副廠長,層次比起單位企業的領導們差了點,平時來夜大的時候開著輛嘉陵70,在普通人麵前是挺威風的,然而彆人領導來夜大都是小轎車或吉普接送,摩托車就不夠排麵了。
小轎車一到手,平子的逼格瞬間就大幅提升,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感覺這幫領導乾部對自己的態度都不一樣了,這才多少有了等身份平等的味道。
“許老板!”
許承安一出現,領導們紛紛主動打招呼。
在80年代,做私企能做到許承安這樣決定著某個產業項目命運的地步,身份已經不下於很多本地單位國企的領導了。
“徐老板,你這生意還真是越做越大了啊,我們稅務都因為你而增收了不少!”
說話的是一個地稅的副局長。
許承安那加工廠上年就交了幾十萬稅金,可是非同小可,今年那個集散中心就更不得了,稅金怕是得百萬起步,甚至有可能超過兩百萬。
“陳局過獎了,都是承蒙領導們關照!”
許承安還是拿出一包煙,微笑著逐一派給眾人。
和領導們吹了會牛,趙建平也很活躍,和這幫人的接觸比以前絲滑多了,比起夜大剛入學那會有了長足進步。
儘管同在企業班,然而以前平子在這些“老”同學麵前可是唯唯諾諾的放不開,連開個玩笑啥的都不敢。
身份不對等的話,要無縫融入這個圈子確實不容易。
以前趙建平是副廠長,但終歸是給自己打工的,那幫領導乾部也就衝著自己的麵子對他還算客氣,然而雙方是有距離感的,可是趙建平身份提升之後,這個距離感很明顯就沒以前那麼涇渭分明了,雙方會互相開玩笑就能說明。
如果一個領導在你麵前永遠都是嚴肅正經的話,就說明你和領導的關係隻是很普通,彆人沒把你當回事。
一根煙抽完,上課鈴也響了,各自回到教室不提。
晚上九點,夜大的課程結束。
回滄城的路上,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夏天的雨,總是說來就來,毫無預兆。
以前開摩托車上夜大的時候,兩人就被雨淋過幾回,現在有越野車就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看著外邊密密麻麻的雨點,許承安卻是心中突然一動。
手一打方向盤,車子就拐進了旁邊的一塊空地,還把車燈給熄了。
施秋晴有點懵:“承安,咋地了,車子有毛病嗎?”
許承安乾咳了聲:“沒有,就是這雨太大,我都看不清路了,安全起見,咱還是等會再走!”
“哦,那行吧。”
許承安的理由很充分,大媳婦也就沒有懷疑。
但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男人開始越界。
施秋晴連忙往後躲了躲,然而車子就那麼點地,她又能躲到哪去。
俏臉很快泛起了紅暈,大媳婦有些慌:“承,承安,你想乾嘛……”
許承安笑嘻嘻地道:“媳婦,咱好久都沒親熱過了……”
施秋晴吃了一驚:“你不會想在車上吧,這咋行呢,會有人過來的……”
“這大晚上的,還下著暴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誰會跑到荒郊野外來啊!”
現在的車子數量可不比後世,大貨車拖拉機晚上都不跑,小轎車就更是稀罕得很了,半天都不會有一輛車子經過,就算有也不會注意到這邊,因為越野車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離路邊有二十多米,所以許承安一點都不擔心。
將大媳婦的臉扳過來,不由分說就親了一通。
施秋晴被親迷糊了。
妹妹回來大半個月了,這段時間她不給許承安碰過自己,然而嘗過愛的滋味,心裡也是渴望被愛的。
施秋晴的抵抗越來越弱,很快便徹底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