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猶如庖丁解牛一般,雙手又快又穩,乾淨利落地拆卸著。
不多時,偌大一輛拖拉機就變成了一地的零件。
大多數女人對機械不感冒,除了周鳳嬌這種特殊的,施秋晴看著那些零件都頭皮發麻,有點擔憂:“承安,這輛拖拉機你拆得這麼這麼散,到時還能裝起來不?”
許承安笑道:“放心吧,你就算把這些零件全部打亂弄混,我都能隨便裝起來!”
他的機械精通已經升到中級了,對自己的“晶核座駕”也了如指掌,拆卸組裝都輕輕鬆鬆的。
許承安又道:“狗蛋,過年之前你都不用去跑運輸,就跟我學修拖拉機,工資我給你照發,這輛拖拉機可能出現的故障,你都得給我學會怎麼修,還有,修好之後,還得學著把它組裝起來,就算勉強出師了!”
許承安的要求很高,然而狗蛋非但沒有擔憂,反而一臉興奮。
承安哥教俺的可不是小技術,而是大技術啊!
如果這手修車技術俺能學會,那這車隊領隊的位置可就永遠沒人搶得了!
狗蛋大聲道:“是,師傅!”
許承安啞然失笑。
這小子倒是挺機靈,還懂得借機和自己套師徒關係。
不過說回來,狗蛋確實也算是自己的小徒弟了,於是許承安也沒糾正他的稱呼,隨得他叫了。
從懷裡摸出一小瓶棕紅色的藥酒,正是昨天趙建平接親喝的那種,遞給了狗蛋:“來,整上一小口,就不冷了!”
“行,謝謝師傅!”
狗蛋打開瓶蓋,一小口藥酒下肚,頓時就像吞了團火焰,從小腹開始發燙,隨後一股股熱流傳輸到四肢百骸。
他活動了下凍得有點發麻的手腳,驚喜地道:“咦,還真的暖和了。師傅,我一點都不覺得冷,手腳都靈活了!”
許承安嗬嗬一笑:“你小舅昨天去城裡接親,外邊就穿了件西裝卻能扛住,知道為啥不?”
狗蛋下意識問道:“小舅也喝了這酒?”
許承安點頭:“對!”
“這藥酒可真神啊!”狗蛋好奇問道:“師傅,它叫啥名字?”
“火煉酒!”
其實這個名字來自太古蠻荒,是從升級的妙手回春之術中獲得的,描述很屌的一種藥酒,專治各種寒毒,甚至能治傳說中的九陰絕脈。
隻可惜太古蠻荒的任何東西到了地球都有很離譜的次元彙率,火煉酒到地球就沒那麼牛逼了,不過許承安發現它對風濕有奇效。
之前屯子裡有個老寒腿,一到冬天就被折磨的老頭在家人上門求藥,許承安給了他一斤藥酒,每天整一小杯,一個月後居然能重新下地勞作了。
老寒腿這種頑病痼疾都能治,冬天禦寒自然也是可以的,不過夏天的話兩滴下肚就能滿頭大汗,熱得受不了。
狗蛋把藥酒遞了過去:“師傅,你也整口暖和暖和!”
許承安還沒接,就被眼疾手快的施秋晴一把搶走了。
“他不許喝!”
大媳婦最怕就是許承安喝酒,喝了就會胡言亂語。
許承安聳了聳肩:“你瞧,家裡有女人管著呢!”
施秋晴俏臉微微一紅。
許承安這話說得有點曖昧,好像自己是他媳婦似的。
其實許承安也沒打算喝,他冰抗太強了,幾乎完全免疫寒氣,就是逗下大媳婦而已:“秋晴,你把酒給狗蛋吧,我保證不喝!”
施秋晴這才把藥酒給回狗蛋。
女人對機械興趣缺缺,很快便覺得有些乏味,庫房裡沒架設火牆火炕,站了會冷得很,於是便回去了,留下師徒倆在庫房裡折騰。
狗蛋學得很認真,他喜歡機械,並且知道這對自己是個大機會,必須把握好。
遇到任何不懂的,他都會主動問許承安。
這樣快到中午時分,許承安問道:“狗蛋,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師傅,我一點都不乏!”
狗蛋直搖頭。
許承安就教自己教到過年前,期間自己得分秒必爭,能學多少是東西。
對於他這種精力充沛的年輕人而言,中午完全不需要休息。
許承安對他的學習態度愈發滿意。
機會永遠留給主動的,勤快的人。
不枉我下心機培養狗蛋,讓他當我的徒弟啊!
許承安微微頷首:“那行吧,既然這樣的話,待會在我家吃午飯吧!”
狗蛋連忙道:“師傅,不麻煩你們,我回家吃就行。”
“有啥麻煩的,不就多放點米的問題,哪吃不一樣,省得你跑回去了,既然叫了我一聲師傅,還能少你頓午飯不成!”
“那謝謝師傅,也麻煩秋晴姐了!”
許承安脫下機修手套,讓狗蛋自己留在庫房裡,自己則回到家裡。
這時施秋晴剛好來到廚房裡,準備燒火做飯了。
許承安叮囑道:“秋晴,多下點米,整幾個小菜,我讓狗蛋中午在咱家吃飯了!”
“行!”
施秋晴回應之後,又想起什麼,忍不住問道:“推拿的時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許承安裝糊塗:“故意什麼?”
施秋晴咬了咬下唇:“你,你說力道不夠,讓我解,解棉褲……”
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臉也紅了。
許承安乾咳了聲:“嗨,我這不是怕捏得不準,一不小心按到彆的穴道嘛。你要知道,有些穴道是不能亂按的,容易出大事!”
許承安不愧車隊老板,這手駕駛技術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施秋晴聽懂了,大媳婦的臉紅到了耳根:“許承安,你個流氓!”
許承安笑嘻嘻地道:“秋晴,告訴你,我就是喜歡對你耍流氓,還要耍一輩子!”
這時在堂屋看電視的施秋玲過來燒火了,許承安也就不再逗她:“我去瞧瞧狗蛋修得咋樣了!”
言罷便溜之大吉。
施秋晴氣得直跺腳。
許承安走出院子,就聽到了自行車的鈴聲,隨後一輛自行車由遠而近,車子上坐著個背綠色帆布袋的男子,卻是鎮上的郵差。
郵差在他門口停下:“許知青,有你的信!”
“噢,謝了啊!”
許承安從他手裡接過信函,不用看就知道是施秋寧寫的,目前也隻有她給自己寫信。
拆開信函,裡麵還是兩份信紙。
一份寫給自己,另外一份寫給施秋晴和施秋玲的。
拆開自己那份看了下,除了表達日常思念之外,還告知了放假坐火車回家的時間。
掐指一算,也沒剩幾天了。
想到小媳婦即將歸來,許承安的心就熱了起來。
現在我學了帝禦仙道,和和秋晴一起修過了。
等秋寧回來了,到時也讓她嘗嘗成仙的快活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