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笑眯眯的說道:“關於培訓班的事,就讓許廠長來給我們詳細說明!”
許承安在掌聲中站了起來:“首先感謝鎮政府的領導們邀請我來參加這個會議,在黨中央的正確領導下,借著郭嘉改革開放政策的春風和機會,我掙到了一些錢,成了鎮上的萬元戶,日子好了起來。”
“但是黑土屯還有很多像曾經的我那麼貧窮的家庭,他們依然過著艱難的生活,所以我希望利用自己的學識,為屯子的人們做些事,提高大家夥的收入,於是我和我們的趙支書一合計,覺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最好的脫貧致富法子,於是也就有了種黑木耳的初步想法。”
“很多人都應該知道,種木耳得林木資源,黑土屯坐落於大山腳下,擁有著集體林地資源,黑土地和氣候條件都能孕育出最好的黑木耳,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後來我找到了周書記,和他說說我的想法,周書記相當重視,鼓勵我們去做這個項目,並和陳鎮長以及其他領導們多次親臨黑土屯視察指導,給予了我們許多很有建設性的建議,也解決了我們在栽種黑木耳時遇到的許多困難,我在這裡深切感謝鎮政府和領導們的大力支持和幫助!”
這些都是官方話,但還是不能少,否則就會顯得居功自傲。
眾人自是送上掌聲。
隨後許承安才轉入正題。
“黑土屯的木耳春季采收之後,品質和產量確實都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屯子的每一戶都或多或少地掙到了一些錢!”
“看著村民們過上了好日子,我打心裡高興,也希望能把我掌握的技術和經驗傳授給有更多需要的人,讓更多的屯子能脫貧致富!”
“於是,我打算在我的黑木耳加工廠辦一個培訓中心,但凡想學習黑木耳種植技術的人,我都歡迎過來參加我們廠子的特彆培訓課程!”
許承安說到這裡口氣一轉:“不過,要學會黑木耳栽種技術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至少得一周左右的時間!”
“考慮到很多有林木資源的鄉屯都是山村,位置偏遠,路也不好走,每天來來回回很麻煩,所以我廠子裡建起了這個黑木耳技術培訓中心,並提供免費的食宿!”
“如此一來,每一位過來上培訓課的耳農都不需要跑來跑去,專心學習,儘快掌握黑木耳栽種技術!”
掌聲再次響起,經久不息。
眾代表由衷鼓掌。
許承安辦這個培訓中心也有著私心,那就是鞏固自己首席技術和龍頭老大的地位。
然而其他人想不到那麼深的層麵,他們隻知道,許承安的格局很大,此舉方便了所有想學技術的耳農。
許承安坐下,周建國這才再次出聲:“許廠長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把自己辛辛苦苦掌握的寶貴技術和經驗無私傳授給大家,還免食宿開培訓班,解決學員每天出行來回的麻煩!”
“我希望這次過來開會的所有人都重視黑木耳種植這個項目,它既符合靠山吃山的自然環境條件,也迎合改革開放的政策春風,是一條絕對可行的脫貧路子!”
“黑土屯的成功已珠玉在前,隻要各村屯好好做好培訓工作,把自己的黑木耳種植園搞出來,我相信一定能像黑土屯這樣脫貧奔小康!”
“在這裡,我也要批評個彆對該項目不重視者。上次我們組織村支書去參觀黑土屯的春耳采收,幾乎誰都去了,卻有人借故缺席!”
周建國的臉板了起來,滿臉嚴肅:“放著一條好路子不走,食腐不化,死要麵子!你想讓自己的村民這麼一直窮困潦倒下去嗎?這是非常自私的行為,太不像話了,絕對要不得!如果誰還抱著這種思想的,回去好好反省,不組織村民上培訓班的話,那就好自為之吧!”
儘管周書記沒有指名道姓,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到了劉萬達身上。
上次去黑土屯參觀春耳秋收,這裡隻有一位村支書沒去。
就是黃村的劉萬達。
兩村是世仇,劉萬達當時拉不下這個臉,生怕去了被黑土屯的村民嘲笑,於是當時就借故不舒服缺席了。
劉萬達的臉陣紅陣白,羞愧不已。
周建國很是惱火。
他自然清楚兩村不合。
然而彆人黑土屯都沒嫌棄你,也沒拒絕讓你去參觀木耳采收,你倒是好,還要麵子上了,報病不去!
陳元中也站出來敲打了一番,反正態度就很明確,你們黃村要不組織報名上培訓班,以後可就麻煩了,評先進永遠彆指望,有什麼好事也輪不上。
趙衛民看著劉萬達被周建國和陳元中輪番暗罵,不由得心中暗爽。
劉萬達啊劉萬達,你個老狐狸也有今天!
散會之後,劉萬達就再也在鎮政府呆不下去了,馬上灰溜溜地騎著自行車離開。
然而逃得出鎮政府,卻是逃避不了問題的。
周建國和陳元中的意思他聽出來了,這事沒得商量,否則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黑土屯的村民種黑木耳掙了那麼多錢,他也挺眼饞的,早就想著效仿了。
然而他找到農技站的站長王學昌問了問,許承安的這種黑木耳栽培技術極為先進,省內都任何地方有這麼高產品質還好的,等培訓班開班了,王學昌都想去學學,所以劉萬達想讓農技站站長指導都沒法子。
他原本還打算,等王學昌上了培訓課後,自己再去王學昌那學,但是農技站站長當場就拒絕了,還把他罵了一頓。
有更好的老師你不要,非得找我一個學員,而且這不間接增加農技站的工作量嗎?
唉,還是想辦法說服村民,到時組織過去培訓好了,丟臉就丟臉點,能掙到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