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施家。
施秋晴的生日,並沒有邀請任何朋友。
不像幺妹成人禮那麼多小夥伴到場。
施秋晴在村裡頭的交際較為有限,不說社恐吧,也是鮮少和其他人有深入來往,和熟點的鄉鄰日常見麵也僅限於聊幾句。
除了農忙或必須得外出,絕大多數時候她都喜歡呆在家裡,和家人在一起。
也正是這種在外邊沒什麼交際圈子的性格,讓她把家人更為看重。
生日她沒想著大張旗鼓,和家人平平靜靜地過就行了,這年代也沒太多過生日的概念,以前窮的時候,能多買一小塊豬肉就不錯了。
現在家裡有錢了,生日當天也就殺了隻雞,多弄幾道菜。
飯後,三姐妹洗了碗筷,去堂屋看電視了。
許承安則一頭鑽進廚房裡,他得給施秋晴做個生日蛋糕。
按照上次給施秋玲做手工蛋糕的步驟把材料準備好,放進模具,隨後投入藥王鼎裡。
下一刻,鼎壁表麵那些黯淡銘文便閃爍起來,仿佛滿天星辰,極為華麗。
鼎腹振動,發出低沉嗡鳴。
“咦,還真的有反應!”
許承安驚訝。
就是不知道會煉出什麼東西來……
光芒越來越是熾烈,如同日曜,一吞一吐,這隻爐鼎仿佛在呼吸。
一刻鐘後,嗡鳴聲平息下來,鼎身再次恢複了平靜。
許承安打開蓋子,拿出模具的同時便不由得睜大眼睛。
握草,還真的成了!
大概是有模具束縛的關係,藥王鼎沒有把材料煉化成藥丸或小丹形狀,依然是一隻蛋糕。
一隻相當精致的蛋糕,它的表麵細膩光滑,觀感和工藝與後世的蛋糕已經沒任何區彆了,用手輕碰,觸感柔軟得好似雲朵,彈性富有。
這賣相,比起自己以前給幺妹做的那個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完全就是業餘和專業蛋糕師的區彆。
那香味也是濃鬱誘人無比。
許承安高興了。
真沒想到,藥王鼎還有這等妙用啊,嘿嘿!
我特麼真是小天才!
許承安剛在蛋糕上灑了些果仁之類的東西裝飾,施秋寧就走了進來:“承安哥,蛋糕做好了沒有啊?”
“做好了!”
許承安把那隻蛋糕成品捧到她的麵前。
“哇,這蛋糕好好看啊,比上次那個做的還好呢!”
這年代的姑娘幾乎沒什麼看到蛋糕的機會,施秋寧對如此精致的蛋糕毫無抵抗力。
許承安隨口道:“秋玲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次做,所以做得一般般,這次有了經驗,改進了很多。”
“姐看到一定會很高興的!”
施秋寧又有些惋惜地道:“可惜我的生日不是假期,不然我也要讓承安哥給我做蛋糕!”
許承安微微一笑:“彆急,以後有機會的!”
施秋玲又道:“承安哥,既然蛋糕做好,那咱們就按照計劃開始了?”
今天施秋晴的生日直到現在都看似很平靜,其實驚喜還在後麵,三人早早就有策劃。
“嗯,開始吧!”
……
堂屋,施秋晴正自個看著電視。
剛才施秋寧和施秋玲都有事岀去了。
“劈啪……”
隨著電流聲,電視和電燈同時熄滅,屋子裡漆黑一片。
“咦,停電了?”
施秋晴也沒感到意外。
儘管黑土屯上年便已通電,然而來電不是很穩定,停電是時常發生的事。
這時,外邊卻是陡然亮了起來。
咋回事?
施秋晴懷著疑惑踏出堂屋,眼前的情景便讓她愣住了。
院落裡正放著煙花,十幾盒的大煙花璀璨地燃燒著,並圍著了一個大大的心型。
心型煙花裡頭站著許承安和兩個妹妹,站中間的許承安手裡還捧著一個精致的生日蛋糕。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
施秋晴一出現,三人便不約而同地唱起了生日歌。
“你們……”
施秋晴愣了愣,雙目便不由得濕潤了。
生日當天,其實家人能陪伴再側她就很滿足了。
何嘗想過這樣的驚喜。
生日歌唱完,煙花也熄滅了。
季夏的夜月依然明媚,儘管斷電了,院落裡依然亮堂。
三人並肩走到施秋晴麵前。
“秋晴,生日快樂!”
“姐,生日快樂!”
看著眼前三個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施秋晴突然啜泣起來。
她從小就吃過很多苦,然而懂事之後就沒再哭過,除了爹娘不在的時候。
然而此刻她卻是哭了。
施秋晴此刻終於明白,幺妹生日當天為什麼也會哭。
因為這種被幸福環繞的感覺太讓人感動。
她抹著珠淚:“對不起,我,我太高興了。”
施秋玲笑道:“沒事,姐,哭就哭吧,我生日的時候不也哭了,我能理解的!”
而施秋寧則掏出一塊手絹,給施秋晴擦掉淚水。
施秋晴笑顏重綻,此刻的她俏臉比夏花還要燦爛:“謝謝你們,謝謝!”
施秋玲挽著她的手:“謝啥呀,大姐,咱們可是一家人,我生日的時候,你和二姐不也給我準備了驚喜嗎!”
施秋寧則挽著另外一邊:“承安哥說了,這叫做儀式感,是給最重要的人準備的,他親自策劃的呢!”
施秋晴的目光落到許承安身上,隻見這個男人麵帶微笑。
這還是許承安第一次有機會給前世媳婦做蛋糕。
上輩子,秋晴就沒過上一次稍為像樣的生日,跟著我吃了那麼多苦,還沒來得及享福就出了意外。
從現在開始,我要讓她每年生日都是最幸福的女人!
重生前,許承安其實是很唾棄儀式感這個玩意的。
現在才發現,儀式感並不是壞名詞,隻不過它在後世被濫用了,啥都要儀式感,還主動強行索取,蠻橫無理提要求,那就變了味。
每天都儀式感,一個人還可能感動嗎?
還可能記得某個瞬間嗎?
而在適當的時候,儀式感才是個好東西,它能給人終身難以忘懷的美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