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的觀念還是很保守的,尤其村子裡頭。
大姑娘的身子可不能給彆人看到。
但是施秋寧很快做出決定,她俯下身對施秋晴道:“姐,你燒得很厲害,現在承安哥給你針灸,得把你衣服解了!”
40度以上的高燒,隨時都可能出人命的!
相較被看幾眼,還是大姐的生命更重要。
再說了許承安是自己男人,大姐被他看上幾眼,總比被彆人看好。
她相信以許承安的正直,絕不會有啥壞心思。
此時的施秋晴眼眸半睜半閉,有些神誌不清,然而還是聽到了施秋寧的話,勉力搖了搖頭。
“大姐,承安哥又不是外人,他也是為了給你治病,你有啥害羞的!”小丫頭可不管這麼多,直接就給施秋晴解扣子。
施秋寧也出手幫忙。
過得不多會,兩女就把施秋晴剝成了幾乎毫無遮掩的狀態。
施秋晴無力抵抗,雙目緊閉,羞不可抑。
一幅絕美的風景出現在眼下,熟悉卻久違。
許承安微微心神蕩漾,然而他很快便拋開雜念。
當務之急,是儘快讓秋晴退燒降溫!
許承安佯裝回房,出門便從大羅乾坤袋中取出妙手回春之術附贈的那套金針,很快便走了回來。
坐在炕上,目光在施秋晴身上遊走。
儘管第一次施針,他卻是清清楚楚地得知人體經脈穴位所在,以及每個穴位下針的功效。
很快便心裡有數,許承安柔聲道:“秋晴,你放輕鬆點,彆那麼緊張,繃得太緊的話,我不容易紮進去,你還會疼。”
“對啊,老姐,我們都陪著你呢!”
施秋寧和施秋玲也出聲安慰。
施秋晴的心情漸漸舒緩下來。
許承安抽出第一根金針,對準她身上的第一個穴位,準確無誤地刺了進去。
他的手很穩,紮得也很果斷。
施秋晴就像被蚊蟲叮咬了下,絲毫不覺疼痛。
許承安一口氣刺了十數針,或輕或重,或深或淺。
主要是肺部附近的穴位,因為風寒感冒主要和肺部相關。
不過位置多少有點尷尬,番茄讀者們都懂的。
如此過得半個小時,施秋晴突然滲出了一顆顆的汗珠,過得不多時,渾身都幾乎濕透了。
施秋玲見狀,連忙問道:“大姐咋出了這麼多的汗?”
“秋玲,現在大家出汗是好事!”
施秋寧驚喜地道。
儘管她不懂醫術,卻也了解一些生病的常識。
許承安點頭:“人感冒發燒的時候,出汗是好事,汗液能把體內的毒給排出來。尤其是發燒,如果一直不出汗的話,就很難退燒!”
小丫頭探了探施秋晴的額頭:“大姐的臉沒那麼燙了,二姐夫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以前咱村裡的那位老醫生都不會針灸呢!”
許承安笑了笑。
看來自己沒挑錯獎勵,還是這手針灸好,可以傍身救命的,尤其在這種醫學條件落後的年代。
開始出汗,就說明針灸成功見效了。
他把施秋玲身上的金針逐一拔下,並讓兩女用毛巾給施秋晴擦乾汗液,穿上衣服。
許承安收好金針,下炕穿鞋的同時道:“你們讓秋晴多喝點熱水,她出了那麼多汗,得補充水分,還有,彆讓她乾家務,好好休息!”
叮囑一番,許承安便離開了,走向施家後邊的大山。
針灸隻是緊急處理之法,讓施秋晴通過排毒暫時退燒,未必就能完全治愈,不排除反複發作的可能性,還得藥湯配合。
在山上找了些治療風寒感冒和發燒的草藥,回到家裡,發現施秋晴已經恢複了一點精神,然而依然虛弱,臉色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秋寧,廚房裡有些草藥,你幫我去熬成藥湯吧,放三碗水,細火慢熬,剩一碗湯水左右就行了,我在這裡觀察下秋晴的情況!”
施秋寧點了點頭:“行,承安哥,我這就去!”
“二姐,我也去幫忙!”
施秋玲跟著去了,不過倒是正如許承安所願,能和施秋晴單獨待會。
兩女離開了,許承安則坐在施秋晴的身邊。
“承安,謝謝你了。”
見到這個男人,她蒼白的俏臉閃過一絲瑰麗之色,可能是想到了方才對方給自己針灸治療時的情景。
“謝啥啊,都是自己人!”
看到她那憔悴的模樣,許承安有些心疼。
記得前世自己有次得了流感,媳婦不顧被傳染的風險,守在床前照顧了好幾天。
後來自己病好了,她反而是病倒了。
這麼好的女人,我前世怎麼會辜負的呢?
許承安忍不住把手探入被子裡,抓住了她的柔荑。
施秋晴瞬間緊張起來,想要掙脫,卻又沒有力氣。
“沒事,秋晴,她們熬藥湯得些功夫,沒那麼快回來的。”
許承安低聲安撫著她。
沒有乘人之危的意思,就是看到施秋晴這樣,就忍不住想抓著她的小手。
他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似乎有魔力般,施秋晴停下了掙紮了,任由許承安抓著。
那隻大手不像村裡的莊稼漢那麼粗糙,然而溫暖寬厚,似乎有能量從手上傳來。
“還有,以後彆乾那麼多活兒了,身體要緊,咱家的條件會越來越好的,我能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不差那點田地的收成,知道不?”
施秋晴聽話地點了點頭。
和她說了兩句,許承安就不囉嗦了。
這會施秋晴需要休息。
默默享受著這溫馨寧靜的時刻,直至聽到外邊的腳步聲,許承安這才不舍地放開手。
很快的,施秋寧便捧著一碗藥湯進來了:“姐,藥熬好了,你趁熱喝吧!”
“嗯……”
想到二妹和幺妹去熬藥時自己和許承安的親密行為,施秋晴有點做賊心虛。
……
係統獎勵的醫術確實牛掰。
針灸和藥湯雙管齊下。
翌日,施秋晴就如常般大清早在廚房裡燒著灶火了。
許承安習慣六點半開拖拉機帶鄉鄰去鎮子,她得早些做好早餐,順便給他烙些餅子。
跳躍的灶火搖曳不定,映照著她的俏臉。
施秋晴悵然出神。
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坐到她的身邊。
不用說是許承安了。
施秋晴早已知道這個男人清晨總會以烤火為由,故意親近自己,一開始還有些避諱。
然而久而久之,居然慢慢地習慣了。
“秋晴,你的病剛好,身子骨弱,還來著月事,那麼早起床乾嘛?”
“你咋知道我來著月事的?”
施秋晴俏臉微酡。
“彆忘了,我可是學過中醫的!”
許承安探脈搏時就能得知。
其實不探脈搏都知道。
他嗅覺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