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啊’聲一片。
小小雖然跟著大叫,但是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蘇蕙蕙要瘋了。
明明在下麵看著海盜船並不會升很高,也不會很刺激,可真正坐到海盜船上才知道,對於恐高的人來說,海盜船升到最高點也是很高的,海盜船下降時,心臟像是要脫離身體一樣。
過了很久,海盜船終於停下,蘇蕙蕙覺得自己去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全身都是麻木的,手腳和腦袋感覺不在一個肢體上。
“蕙蕙姐姐好好玩……”
尤其小小還說好玩。
蘇蕙蕙眼神呆滯地看著小小,她的狀態還小小手舞足蹈的狀態天差地彆。
最後,蘇蕙蕙是被工作人員扶著下去的。
腳落到地麵,蘇蕙蕙一陣惡心,吐了一地。
“蕙蕙姐姐你沒事吧?”小小擔憂地問。
蘇蕙蕙難受勁一波衝擊一波,陳旭看情況不對直接打了120。
小小看著癱軟在地的蘇蕙蕙:“……”
這麼不抗造的麼?
就這樣的身體怎麼當反派?
得知蘇小小出現在醫院,蘇辰琰忙不迭趕過去,當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蘇蕙蕙和在一邊吃冰淇淩的小小時鬆了口氣。
“二哥……”小小跑過去抱住蘇辰琰。
“沒事?”蘇辰琰問。
小小搖頭,然後指著掛水的蘇蕙蕙說:“是蕙蕙姐姐,她吐了。”
“二哥。”蘇蕙蕙看到蘇辰琰,委屈的紅了眼眶。
在蘇家,除了蘇辰雲,其他人對她都很好。
“怎麼弄成這樣了?”蘇辰琰拿著紙巾給蘇蕙蕙擦眼淚。
“蕙蕙姐姐陪著我玩了海盜船她就變成這樣了。”小小接過話:“都是小小的錯,下次再也不帶蕙蕙姐姐去遊樂場了。”
“……”蘇蕙蕙咬牙切齒,還得表現出是自己的問題,“不怪小小,是我的問題。”
“那你好好休息。”蘇辰琰看向小小:“小小你跟我出來。”
“嗯?好。”小小屁顛屁顛跟著蘇辰琰走了。
蘇蕙蕙:“……?”
就不管她了?
病房外,蘇辰琰蹲下用紙巾幫小小擦衣服上弄上的冰淇淩。
“才四月初的天氣就吃上冰淇淋了,那以後還得了。”蘇辰琰敲了下小小的額頭:“貪涼可不是好習慣,以後戒掉。”
“為什麼?”小小歪著腦袋詢問。
蘇辰琰:“因為沒人保證冰淇淩的用料是安全的,裡麵含有的一些東西會阻止你長高,讓你變成小矮子。”
小小在冰淇淩被蘇辰琰奪走前咬了一大口。
蘇辰琰看著小小鼓鼓的嘴,笑了。
“貪吃鬼。”
和十五年前一樣,一點沒變。
“小心挨打。”蘇辰琰嚇唬小小。
小小一把抱住蘇辰琰:“二哥才舍不得打我呢。”
“走吧,去二哥辦公室,有好吃的給你。”蘇辰琰牽著小小的手,低頭時眉眼間儘顯溫柔。
路過的護士看到一向高冷的蘇醫生那麼溫柔,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好帥啊!
蘇蕙蕙站在病房門口看著蘇辰琰和蘇小小的背影,心裡嫉妒地發狂。
“蕙蕙。”蘇嚴青從公司趕過來:“怎麼弄成這樣了?”
“爸爸……”蘇蕙蕙委屈極了。
“小小呢?”蘇嚴青緊張地四處張望。
“……”蘇蕙蕙醞釀好的情緒瞬間崩塌,“二哥帶走了。”
“你先躺下,我去看看小小。”蘇嚴青轉身走了。
蘇蕙蕙:“……”
過分了!
蘇小小才回來兩天,全家人都變了!
小小嘴裡塞著一個草莓,手裡抓著兩個,蘇辰琰則站在後麵給她梳辮子。
門開了,小小看到是爸爸,笑著道:“爸爸,吃草莓。”
“……”蘇嚴青看到小小好模好樣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小叔,小小沒事。”蘇辰琰熟練地把小小辮子紮好,還給夾了一個發卡,“蕙蕙也沒事,輸兩瓶液就可以回去了。”
“給你添麻煩了。”蘇嚴青溫柔揉揉小小的頭頂:“小小跟爸爸走,二哥要上班。”
“小叔客氣了。”蘇辰琰把草莓都給小小裝上:“等二哥休息就去找你玩。”
小小乖巧道:“好。”
回到病房時,蘇蕙蕙剛好掛完了水,可她臉色依舊煞白。
“扶著蕙蕙,我們回家。”蘇嚴青吩咐助理陳旭。
“我扶姐姐。”小小去拉蘇蕙蕙的手,蘇蕙蕙躲開了。
“沒事,我可以自己走。”蘇蕙蕙勉強笑笑。
小小:“……”
嘿!怎麼還生氣了?
你想弄死我,我都沒生氣呢!
蘇嚴青不忍心,還是扶著蘇蕙蕙,小小不管那麼多,一手一個草莓拿著,陳旭是移動垃圾桶。
等電梯的人有點多,沒一會一盒草莓就被小小炫完了,還有些意猶未儘。
電梯開了,蘇嚴青雖然扶著蘇蕙蕙,注意力卻時刻在小小身上,蘇蕙蕙看著心裡有些發酸。
若是蘇小小沒有回來,今天遇到這種情況爸爸肯定會把所有的關心和注意都放在她身上。
蘇小小就是回來分她寵愛的,就不該回來。
天都快黑了,小小還沒有回來,秦萱感覺自己有些煩躁,她讓保姆拿了藥過來。
藥吃了,依舊沒有任何緩解。
大白狗在旁邊叫了幾聲,秦萱抬手打了它的頭。
汪汪汪……
大白狗的叫聲委屈極了。
忽然委屈的大白狗朝著門口跑去,尾巴搖晃得像一個快樂的孩子。
“夫人,應該是小姐回來了。”保姆提醒。
秦萱開心地站起來:“是嗎?”
秦萱沒走出幾步,門口有車開進來,秦萱腳步越發快了,看到小小從車上下來,秦萱乾脆小跑起來。
“媽媽……”小小跑過來撲到秦萱懷裡。
“寶,回來了。”秦萱蹲下和小小貼貼,“冷不冷?快進屋。”
雖然是初夏的天氣,可早晚還是有些涼的。
“不冷。”小小搖頭,牽著媽媽的手。
蘇嚴青快步過去走在秦萱和小小母女身後,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笑得可開心了。
蘇蕙蕙被遺忘在那裡。
“阿姨,今天媽媽的情緒怎麼樣?有發病嗎?”蘇蕙蕙問保姆。
保姆回:“沒有,今天夫人情緒穩定,中午還織毛衣了。”
“織毛衣?”蘇蕙蕙覺得不可能。
怎麼可能?沒有藥物的控製,秦萱的情緒不應該是沒法控製的嗎?
汪汪汪……
大白狗忽然衝著蘇蕙蕙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