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的一聲叫喚,把周圍正在忙活的工人們給嚇了一跳。
當他們聽清楚後,一個個露出了詼諧的笑容。
“這老趙挺會裝啊,八百萬,哈哈!”
“他要是真有八百萬,還能在這裡打工?”
“就是說,真是吹牛也得有個上限啊!”
“沒錯,我要是有八百萬,當場就辭職!”
眾人顯然沒有將老趙的話給當真。
而管理這群工人的小組長注意到了這邊的喧鬨,連忙走過來,數落起了老趙:
“我說老趙,這才白天呢,就開始做夢了?”
“還八百萬,我看你是喝酒喝多了吧!”
“要是醒不過來,我找個人用馬尿給你滋醒。”
聞言,老趙也不生氣,隻是臉上露出了一副難以言說的信息和暢快。
這一刻,他放下了手裡的工具,隻覺得渾身輕盈,仿佛掙脫了某種枷鎖一樣。
老趙看向小組長說道:
“不好意思了組長,當眾喧嘩確實是我不對。”
“我現在就乾活,乾完了今晚辭職,您記得幫我審批一下。”
老趙是個厚道的人,拿了錢之後他也沒有立刻跑路,而是選擇先完成今天的任務。
聽到老趙要辭職,小組長愣住了,質問道:
“不是,老趙,我就是說你兩句,你怎麼要鬨辭職啊!”
聞言,老趙笑了笑,說道:
“組長,我辭職跟你沒關係。”
“你放心,我一定把今天的工作完成。”
說完,老趙繼續乾起了活。
看著他的組長和工人們都愣住了。
“真要辭職啊!”
“難不成他真的有錢了!”
“估計是真的,不然他還有閨女在上學,怎麼敢辭職呢!”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愣住了。
眾人看向老趙的眼神都變了。
看著老趙一邊工作,一邊止不住地微笑,眾人的心情頓時變得沒那麼美妙了。
楚楓除了給趙叔轉賬之外,還委托他幫忙在星河城的市中心找一套好房子。
原本老趙是死活不肯收下楚楓這八百萬,畢竟賺多賺少那是楚楓的本事,跟他老趙沒什麼關係。
但當楚楓展露出他那恐怖的餘額之後,老趙的精神就麻木了。
出去一趟,我家鄰居的兒子變成了億萬富豪……
老趙沒想到如此離譜的事情竟然被自己給遇上了!
“行吧,那趙叔就當是你的孝敬了。”
老趙答應了楚楓的委托,決定下班後便去幫楚楓看房。
在他的眼中,楚楓的形象已經開始閃閃發光!
什麼叫金龜婿,這就是金龜婿啊!
兩家人雖然關係一直很好,但直接送錢這種事,老趙還真是八百年第一次遇到!
老趙這會兒的心情已經快要飄到天上去了。
與此同時,坐在列車裡的楚楓開始思索起了另一件事。
“當年母親為了幫我買氣血丹,消失在了那個大雪的日子裡。”
“當初我沒有能力,沒能將她找回來。”
“現在,是時候把母親找回家了……”
楚楓說著,開始思索通過什麼方式尋找母親比較合適。
“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找政府幫忙最合適。但我在政府方麵沒有人脈……”
“不對,華夏交易所的後台便是華夏政府,或許我可以請求王掌櫃發動關係幫我尋找母親的蹤跡!”
想到這裡,楚楓便後悔已經坐上了回城的列車。
“算了,等我將父親帶回家之後,讓他去跟王掌櫃聯係。”
人情世故這方麵,楚楓並不擅長,不如交給父親去處理。
“唉,不知道赤嶺城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楚楓望著窗外的風景,神色變得恍惚起來。
他現在隻能盼望著赤嶺城那邊打的不要太激烈,起碼不要波及到普通人……
就在楚楓返程的時候。
星河市,司空集團。
“那個傷害我兒子的楚楓,你們處理的怎麼樣了?”
麵色冷峻的司空龍向集團的首席律師詢問道。
律師猶豫了片刻後回答道:
“董事長,這件事暫時還沒有進展。”
“嗯?你們是乾什麼吃的!交給你們辦的事,回我一個沒有進展就行了?”
司空龍怒不可遏地說道。
雖然現在司空青的手已經能夠正常活動,但對於其武道修煉始終有影響。
對於楚楓這個害了他兒子一輩子前途的家夥,司空龍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不是有法律的約束,司空龍早就讓人帶著武器去把楚楓那小子給千刀萬剮了!
見司空龍發了火,律師一縮脖子,戰戰兢兢地回應道:
“不是,董事長您聽我解釋。”
一提到這件事,律師的表情也是相當的委屈。
他說道:
“一開始楚楓拒絕賠償的時候,我們聯係了法院,準備請法院去緝拿楚楓。”
“但法院那邊傳來了消息,楚楓現在根本不在星河城裡,所以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拿他沒辦法。”
“後麵我們嘗試去聯係楚楓的老子楚青山,但楚青山的電話和各種聯係方式始終無法接通。”
“因為聯係不到這對父子,我們也隻能等待楚楓歸來之後,再對他下手。”
聞言,司空龍的麵色稍微好轉了些許,但他仍舊麵色冷峻地問道:
“那萬一楚楓那個小崽子出城之後一直不回來了呢?到時候你們怎麼解決?就一直等著嗎?”
司空青給了律師一個嚴肅的眼神。
見狀,律師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知道自己董事長的手段有多麼的血腥和殘忍,隻好低著頭說道:
“我這就去讓法院的人查找楚楓的位置,爭取儘快將他緝拿。”
“隻要能把他送進看守所裡,剩下的手段,我們可以儘情施展。”
“看守所有我們的人脈,到時候甚至可以讓司空青少爺親自報仇雪恨……”
此話一出,司空龍緩緩點頭,看樣子對律師的建議還算滿意。
“很好,我要讓楚楓這小子知道,得罪我們司空集團的代價!”
“行了,趕緊去辦吧,我給你五天的時間……”
司空龍說完,揮揮手,讓律師走出了房間。
離開了房間的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忙給法院的人打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