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可能看得見。”馮劍雙手一拍,“窗戶關著呢,我又沒有透視眼。我真的隻是好奇地站了一下就走了,而且,”說到這他有些心虛,“我也怕那些在守在前殿展廳的和尚找到我。”
“從那回來,你就直接回房間了?”楊曉斌問道。
“對對,回去我就睡覺了,之後哪也沒去,直到第二天知道主持出事了。對了,”馮劍忽然想起來了,“還是我去找的秦警官他們,我要是凶手何必急於給自己找這個麻煩呢!”
秦岸和楊曉斌對視一眼,沒在說什麼。
“行了,今天就先問到這,那你想起什麼立刻告訴我們。”楊曉斌說完就和秦岸起身準備離開。
“秦大哥,”馮劍再次叫住他,“我真的沒殺人,你可千萬幫我查清楚啊。”
秦岸轉頭盯著馮劍看了一會兒,就轉身出去了。
“秦岸,你覺得是他乾的嗎?”楊曉斌的心裡其實有一個答案,隻是他更願意得到秦岸的佐證。
秦岸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他。馮劍這樣的人,打架鬥毆,小偷小摸都可以,但這樣的案子,他做不出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楊曉斌看了看關馮劍的房間,“還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再查查看吧。”
秦岸明白楊曉斌的做法,目前線索不多,也隻能先按照常規的程序來進行,“聽慧能說最先發現死者的是個小沙彌,咱們去找他聊聊。”
“好,走。”
慧能曾經告訴過他們,寺裡的弟子們都住在西邊的那一排禪房裡。所以,秦岸和楊曉斌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寺裡弟子們居住的地方。
他們一見警察來了,就急忙跑去叫來了慧能。
秦岸他們走到跟前的時候,慧能已經迎了出來,“二人警官是來找我的嗎?”
“哦,不是,慧能師傅,我們想找一下最先發現案情的小沙彌。”楊曉斌說道。
秦岸掃視著周圍的和尚,一些年紀小的臉上掛滿了不安和惶恐的神情。
“哦,這個。”慧能顯得有些為難。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秦岸問道。
“這小沙彌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又或許是受到了驚嚇。”慧能解釋道,“從早上回來就嘔吐無力,現在在床上躺著休息,我剛才就是在照顧他。”
“那我們也過去看看,如果嚴重的話,我一會兒找個車送他去醫院。”楊曉斌說著就往裡麵走去。
慧能在前麵引路,很快就到了小沙彌住的房間。房間裡收拾得非常整潔,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小沙彌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閉著眼睛精神似乎很差。
慧能輕輕地喊了他兩聲,小沙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的年紀不大,清澈的眼神裡此時還帶著些許恐懼。
秦岸輕聲說道:“你彆怕,我們就是來問幾個問題。你能回答嗎?”
小沙彌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告訴我們,早上你是怎麼發現主持出事了?”
小沙彌的聲音很輕,“我給主持打水,敲門沒人回答。我推門進去,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胸口有血。我害怕,就跑出來找到了師父他們。”
“門是鎖的嗎?”秦岸繼續問道。
小沙彌搖了搖頭。慧能在一旁解釋道,“寺裡的弟子睡覺的房門一般都是不鎖的,包括主持師兄,這些年都是這樣。”
秦岸點點頭,“你有沒有看到畫在桌子上?”
小沙彌點了點頭。
“還有什麼嗎?讓你記憶比較深的?”楊曉斌接口問道。
小沙彌閉著眼睛想了一下,“味道,很重的檀香味。彆的沒有了。”
“好的,我們沒什麼要問的了,你休息吧。”
秦岸和楊曉斌走出房間,轉頭對慧能說道:“如果這孩子的病情加重了,或者需要買什麼藥,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
慧能雙手合十微微頷首,“有勞二位了。”
暫時也沒有什麼可調查的,隻能繼續等待屍檢的報告。
秦岸回到禪房的住處,馮劍的兩個同伴十分的焦急,一見秦岸回來立刻過來詢問,“秦大哥怎麼樣?”
“還在調查,再等等吧。”秦岸拍拍他們的肩膀。兩個人隻能失望地離開。
韓菲菲正蹲在院子裡看著旁邊的花草發呆。
“怎麼了?想什麼呢?”秦岸也蹲在旁邊問道。
“想案情。好好的假期又變成了工作。”韓菲菲歎了口氣。
“行了,彆蹲在這了。看著這些月見草也破不了案。”秦岸站起身,準備回去休息一下。
韓菲菲用手輕輕撥弄著月見草的葉子,“這種植物也很奇怪啊,晚上開花。”
“是啊,它是靠吸引夜間的昆蟲來進行授粉的。”秦岸一邊往回走一邊解釋,“這種花一般八點左右開始開花,等到淩晨一兩點就會完全綻放,之後就會慢慢凋謝,直到天亮”
秦岸說到這,突然定在了原地,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子裡。
他也顧不上休息了,轉身跑出院子。
韓菲菲還沒察覺到,聽到秦岸說到一半不說了,於是問道:“天亮怎麼著?”
見沒人回應,她轉頭一看,院子裡哪還有秦岸的影子,“哎!人呢?去哪了?”
秦岸跑出來直接到前院找到楊曉斌,“馮劍的嫌疑可排除了,不是他乾的。”
“為什麼這麼說?”
“走,我跟你說下。”
秦岸和楊曉斌重新來到扣留馮劍的房間。
馮劍一見他們又回來了心裡一陣激動,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是要放我出去了嗎?”
“還沒呢,等著。”
秦岸拿起馮劍的鞋,從上麵刮下一些泥土。
帶著這些泥土,兩個人回到前院。
秦岸指著其中一塊,上麵沾著一些草葉以及一些小花的碎片,“這裡到了晚上水汽很大,一些土地就會變得濕滑泥濘。”
他指著粉色的花葉說道,“這種粉色的月見草花,整個雲隱寺隻有主持的窗外有一片。”
“這個我知道。”楊曉斌仔細地看著,“可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