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掃向不遠處,男人的第六感不會出錯,那是帶有情敵的目光。
想來搶他的人,也要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姐夫,遊戲輪到你了,快說說你有什麼是我們沒有的。”
商扶硯反而看向宋熹,“我雖然來不及參與她的過去,但她的現在以及未來,都會是我。”
宋遲“啊”了一聲,“姐夫你說這麼多,是表達了個什麼中心思想啊?”
“學習了這麼多年,連個總結都不會,回去抄書!”
宋遲:“……”
商扶硯對宋熹說:“家裡的烏龜淘氣越獄了,我們走吧?”
“好。”宋熹隨即起身,望向對麵三人,“玩得愉快。”
目送著這對夫妻離開,三人不由的扯了扯唇角,什麼樣的烏龜會在這個時候越獄?
——純純的給離開酒吧找借口。
宋遲反複回憶自己的言行,他應該沒說錯話,也沒有得罪姐夫的地方吧?
見宋遲目光直愣愣的,柳慕煙拍了拍他的胳膊,“發什麼呆,還玩不玩了?”
“當然要玩了,不過我們要換個更有趣的玩法。”
這勾起了柳慕煙的好奇,“什麼玩法兒?”
“我們來成語接龍,輸的人要模仿小動物叫。”
“行啊,我一學曆史的,跟你學考古的一較高下,看看誰掌握的詞彙量更多。”
這個時候,黃毛毛接話,“你倆玩兒吧,我得回去了。吃了一晚上的狗糧,夠夠的了!”
剩下二人相視而笑,他們開始劃拳,誰贏了,就從誰開始。
“剪刀、石頭、布……”
宋遲出了布,把對方石頭給包裹了,他笑著開口,“女士優先,我讓你。”
“不用,還是弟弟先來。”
“小姐姐這麼照顧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宋遲繼續說:“接招,責無旁貸。”
柳慕煙需要說出以“貸”字開頭的成語才可以,然而她想了十幾秒,也隻能想到同音字,“戴罪立功。”
宋遲聽後搖頭,“這不對,同音不可以。”
柳慕煙大方認輸,她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隻好學了青蛙叫。
“呱,呱呱,呱呱呱……”
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宋遲樂得前俯後仰,要是能聽見她用禦姐音喊就好了。
接下來,還是宋遲先出成語,“精妙絕倫。”
“倫理綱常。”
“還是不對,這四個字不是成語。”
柳慕煙急了,“怎麼就不是成語了,你是不是不懂裝懂?”
“當然不是,這還是我姐教我的招數,不信你可以上網查查。”
柳慕煙抱著手機,低頭搜索了十分鐘之久,也沒能搜索到準確答案。
原來有些成語,是無法接龍的。
這讓她不禁對宋遲刮目相看起來,表麵像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實際上卻學問淵博。
以後跟他在一起,可不能大意了。
兩人玩了半個小時,宋遲主動提出送她回家。柳慕煙表示同意,反正隻要走過兩條街就能到達。
他們走在馬路上,並未牽手。
偶爾一陣晚風吹過,她的烏黑長發,輕輕拂過他的臉頰,讓男生心中起了一絲漣漪。
宋遲轉頭看著她的側臉,“真不考慮答應做我女朋友?”
“那得看你能不能接受……我的各種怪癖,還有身體的缺陷。”
宋遲很少有這種正經的時候,他表情嚴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怪癖和小缺陷,就像星星很美,但它身上依然有坑窪,這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聽到這番話,柳慕煙心中有所觸動,“有時候,我連自己都討厭,你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我?”
“可能我有病吧。”
“嗯?”柳慕煙停下腳步,仰頭望著宋遲,像是在等著他的解釋。
宋遲垂眸,視線落在她的姣好容顏上,“我很膚淺,剛開始是被你的美貌吸引。直到後來一起學車,我又被你的內在靈魂所折服,所以我喜歡上你了,無藥可救,而你又不答應,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我覺得,我們還是再互相了解一下。萬一不合適,也好有個退路。”
“我不會給自己留退路,但我還是選擇聽你的。不急,我們來日方長。”
“……”
黑色邁巴赫停在一棟彆墅前。
這是他們以後的婚房,兩人剛搬進來不久。
一切都是新鮮的,從外觀環境,到室內每一寸。對兩人來說,還有些陌生,並未完全適應。之所以提前搬進來,男人有自己的打算。
再也不用考慮擾民問題,彆墅的窗戶都是采用了頂級,再加上隔音棉,能有效的保護個人隱私。
一到客廳,還未來得及開燈,商扶硯二話不說,就將她摁在玄關上親吻。
宋熹有些懵,這怎麼一點兒征兆都沒有?
男人見她不認真,懲罰了她一下。
宋熹吃痛皺眉,聲音斷斷續續,“屬、屬狗的……”
聽到這話,他吻得更凶了。
宋熹禁不住他這般,身子無力的往後墜去,隨時都有可能跌倒。
商扶硯緊緊箍住她細腰,吻至她耳邊,“為什麼對彆的男人那麼好?”
“我沒有……我隻對你好。”
“寶寶,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任何男人靠近你,我都覺得會是情敵。”
“你可真是個霸道醋精……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樣子。你放心……我的全世界都是你,容不得彆人的半點入侵。”
男人繼續吻她,“口說無憑,證明給我看。”
“像上次那樣……對你造次,向你使壞那樣嗎?”
“儘管來,無論你使什麼招數,我都能承受得住。”
“那我可就放大招了……”
話落,她從他身前躲開,努力支撐住身子。一隻手扯著他的襯衫,同時往樓上走,“過來,換個地方。”
男人跟在身後,她叫他去哪裡,他毫不猶豫。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亦無懼。
二樓的主臥室。
床頭兩旁的壁燈,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似是能感應到空氣的流動,忽明忽暗。
宋熹用實際行動證明著,她愛他,不隻是說說那麼簡單。
男人仰頭去看她,如女王般高高在上。
在這一刻,他覺得什麼都值了。
後來,她詢問:“我在用這種方式哄你……高不高興?”
“高興。”男人嗓音透著一絲低啞,心情卻是無比愉悅。
宋熹低低的笑了聲,終是與他一起沉淪在這個美好的夜。
連星星都羞紅了眼,躲在雲層裡,不敢出來,卻又調皮的偷偷溜出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