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畢。
宋熹和幾位表演的老師向台下鞠躬,人群中響起更加熱烈的掌聲。
顏桉興奮的揮手,兒媳婦果然很棒。
隻不過在這個時候,一兩句風涼話,還是在不經意間,傳進了母子耳中。
“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最中間那個是想勾引誰吧。”
“你們倆彆這麼說,都是舞台妝造,不過火。”
“你是沒看見那些男家長們的眼睛,都顧不上自己孩子,也要把最佳鏡頭給最中間那位女老師。”
有褒有貶,評價不一。
顏桉聽到這些話,心裡格外不舒服,轉頭對兒子說:“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真是好笑,自己是個草包,卻不允許彆人優秀。”
“有道理。”
那幾位女家長聽見了,噤了聲。
隻因顏桉從外表看起來,就不是那種好惹的女人。尤其是她今日裝扮,一身白色高定西服,襯得她越發乾練,雷厲風行。
再去看她身旁的男人,氣質矜貴,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斯文禁欲,眼神裡卻露出了一絲疏離與冷肅。
母子二人同時起身,一個去了校長辦公室,另一個則去了禮堂後台。
宋熹見商扶硯過來有些驚訝,卻也大方的走到他身邊,主動挽上他手臂,向六位老師主動做著介紹,“這是我男朋友,一名大學教授。”
六位老師都很友好,笑著誇他一表人才,與宋熹非常的般配。
簡單聊過幾句後,她們離開了禮堂後台,將空間留給了這對熱戀當中的小情侶。
此時,男人眸子裡全是熾熱。
宋熹有些害羞,“你先稍等,我去把衣服換下來。”
商扶硯及時拉住她的手,“先彆換。”
“為什麼呀?”
“你這樣很美,讓我再多看會兒。”
宋熹臉色更紅了,小聲說:“你想看,等以後還穿給你看。”
男人抬手想去摸她的頭,看到精致發型後,改為捏了捏她的臉。
宋熹誇張的驚呼一聲,“輕點兒,疼……”
男人彆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昨夜可沒聽見你喊疼。”
聽到這話,宋熹臉色緋潤到徹底,用粉拳砸了下他的胸膛,“那是我堅強,疼也不喊,可不能讓你小瞧了。”
商扶硯已經脫掉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俯身在她耳邊道:“乖,以後彆忍著,疼就告訴我。”
毫無疑問的,男人又被揍了一拳,這次的力道比剛才明顯是重了。
商扶硯的心情,卻無比愉悅。
兩人回到了車上,卻沒有急於出發。
沒過多久,校長親自將顏桉送到了大門口。
顏桉上了車,坐在車子後排,笑著看向宋熹,“小熹,你表演的很棒,舞跳得真好。”
“阿姨,我隻是業餘的,您過獎了。”
“就算是業餘,跳得也不輸那些專業的,阿姨看好你哦。”
得到誇獎,宋熹臉上掛著淡淡笑意,主動與顏桉攀談著,“阿姨,你是認識我們學校的王校長嗎?”
“嗯,剛認識沒多久。這次我給學校捐了個圖書館。”
多麼小眾的字眼。
宋熹又問:“阿姨,您是因為我在這裡教學,所以才……”
顏桉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直接承認,“怎麼樣,你這未來婆婆沒給你丟臉吧?”
宋熹:“……”
一直未插上話的男人終於開了口,“那我們現在該去禮服店了吧。”
宋熹這才知道,為了明天的訂婚,顏桉已讓人設計了多種款式。古典的,時尚的,潮流的,不下十套。
最後,宋熹選擇了一套頗為規矩的傳統服飾,與商扶硯的中式西服相得益彰。
店員小姐姐們都十分羨慕,直誇顏桉是一位好婆婆。
敲定禮服後,顏桉又帶宋熹去了自家品牌的珠寶店,選擇第二天需要用到的首飾。
店長親自招待,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領。誇獎顏總的兒子兒媳非常的相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顏桉心情頗好,對店長說:“年終獎翻倍。”
“謝謝顏總!謝謝顏總!”
定好首飾以後,宋熹又被拉著去選鞋。甚至,顏女士都預定好了做發型的名店。
但去與不去,都始終掌握在宋熹手中,顏桉十分尊重未來兒媳的意見。
一番流程下來後。
宋熹早已感覺到餓了,顏桉又請他們去三星級餐廳飽餐一頓,天色已經黑了。
最令人意外的是,顏桉還特意送了宋熹一份零食大禮包,專屬於小朋友的六一節禮物。
此刻,宋熹感動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顏桉笑著道:“小熹,你要習慣這樣的日常。在我們家,每年都會有很多這種節日的儀式感。就算不是節日,自己造也要造出來。”
說到這,顏桉就不得不吐槽自家兒子了。
跟小熹都快要訂婚了,卻沒送她一束花,這情商簡直堪憂。
也就小姑娘不嫌棄他沉悶無趣,不懂風情。
從西餐廳出來後,顏桉叫司機載她回去。
在離開之前吩咐兒子,務必要把小熹安全送回家。
夜幕降臨後的瀾城,繁華又燈光璀璨。
可能是因為過節的原因,又是周六,街上行人絡繹不絕。
商扶硯卻不想那麼早送她回去,總覺得在這樣的時刻裡,得留下點什麼。
似是看出他的心思,宋熹不由得開口詢問:“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四喜,我想對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
男人緩緩降下車速,將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深邃眸子對上她純澈的眼睛。
“想跟你在車上來一次。”
“你……你真直接。不過這樣子不好,我們不能在車裡胡來,不安全,也不合法……”
“四喜,我是想跟你接吻,你想哪裡去了?”
“呃……”
宋熹覺得自己的臉麵,在這一刻全都丟儘了,怎麼就能想歪呢,都怪自己太汙。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男人單手解了安全帶,傾身過去,吻住她柔軟的唇。
此時此刻,男人腦海裡隻有麵前的宋熹。
吻她,心無旁騖。
沒過多久,宋熹就軟綿綿的靠在椅背上,微微喘、息,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男人抵住她額頭,低沉說道:“寶寶,你還是這麼不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