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宋熹在電梯裡,總是會碰到薛洋。
起初,薛洋還解釋,這完全屬於巧合,宋熹半信半疑。
可後來幾次,還是接二連三的碰到,讓宋熹不得不懷疑他的實際用心。
難道那天,她拒絕的還不夠明顯?
薛洋舉著雙手投降,“宋老師,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自從知道你有男朋友後,我連想法都不敢有了。你得信我,我剛才所說都是真的。”
宋熹“嗯”了一聲,“我們隻是同事。”
言外之意便是,彆的關係根本不存在。
但在學校裡傳出來的卻不是這樣,傳言薛洋正在追求宋熹。甚至還有人說,兩人已經同居了,有明眼人看到他們一同進了電梯。
這謠言來的非常快,很快便傳到了當事人耳中。
宋熹儘管有些鬱悶,卻也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
想要打破謠言,就要製造另一個“謠言”。
如果商扶硯在瀾城就好了,她可以借機讓他過來接她下班,謠言便不攻自破。
這天下午放學。
不知是不是巧合,宋熹又遇到了薛洋。對於謠言,他可能也是知道的。
薛洋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對不起,我已經跟一個辦公室的同事都解釋過了,但他們好像並不信。”
“我們來打一架吧。”
“啊???”薛洋滿臉震驚,“我從來都不打女人,你可彆拉我下水啊!”
“我現在已經被造謠的風生水起了,就算拖你下水,又能怎麼樣?”
薛洋也很煩,隻是恰巧住在同一棟公寓,怎麼就變成同居了?
要知道,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很重要。
因此向她誠懇道歉,均是發自真心。
宋熹隻不過是開個玩笑,真要是打上一架,影響自己實習期考核不說,還要坐實了“情侶當街爭吵撕破臉”的無須有罪名。
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罷了。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商扶硯剛回到住處,就接到了顏桉的電話,“兒子,你趕緊回來,出大事了!”
他臉色微沉,“發生什麼事了?”
“你爸說……他想你了。”
商扶硯“哦”了一聲,“我沒空,很忙。”
“這樣啊……”電話那頭頓了頓,“我怎麼聽說,小熹跟他們學校的體育老師走的很近,而且啊,那小夥子比你年輕,比你陽光……”
未待顏女士說完,商扶硯出聲打斷,“我這就回去!”
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商扶硯立馬打車去機場,坐在出租車上時,定好了最早航班的頭等艙機票。
此時隻有一個想法盤旋在心中,早點回去見到她,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全程三個半小時,到達瀾城機場剛好是深夜十一點。
沒有絲毫耽誤,他在機場打了輛車,直奔怡錦園。
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有沒有休息。
思慮過後,商扶硯還是選擇給她發信息。
商扶硯:「睡了沒?」
宋熹:「還沒呢,你怎麼也不睡?」
商扶硯:「想你了,想見你」
宋熹:「見到我,想對我做什麼?」
商扶硯:「想要擁抱,想抱你」
宋熹甩過去一個擁抱的表情包,商扶硯卻回了句語音:“不想要假的,來就來真的。”
宋熹聽到後,忍不住心中一陣悸動。光語音就聽了三遍,她低頭打字時,手指都是顫抖的。
「等下次見麵,允許你抱我一下下」
男人低沉聲音傳過來,“不許反悔。”
宋熹回了四個字:「落子無悔」
做完這些後,宋熹的心情依舊不能平複,像是感覺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似的。
她強迫自己恢複鎮定,繼續投入到劇情當中,完成次日的連載文更新。
不知不覺半小時過去。
宋熹關了電腦,去浴室洗漱,剛敷上白色麵膜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她不由得心中一緊,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
宋熹悄悄地走到門邊,刻意放輕了腳步,趴在門上,透過貓眼看向外麵。
竟然有些眼熟。
再仔細看時,宋熹驚訝的發現——他是商扶硯。
緊接著,她就解鎖開了門。
“怎麼是你?”宋熹微微仰著頭。
男人沒有回應,邁步走向裡麵,雙手一伸,就把宋熹牢固的抱在了懷裡。
緊緊的,能清楚感受到他的體溫。
此時的宋熹還貼著麵膜,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可見男人定力不是一般的強。
宋熹從懵怔中回過神來,“你、你怎麼來了?”
“彆動,讓我抱會兒。”
“我隻答應,讓你抱一下下……”
“一下十分鐘。”男人啞著聲音,在她頭頂輕聲開口:“落子無悔。”
宋熹無話可說,就那麼任由著他抱著,心臟不受控製的亂跳。似是被他密不透風的包裹在其中,濃濃的安全感隨之傳來。
情感湧動,讓她泛紅了雙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宋熹深吸一口氣,“那個……我貼麵膜的時間到了。”
商扶硯聽後,才克製的放開了她。
他垂眸,對上她的視線,伸出雙手,替她輕輕揭下麵膜,露出一張水潤白皙的臉,讓人恨不得在上麵咬上一口。
男人不自覺的喉骨活動,金絲邊眼眼鏡下的眸子裡一片熾熱。
好在他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並沒有逾矩。
商扶硯抬手,替她把碎發往後攏了攏,“深更半夜也敢給男人開門,膽量倒是不小。”
宋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她也不是誰來都給開門的好吧。她又不傻,分得清對方是人還是渣。
見她不說話,商扶硯以為是話說重了,不由解釋道:“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宋熹抬起頭,迎上男人目光,“為什麼你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是深更半夜。”
商扶硯聽後,沒有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詢問道:“方便我進去坐坐嗎?”
“進來吧。”宋熹隨手關上了門。
她讓他坐在沙發上,自己則搬了個矮凳過來,坐在他對麵,雙手托腮,“現在可以開始了。”
商扶硯凝視著她,“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困惑?”
“有啊。”宋熹直截了當的說:“我被迫與人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