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聽到這話,臉頰不由得一黑,撇了撇嘴。
沒想到讓他鎮守軍營,嘴裡嘀咕了幾句,表示著不滿,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是劉錦說的話,那他自然會遵守。
關羽,趙二狗看著張飛小嘴撅起的模樣,哈哈大笑。
就連劉錦也是啞然失笑,看來張飛嘀咕的時候,還是很可愛。
很快,軍中熱鬨的氣氛響起,好酒好肉紛紛擺滿桌案,眾士卒都開始狼吞虎咽。
行軍幾天幾夜,隻能吃些乾糧充饑,又斬殺了這麼多匪寇,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根本就沒有斯文一說。
軍中大帳內!
劉錦拿起一塊肉就開始啃了起來,吃的滿嘴流油。
又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隻感覺快樂無邊。
雖說這個時代,已經有一些調料,但價格非常昂貴,很少人用的起,所以調味品基本上都是鹽巴,但餓極了吃起來非常香。
尤其是張飛,抱起一壇酒,就開始咕咕咕的喝了起來。
就連一向斯文的關羽,但此時也有些忍不住了,眼睛微微一瞪,當即就開口說道!
“三弟,你怎麼能如此喝”?
“軍中本來就剩下了這麼點酒,你要是喝完了,我和大哥四弟怎麼辦”?
說完這話之後,關羽就伸出手,想要搶奪那一壇美酒。
張飛則是搭都不搭理,繼續抱著酒壇子,咕嚕咕嚕猛灌,顯然想將這壇酒給獨吞。
趙二狗看到這一幕,不甘示弱,加入了戰場,想要搶奪這壇酒。
劉錦看著眼前幾人,咧嘴一笑,沒想到三個大男人,為了喝酒,開始爭奪了起來。
幾兄弟在大帳中,一邊閒聊,一邊吃著美味佳肴,顯得其樂融融。
翌日中午!
劉錦從睡夢中緩緩蘇醒,甩了甩額頭,清醒了些許。
看著床榻上依舊躺著幾個大漢,不由得苦笑一聲。
自從來到軍營之後,但凡喝了酒之後,幾人便躺在一起熟睡。
倒不是有什麼古怪的嗜好,而是喝的差不多都有醉意,都成了大舌頭,便開始閒聊,聊著聊著,眾人就開始呼呼大睡。
劉錦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腳,整了整身上的衣衫,走出大帳外,明媚的陽光便照射而下,灑在身上顯得暖洋洋。
軍營內隻有少量的士卒,其餘的恐怕都還在熟睡。
畢竟昨晚犒勞全軍,讓眾人吃飽喝足,好好休息一天,如今還在熟睡的不在少數。
隻見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招攬的吳星,手握一柄長槍,正在練習武藝。
劉錦來到身邊之後,笑著問道!
“放假幾天,不好好休息,怎麼還在校場練習武藝”
吳星聽到聲音,連忙停下手中的槍法,當即就彎腰一拜,客氣說道!
“屯長,小的習慣早起早睡,即便休息也會起來鍛煉身體,保證自己的狀態”
劉錦點了點頭,還是很滿意吳星這種自律的性格,確實是一個成大事之人。
兩人閒聊了片刻,劉錦準備邁步離開,吳星突然問道!
“屯長,不知軍營是否招募士卒,我吳家村有不少年輕人,想加入軍中,為屯長效力”
劉錦聞言,愣了愣,在腦海中思索一番,笑著說道!
“應該還會招募士卒,不過得等一段時間”
吳星聽到這話,臉上露出興奮之色,要是能讓村中的年輕人進入軍中,謀一份差事,也算不錯。
最起碼可以養家糊口,要是能夠獲得功勞,甚至成為朝廷命官,還能讓家中過上好的生活,乃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最好的出路。
劉錦看著興奮的吳星,便朝著軍中大帳走去,心中暗暗思索著!
要是順利的話,自己便能官升一級,到時候可以在附近幾個村莊,招募年輕子弟,補充兵額。
畢竟這些年輕漢子,乃是村中的護衛隊,沒少跟土匪打交道,身體強壯,廝殺等方麵,比之普通人好了不少。
加上自己平定了山匪,解決了他們村莊的麻煩,算得上是他們的恩人,用起來也會更加順手。
軍營內經過三天的休整,便恢複了正常,開始操練起來,嘈雜之音不斷的響起。
前往郡城的官道上,劉錦和關羽,趙二狗,三人率領幾十名官兵。
押著這些俘虜和托運的人頭,為了防止腐爛,鋪蓋了一些石灰粉,正朝著涿郡城而去。
劉錦騎在黑馬上,心中沉思著,進入郡城,首先就要去拜見郡尉,因為全郡兵馬由他掌控,地位隻在太守之下。
要是動亂之時,手握兵權才是王道,地位比之太守也不遑多讓。
從趙二狗嘴中得知,此人名叫鄭錢,出身比較平凡,隻是涿郡的一個小家族。
早些年參軍,混到了不少軍功,靠著溜須拍馬,賄賂朝中官員,竟然讓他謀奪一個比兩千石郡尉的官職。
但此人生性貪婪,非常喜好錢財,擔任郡尉幾年以來,沒少大肆斂財。
對劉錦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隻要你貪財就好,怕的就是你油鹽不進,到時候自己無從下手。
就這樣,一行人經過兩天的行軍,終於是抵達涿郡城外。
幾十名官兵押著俘虜,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周圍百姓指指點點,尤其是看到那馬車上的人頭,嚇得瑟瑟發抖,膽小者開始尖叫了起來。
劉錦見此模樣,當即就吩咐道!
“雲長,你率領這些人,先在城外後等待”
“我和二狗先進入城內,向郡尉稟報一番此事”
關羽點了點頭,當即就說道!
“大哥放心,這裡有我”
劉錦點了點頭,當即就騎著座下黑馬和趙二狗,朝著城內行去。
郡尉府外,數名手持長矛,身穿甲胄的士卒,鎮守於此,眼神淩厲掃視著四周。
路過的百姓無不膽寒,根本就不敢在這裡停留,眼前這府邸的主人,乃是涿郡二號人物,能和太守平起平坐的郡尉。
兩匹快馬朝著此處疾馳而來,隨後一拉韁繩,便在此停頓了下來。
鎮守在此的士卒,見到有人到來,當即就看了過去,發現為首之人,身穿屯長軍袍。
警戒的神色緩緩消散,為首之人麵容依舊平靜。
雖說屯長在郡中官位不低,但自己也不虛,好歹也是郡尉的親信。
淡然問道!
“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