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過來後,趙建忠就把手伸過去:“給我瞅瞅。”
趙俊傑捏緊報紙不想給:“我讀給你們聽。”
趙建忠耐著性子:“俊傑你一向聽話,快把報紙給我看看。”
“哎呀,爺爺我讀給你聽也一樣的。”
趙俊傑說完,絲毫不給他機會,當即讀了起來,剛讀到開頭他就被吸引去了注意力,他有種感覺,這故事應該比小帥吸引他。
他讀得聲情並茂,一群人坐下認真聽著。
趙建忠瞪他一眼,也坐了下來,安安靜靜聽著。
聽完,他正要說話,旁邊餘淑英就忍不住嘀咕道:“咋還把人媳婦寫死了?”
趙建忠瞥她一眼:“既然這故事能發表,肯定是沒問題的”
他想多說兩句,可心裡詞彙有限,實在不知該咋說。
趙俊傑想了想說道:“那唐僧師徒四人去西天取經,還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呢,這故事叫《劍仙》,凡人想成為仙人,哪能那麼容易,總得經曆各種苦難,才能成仙吧?”
餘淑英:“可也沒必要把人家媳婦寫死啊”
趙建忠沒好氣瞪她:“你咋回事,這故事肯定是閨女寫的,作者名字都一樣,要不然人家也不可能給我們寄回來,閨女寫的能有啥問題?你這當娘的都不支持閨女,誰還能支持閨女?”
餘淑英白他一眼:“我當然支持閨女,可我看了都這感覺,外人看了會不會也這感覺?我的意思這篇文章,先不拿出去給村裡人看了,這故事開頭,就讓人死了媳婦,肯定很多人不滿意,等故事進入正軌了,再拿去給大家看?”
趙俊傑小聲道:“可是他妻子死了,他想複活媳婦,才想辦法跑去當劍仙的啊!”
餘淑英眼睛一喜:“意思他妻子還能複活?”
趙俊傑一噎,他是為了安慰奶奶才這麼說的,這故事是小姑寫的,又不是他寫的,他咋知道男主妻子能不能複活?
他思量著道:“咱們可以期待一下啊,萬一呢,對吧?”
男主妻子去世,他雖然覺得可惜,可裡麵的背景以及那些修仙的設定包括法器什麼的,引去了他大部分注意力,再說仙的世界,很多事情說不定,確實可以期待一下男主妻子複活的可能性啊。
餘淑英撲棱站了起來:“不行,我得給你小姑寫信,問問她接下來的劇情!”
趙建忠滿臉無奈:“你看你聽風就是雨,讓我說你還是彆問她了,這故事都發表了,肯定寫了很多字了,你問了萬一不符合你心裡想法,又該不高興了,彆難為閨女了,她寫點稿子不容易。”
餘淑英一想也對,但還是沒坐下:“還是得給她寫封信,商量商量房子怎麼蓋,蓋幾間,蓋多大的,他們回來和我們一起吃飯,灶房就不用蓋了,錦舒不是喜歡大浴室嗎?再蓋兩間廂房,一間做浴室,一間房雜物房”
趙建忠嗯一聲,點點頭:“至少得蓋四間房,三個臥房,一個堂屋”
說著他站了起來:“老大,拿尺子,和我一起去量量地,得好好規劃規劃。”
餘淑英看向王小麥:“你們也在這邊吃吧,我去做飯。”
王小麥:“我給你幫忙。”
說著婆媳倆就進了屋。
張盼晴推推趙衛東胳膊:“爹娘把錦舒的事情看得真重,天天圍著她轉”
隻要小姑子一開口,公公婆婆跑斷腿也會給她辦好。
還有老大兩口子也是,跟在小姑子後麵,給她當牛做馬。
趙俊傑還沒走,聽到她的話,翻個白眼:“我小姑值得啊,我小姑那麼好,文雅文秀小時候,我小姑還幫你們帶過呢,你們都不記得啊?”
張盼晴沒想到自己的話被這孩子聽去了,臉一下子漲紅起來。
趙俊傑站起來:“二叔二嬸,你們不喜歡小姑,今後有啥事也彆找小姑。”
說完,他撒腿跑了。
趙衛東瞪眼:“跑得挺快,要不然”
要不然啥?張盼晴看他一眼,就算跑得不快,要不然你是能打他一頓還是咋地?
人家是趙家大孫子,公公婆婆看重的大孫子,你算什麼?
一大家子有啥事,都不和你商量,你就算在鎮上工作,誰又把你當回事了?
趙衛東臉色沉下來,沒說什麼。
趙文雅、趙文秀其實心裡也難受,小時候小姑對她們可好了,可她們媽媽就是不喜歡小姑,她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還是孩子,又不能反抗大人,隻能悶著不吭聲。
趙俊才年齡小,對小姑的記憶不深,倒是沒那麼多感受,在旁邊大大咧咧的吃著零食。
周一,陸瑾台要去出差,周末夫妻倆帶著孩子出去玩了一天,買了不少東西回來。
孩子玩了一天,回到家洗漱後,就上床睡了。
夫妻倆回到房裡,趙錦舒給他收拾行李。
陸瑾台坐在床沿,看著她的動作,輕聲說道:“差不多半個月能回來,路上耽誤時間”
趙錦舒看向他:“那邊應該比這邊暖和,帶兩件襯衣。”
陸瑾台:“晚上睡前彆忘了關窗戶。”
趙錦舒:“水杯也帶著,你的剃須刀給你放在這個袋子裡了。”
陸瑾台:“一個人孤單的話,晚上可以讓陸瑞過來陪你。”
趙錦舒又檢查一番行李箱,該拿的都拿了,她問道:“你想想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陸瑾台拉著她坐下:“我說的你聽到沒?”
趙錦舒白他一眼:“這些小事情你就彆操心了,我們都知道的。”
陸瑾台看她一眼,不說話。
趙錦舒想掙開她的手,他不讓,腦海中還忽然產生一個念頭:“把孩子交給爸媽,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差?”
他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你還沒去過羊城,你不想去看看?”
趙錦舒想也不想就道:“不想。”
上輩子彆說羊城,就是鵬城,她也去過很多次。
陸瑾台就不說話了,攥著她的手也沒放。
趙錦舒使勁掙了掙,他才鬆開。
趙錦舒看他:“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坐火車呢。”
陸瑾台點頭。
兩人躺在床上,自然又是一番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