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各方製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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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璽丟失的事情發生之後。

肖皇後和吳公公立刻嚴密的封鎖了消息、兩人都認為。

應該是其他兩位皇子中的某一位,派人潛入了皇宮盜走了玉璽。

目的嗎,當然是為了給自家皇子繼位做準備。

如果能拿到玉璽,就可以極大的增加繼位者的法理性。

即便不在皇宮,也有理由加冕為皇帝。

兩人馬上以宮中有人行刺為借口,強行封閉宮城大肆搜捕。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走在通往禦花園的回廊中。

肖皇後溫聲問道。

“那些鐵勒使節,在上京還算安分嗎?”

走在後麵半步的老太監忙答道。

“目前鐵勒使節還算安分,隻是每日向我梁國索要酒肉和女人。”

“我派人探聽到了他們這次提的要求。”

“鐵勒大汗要我們大梁割讓北川道諸洲,這些北蠻簡直是癡心妄想。”

肖皇後沉吟了一下說道。

“先穩住他們,我聽說兩位皇子也派人聯絡了鐵勒使節。”

“現在正在皇位爭奪的關鍵時候,決不能出意外。”

“告訴鐵勒人。”

“糧食,布匹,金銀珠玉我們梁國都可以給。”

“但割讓土地,絕無可能。”

老太監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

“鐵勒人又提了兩個要求,老奴覺得很是過分。”

肖皇後微微停滯了一下,然後問道。

“是什麼?”

“第一個要求是,鐵勒人的新可汗今年要舉行繼位典禮。”

“除了讓我們大梁今年的歲幣加倍之外,還要我們再多送一批女子。”

“至少要給他們送去三千名可以生育的年輕女人。”

“說是要賞賜手下勇士所用。”

“第二件事,鐵勒可汗的長子今年成年。”

“鐵勒人讓我們選一名公主與可汗的長子和親。”

“那名使者說,這是最低要求,如果我們不答應。”

“他們說不準就會插手梁國繼承皇位的內務。”

“而且赤水河方向的三萬鐵勒大軍也會進逼上京。”

“所以老奴建議,不妨先答應。”

“如果隻是舍棄一些女子。”

“能先穩住了鐵勒人,也是好事。”

“不能讓他們壞了咱家的大事。”

肖皇後一番思索,然後點了點頭。

“那就先這麼辦吧。”

這時兩人已經走過了回廊,來到了皇城的禦花園。

此時的禦花園中一片肅殺之氣。

數百名黑衣宮廷內衛和禁軍甲士,將這裡團團圍住。

黑衣內衛將抓到的76名宮人帶到了禦花園。

吳公公對著麵前的黑衣人吩咐道。

“去問問他們,誰拿了建福宮的東西,知道的就趕緊說出來。”

“不說的,宮女投湖喂魚,太監都送禦山上挖坑活埋。”

黑衣人領命,便帶著手下走向了那76名宮人。

片刻之後。

在禦花園的一處亭子之內。

一名身穿明黃錦袍的矮胖少年正在大鬨。

“母後,母後。”

“我還要看水泡人,真有意思。我還要看。”

“快!在扔下幾個,在扔下去幾個。”

此時在禦花園的荷花池之內,幾十具女屍飄在湖麵上。

她們都是剛才被黑衣人逼問的宮女。

但顯然是一無所獲。

而那名大喊大叫的矮胖少年。

就是肖皇後的親生子,七皇子,陳興。

看著有些癡傻瘋癲的兒子。

肖皇後麵色愁苦的又歎了一口氣,心中無奈的想道。

即便是自家兒子真的繼位,但這種癡傻的腦子,真的能保住我肖家的滿門性命嗎。

在西域毒藥的侵蝕下,大梁皇帝的日子已經不會太久了。

也不知道另外兩位皇子在做什麼準備。

此時,在上京東城的左相府邸之內。

一名麵容方正的中年文士,正伏在案前提筆書寫。

隻見他下筆輕靈,筆尖遊走之間,一篇文章妙筆生花。

這是一篇讚頌二皇子仁德賢良的文章。

先是描述二皇子捧卷夜讀聖賢,又寫二皇子在鄉中救濟孤寡,痛斥惡人令其改過自新。

文中更有二皇子廣交賢良,淡泊名利的故事。

不多時,一篇雄文便已寫成。

身旁其他幾名文士模樣的人,也紛紛過來觀瞧,口中不由得讚歎。

“妙啊,左相真是我大梁第一文首,這文章字字珠璣,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真是讀此文,如飲佳釀啊。”

“沒錯沒錯,左相真是文采斐然,匠心獨運啊。”

聽著左右幾人的吹捧。

中年文士放下筆,捧起文章又看了看,對自己的文筆也頗為自得。

此人就是號稱大梁文魁的左相,蔡宏文。

他喚來下人,命人將這篇文章抄寫上數份。

在讓家中門客,帶著文章在上京的酒肆茶樓中傳播。

左相蔡宏文這麼做,目的就是要讓二皇子仁德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增加二皇子的人望。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跑了進來,在左相耳邊低語幾聲。

左相的眉頭不由得一皺,眼神轉動。

隨即,馬上對那名手下吩咐道。

“備轎,速速去二皇子的府邸。”

不多時,轎子便到了二皇子的府門前。

左相是二皇子的老師,所以進府並沒有人阻攔。

他剛踏入府邸,就看到二皇子的一名貼身家將迎了過來。

左相麵帶溫怒,低聲對那名家將問道。

“人在哪?”

那名家將忙答道。

“啟稟相爺,二皇子在在後麵。”

左相二話不說,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府邸中的數進院子,在後宅見到了正從後堂出來的二皇子。

此時二皇子陳敬宣,眼圈烏黑,麵目清瘦。

他看到自己的老師,左相蔡宏文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眼神閃動有些不安。

不過隨即又放鬆了下來。

自己老師雖為左相,但又能對一位皇子如何。

蔡宏文沒有看二皇子,而是徑直走進了後堂的臥室。

裡麵的床榻上,一對衣衫不整的母女麵色發青,顯然已經被人勒死了。

左相閉上眼睛,氣的渾身顫抖。

二皇子自知自己理虧。

忙對著老師解釋。

“我我隻想隨便玩玩。”

“沒想到,這對婆娘這麼不禁擺弄。”

“我下手狠了些。”

左相轉頭,看向自己不爭氣的學生。

二皇子麵色放蕩,衣冠不整,哪有自己文章中賢良的樣子。

但眼前的畢竟是皇子,左相壓了壓心中的怨氣溫聲說道。

“殿下,現在正到了爭奪皇儲之位關鍵的時候。”

“你做的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你還有什麼臉麵去爭。”

“如果你當不成皇帝,你可想過後黨和三皇子將會如何對你?”

“歡愉事小,性命事大啊!”

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二皇子嘴裡是連聲致歉,但心中卻不以為意。

左相當然不信。

這位二皇子的秉性,他太了解了。

自從母親被人害死於宮中,他就有了些病態的癖好。

被他折磨死的女子並不算少。

這些癖好對於二皇子這種貴人其實不算什麼。

但左相知道,現在正在爭奪皇儲的關鍵時期。

而二皇子的唯一優勢,隻有他帶領的文官們吹捧出來的所謂仁德。

一旦這個仁德的人設被打破了,二皇子必然會被淘汰出局。

那作為老師的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些,左相的神情就像天上的烏雲,更加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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