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就是和人有點糾葛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彭禮想了想還是打算自己消解那些‘不該有的情緒’。
“行,不想說也挺好的,隻要你覺得你自己的行為沒有傷害到那個人就可以了。”我說:“不過,我很好奇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問這個乾嘛?你不會還搞性彆歧視吧?”
“彆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性彆歧視在我這從來不存在好嗎?其他人不歧視我,就謝天謝地了。”我解釋說:“就據我觀察同性之間的關係處理和異性之間的關係處理,往往不一樣的啊。”
“孔子都說要因材施教,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處理方式,更是因人而異的。”我說。
“那的確,古代還有森嚴的等級製度,而現在也不能說沒有,至少沒那麼明顯,階層的流動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容易的。”彭禮說:“至於,你說的有沒有傷害到對方?我隻能說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覺得並沒有,但對方有沒有覺得我的行為對她而言是一種傷害我就不清楚了。”
“他?還是……”我似乎發現了什麼。
“是她。”彭禮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紙和筆寫了下來。
“她?是女生啊。”
“不然呢?如果是男生得罪了,不得罪了,我才懶得管呢。”彭禮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操!你還真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我譏笑道:“手足隨便砍,衣服不可脫,是吧?”
“那當然了,現代社會你要是斷手斷腳,大街上看到了人們大多隻會覺得你可憐。”彭禮狡辯道:“那你光著膀子不穿衣服去外麵跑,大街上人看到了。估計會被彆人說成世風日下。”
“額,我居然覺得有點道理。”
“是吧。”彭禮繼續說:“還有你剛剛說什麼?‘我操!’好歹受了多年教育,能不能彆脫口而出就是低俗的話?”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這個詞在我這其實是‘我操心’的意思,是一個縮寫,我為自己的事操心,也為彆人托付給我的事操心。
這妥妥的中華傳統美德的發揚啊。”
“啊?你也是牛逼啊!這麼低俗的話被你這麼一解釋仿佛還挺正確的哈,就變高檔了一點。”彭禮已經被我這一番解釋給搞蒙了:“中國傳統美德,我天呐,你真會給自己戴高帽子。”
“哈哈哈哈哈,偶爾詭辯一下,吹吹牛逼,我的心情舒暢些啊。”我說:“像我這種喜歡多想多慮的人,一旦陷入某種深度思考,就很容易走向虛無啊,很多時候很可怕的是這種所謂的深度思考,會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都是虛無的。”
“至於人際交往我覺得的確沒有什麼可交流的,我現在隻想努力做到一件事,就是規避自證陷阱。”我說:“因為我突然發現,我能得罪或者被我得罪的人,大多都是我得罪得起的。如果得罪不起,那後果就是我不能承受的啊。可我現在活的好好的。隻是人的社會屬性終究還是剝離不了啊!人終究還是需要有些東西被彆人認同,人們生活在這個世上還是需要有一點被認同感的。”
“哈哈哈哈,我又開始講一些道理了,真受不了這個習慣,可怎麼就是改不了呢?”
“如果實在改不了,那也可以選擇順其自然,不改了啊。”彭禮安慰道。
“你剛剛說你的人際關係的處理方麵的情況,說實話我倒是認同,你能接觸到的人他們所處的圈層大多和你差彆不大,即便得罪了,又能如何呢?”
“至於彆人的看法這又不是你我能乾預的了的,隻能做好自己,然後看開點了。”彭禮說:“行了,就聊到這吧,我去看看電子競技那個區域了,我可是好久沒打遊戲了,有點手癢。”
“好,我看完這幾篇詩詞,也打算繼續逛一逛。”
“ok。”彭禮說罷便起身走開了。
“奇了怪了,這天明明不熱啊,我怎麼會整出一身汗呢?”我一時間不知道是為什麼:“不對頭啊,這裡明明挺涼快的,汗怎麼一直在那裡出啊?”
擦了擦汗,我強迫著自己繼續看書,試著轉移一下注意力。
“我在想什麼啊?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嗬嗬,我還真有點像呢。”我心想:“原來我被互聯網毒害了這麼久呢?希望未來能多點所謂‘做自己’的底氣吧。”
……
上界,幻界入口,幻界山下的廣場。
刀光劍影。
在人山人海中,楚默注意到了一個人,確切地說是兩個人。因為這兩人現在切磋的情況和他規定的不一樣啊。楚默分化出的分身,兩個人早就解決了。而且似乎還覺得不夠過癮,正在那對打呢。“這般身法?真是活久見。還能近身肉搏?這人有點意思啊。”兩人相比,楚默對那個戴著麵具遮住了半張臉的男青年更感興趣。
他的身法很有意思,逃的很有意思啊……
在楚默的注視中,那名遮住了半張臉的男子,還在躲避對手的攻擊,半遮麵的男子的對手是一個十分壯實的暗器能手。按理說,這種對手是很難被近身的,暗器攻擊也是防不勝防。可是半遮麵的青年男子憑借玄妙的身法,讓他的對手多次攻擊落空,進而有點惱羞成怒了。
在對手憤怒的間隙,半遮麵男子一個閃身,直接橫踢在對手胸口。那個看似壯實的男子猝不及防地滑出了數十米的距離。
在這之前,半遮麵男子的攻擊幾乎都是拳拳到肉,那詭異的身法才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楚默似是發現了什麼。
“那個用暗器的男子不是對手啊。那名半遮麵的男子在上竄下跳間居然還能打的對手狼狽不堪。”林初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啊,楚默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嘛?我想認識一下。”
……
大混戰仍在持續,隻是大部分人已經有些疲憊了,那模樣看上去有些狼狽了。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那兩小子一樣,快速解決你的分身呢。”林初然放眼全局觀察了一番說:“看來,楚默你還是挺強的。”
“切,這還用你說,我一直都很強啊。”楚默白了我一眼,一臉嫌棄而且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樣子。
“你還真一點不謙虛啊。”
……
幻界山下,廣場上。
“唐旭,認輸吧。”半遮麵的青年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放屁!”唐旭怒道:“南宮龍騰!試試這招的滋味吧。”
“玉石俱焚!”
南宮龍騰無奈道:“給過你機會了,這又是何必呢?”
……
下界,無人區。
“準備去見你們的主子吧。”葉天明語氣森寒。
抬起右手五指,瞬時方圓數千裡,一切粒子都處於靜止狀態了。
此刻,六個審判者心中隻剩一片巨大的恐懼,因為他們發現除了意識還存在,身體已經無法動彈,所有的能力也都無法發動了。
葉天明大袖一揮,一股精純的黑暗能量便吞噬了六位審判者,淹沒吞噬過後隻留下了一堆枯骨。
六位審判者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天明叔,你剛才不是說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嗎?怎麼才過去一會兒……”淩晨心裡有點打鼓地問,這突如其來地撕破臉整得他有點不知所措。
“怕秩序神殿的那位撕破臉皮嗎?”秦青衣問淩晨。
“是天明叔……他明明剛剛才說的不要做的太過啊。”淩晨有點語無倫次了。
“淩晨你要知道,我已經這麼做了,那位不也沒降臨把我拍死嗎?”葉天明說:“嗬……首先是牠根本殺不了我……至少現在牠還動不了我。”
“你們回去吧。”秦青衣對有些愣神的六老說。
“好。不過,明皇……”
“這裡交給我。”
“好吧。”謝煌說:“你們一切小心。”
“放心好了,這都擋不住,那我這麼多年就白混了。”葉天明一臉輕鬆地笑道。
目送六人離開後,葉天明又看了淩晨好一會兒。
“如果你發現對方隻是在進行一場遊戲呢?”葉天明問。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牠們會視生命如草芥?對牠們而言這其實這就是一場遊戲啊。”葉天明說:“換做是你,會對遊戲中角色的傷亡,特彆在意麼?”
“我當初殺戮成魔的時候,為了正心境,跑遍了萬界。就在那個時候,我偶然間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天下其實就是一些人設的局,這其中生殺予奪隻是那些人一句話的事。”
“我們當初培養你,其實也是我們妄想改變些什麼所做的決策。”秦青衣對淩晨說。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情況會如此嚴峻。”淩晨說:“上下兩界其實都是一個世界吧?”
“是的。這都是棋局中的一環。”葉天明說:“原本我們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的。可是我們是有血有肉的人呐,怎麼可能會完全對於一些罔顧人性的行為置之不理呢?”“何況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個奇跡啊。”葉天明說:“老瘋子就是覺得奇跡還可以重演,還可以有更大的奇跡出現!所以,他才想推翻現有的製度,讓一切從有序到無序,並由此創造出一個人人平等的理想社會。”
“而秩序神殿,隻不過是一群所謂的上位者,為了壓製、愚化底層生靈,而創造出來的一個管理機構而已。”秦青衣說:“這些審判者其實也隻不過是這個管理機構的決策執行者而已。”
“一群無情的畜牲!存在億萬年之久了,還用如此野蠻的方式去證明自己的優越。”葉天明異常的憤怒:“愚昧至極的玩意兒!”
“所以牠們連自己同伴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不顧嗎?”淩晨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若是在意,我剛剛殺了牠們,秩序神殿怎麼會沒點反應?”葉天明指了指那堆枯骨。
“你可以看出來了,牠們隻有共同的利益,根本沒有一點能共進退的感情。”秦青衣說。
“我們妄想改變的也隻不過是這個世界的外部環境。”葉天明說:“至於這個世界內部的事,隻能給這個時代的那些當權者們去解決了。”
“還有,你真當我殺了牠們那位就複活不了了?”葉天明發問。
“還能複活?”淩晨說:“都變成這樣了,還能複活嗎?而且這還是你殺的啊。”
“能啊!為什麼不能?”葉天明回答道:“這些審判者本就是那位秩序神殿的至高存在所創造的,是牠賦予了牠們一切,包括生命、意識,甚至是記憶都可以重塑。”
“隻是說在這裡把牠們宰了,複活起來會比較困難而已。”
秦青衣麵不改色地喚出一陣風,那些枯骨化作齏粉隨風飄散……
“這真就屍骨無存了。”葉天明說:“做這麼絕?”
“留著乾嘛?看著就惡心!再說了,這不是你殺的嗎?”秦青衣一臉厭惡:“早晚有一天會把這些喪儘天良的玩意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