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戒者講述完自己的故事,愜意的點上一支煙,閉眼享受著這最後的自由。
從北凡的眼神中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殺了他!”
北凡冰冷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憐憫與同情,反抗,自由,這不過是懦弱之人的自我安慰罷了,也許他的妻子是錯的,但是並不代表他是對的,他隻是用更大的惡意去肆意妄為罷了。
不過懲戒者的話也讓北凡下定了決心,將剛才所拍攝的視頻上傳到了crazy gaa所下的戰書。
不管是玲子學姐他們,還是這個懲戒者,也許他們以前也算不上善良,但是絕不是這樣。
他們之所以走到這一步,毫無疑問是crazy gaa用金錢和欲望將他們內心深處所深埋的惡意徹底挖掘了出來。
不過眼下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惠身上所發生的事。
在送林惠回家的路上,北凡已將林惠身上這幾天發生的事全部了解。
隻不過從林惠的口中得知的信息也都是以林惠為視角,銀是否是幕後之人還不能判斷,畢竟如果這是一個完整的計劃,幕後操控之人不應該如此輕易暴露。
“你知道銀的住址嗎?”北凡詢問林惠,比起猜想,直接麵對麵來的更為簡單,畢竟千語才是他們最大的優勢,可以讓北凡無視他們的計劃,踐踏所有陷阱。
“嗯!”林惠點點頭,明白了北凡的意思。
雖然已經深夜了,三人還是前往了銀所在的住址,隻不過林惠雖然知道銀的住址,但是卻並未來過,她隻是記得有關銀的一切罷了。
不過當三人到達目的地之後,林惠看著眼前的彆墅庭院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就在林惠膽怯要不要按門鈴的時候千語直接便按了下去。
不多時彆墅內就走出來一位身著女仆長裙的女孩,緩緩走來將鐵柵門打開。
北凡有些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真的女仆,隻不過眼前的這位女仆雖然舉止優雅,但是目光卻極為冰冷,掃視三人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千語身上:“幾位有何貴乾?”
毫無感情的聲音驚醒了看呆了的林惠,有些但卻的上前一步:“你好,這裡是銀同學的家嗎?我叫林惠,是銀的朋友。”
聽到林惠的話,女仆眼中的冰冷稍有溫和:“你好林惠小姐,聽銀少爺提起過你。”說著女仆微微俯身,點頭致意,隨後又道:“少爺今天並不在家,不過少爺有吩咐過,你們要的東西就在他的書房,請隨我來。”說罷女仆帶領幾人進入了彆墅。
他們要的東西?
北凡疑惑,但是眼前的這位女仆看起來並沒有想要為他們解惑的打算,三人隻能跟著女仆進入彆墅。
不過一路走來雖說這座彆墅很大,而且內部裝修也富麗堂皇,但是卻格外清冷。
“這裡隻有你和銀同學住嗎?”千語饒有興致的問道,從剛才大門口她就在這位女仆身上嗅到了異樣的氣味。
“是的!”
“那你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呆在這座空蕩蕩的城堡呢,真厲害啊!”
“嗯!”女仆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好像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咦?銀的家人不住在這裡嗎?”林惠也好奇的詢問道。
“少爺沒有家人。”女仆說著,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轉身向著旁邊的門伸手示意:“這裡就是少爺的書房,幾位請隨意。”
看起來女仆並不打算進入書房,三人隻能自行進入。
比起彆墅內的富麗堂皇,書房內就顯得格外簡陋了,一排擺滿書籍的書櫃,一張放著稿件的書桌,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北凡上前翻開桌上的稿件看了起來,隻是越看卻是越心驚,而旁邊的林惠早已經臉色煞白。
這稿件他倆都見過,正是那天攝影部排練的劇本,隻是當時隻有兩頁而已,而此時桌上的劇本足足有十來頁,而這十來頁的劇本,幾乎概括了這幾天林惠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隻不過劇本中並沒有北凡和千語的出現,而是主角趁著歹徒大意而殺死了歹徒,而且之後也沒有一群人的圍攻。
如果一切都是按照這份劇本走的話,那十幾名懲戒者本不應該出現,現在看來是北凡和千語的出現改變了他們的計劃。
不過能做到讓懲戒者聽命行事,恐怕他們幾人之中有人也是懲戒者,而且是擁有一定權利的高層。
北凡心中已有大概猜想,隻有這樣才能說的通懲戒者為什麼會配合這份劇本。
而最壞的情況就是他們全都是crazy ga那一邊的人,就像北凡當初一樣,被攝影部的同伴欺騙。
如果是這樣的話……
離開彆墅的路上,北凡突然停下腳步:“千語,這段時間,你就跟著林惠吧,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嗯!”沒有絲毫遲疑,千語應了下來。
說罷北凡便獨自離開,而千語則陪著林惠回到了林惠家中。
“他有什麼計劃嗎?”林惠好奇的詢問千語。
“不知道哦,不過我相信他。”千語笑著回答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看見林惠一臉迷茫,千語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麼笨的問題也能問的出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唄!”
“嗯?”林惠不解。
“嘖,你可是演員啊,該做什麼那是導演該思考的事。”
一瞬間,林惠明白了,隻要千語在她身邊,他們的劇本就無法繼續下去,而林惠自己則像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該思考的不是演員,而是導演。
但是林惠突然想到北凡,一臉緊張的看向千語:“如果他們對北凡下手,那該怎麼辦?”
“不知道哦,不過我相信他肯定有自己的計劃。”千語依舊滿眼笑意。
看著一無所知的千語,林惠一陣無語,不過卻也十分羨慕,羨慕千羽對北凡那樣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