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見過最離譜、最魔幻的考卷，不是那次蘇小鹿心血來潮，用美甲燈把我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烤得皺皺巴巴、滿是焦痕的那本，而是此刻，就這麼大剌剌地攤在我眼前的《公務員行測真題》試卷。我盯著它，每一個字都像是長了腿，在卷子上歡快地跳起了《極樂淨土》，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晨寶！”蘇小鹿那尖銳又興奮的聲音從考場柵欄外傳來，我條件反射般地一哆嗦。“我改裝了2b鉛筆！”她像個特工接頭似的，鬼鬼祟祟又無比激動，隔著老遠就把一支筆扔了進來。那筆尖閃爍著詭異的光，仔細一看，好家夥，居然是《命運石之門》裡才有的輝光 ，“塗卡的時候，你就心裡默念‘一切都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保準能……”
“那個女同學！”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瞬間打斷了蘇小鹿的話。我心頭一緊，不用看都知道，是監考的王大強。他舉著一本和《死亡筆記》同款的名冊，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像是要吃人，“考號9527，你再作弊試試，信不信我馬上給你記入征信係統！” 我抬眼望去，今天他頭頂的假發油亮得有些過分，在考場的燈光下反著光，顯然是用了雙倍的發蠟，估計是為了抵抗我的超能力，防止被我一個不小心給弄飛了。
我低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功德值顯示表，【功德值+1500】，好家夥，漲得還挺快。最近解鎖的《叛逆的魯路修》ass能力正在發燙，就像揣了個小火爐在袖子裡。突然，試卷上浮現出血色的字幕，一行又一行，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幽靈在低語：“想通過考試嗎？和我簽訂契約吧……”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什麼情況？怎麼感覺進了詭異的異世界。
上午9:30，一陣激昂的bg。我條件反射地挺直了腰板，就看見周正陽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來。他胸前的黨徽不知道什麼時候升級成了《高達》的精神感應框架，一閃一閃的，晃得人眼暈。手裡捧著的《申論寶典》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自動翻到了“如何用二次元文化助力鄉村振興”那一頁。
“陸晨同誌，”他推了推鼻梁上反光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神高深莫測，“這次考試將決定你是否有資格……”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叮”的一聲脆響，蘇小鹿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遠程啟動了《逆轉裁判》威懾係統。我被這聲音激得渾身一震，想都沒想，“噌”地一下站起身，拍著桌子大喊：“異議あり！”
這一嗓子喊出去，整個考場像是被施了魔法。眨眼間，場景切換成了《彈丸論破》裡的審判庭。周正陽搖身一變，成了冷峻的檢察官禦劍憐侍，而我，被迫s成了辯護律師成步堂龍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王大強頭頂的假發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突然暴走，“嗖”地一下朝我的準考證飛過來，活脫脫一個《jojo》裡的替身使者。我嚇得往後一縮，差點摔個屁股蹲兒。
中午12:00，考試中場休息，我蹲在廁所隔間裡，啃著用功德值兌換來的《中華小當家》發光饅頭。這饅頭一咬下去，嘴裡就像是放煙花，各種奇妙的味道在舌尖炸開。正吃得津津有味呢，突然聽到通風管裡傳來一陣“簌簌”的聲音。我警覺地豎起耳朵，仔細一聽，是蘇小鹿發明的《動物森友會》作弊器，正像個小耗子似的在通風管裡爬行。
我剛鬆了口氣，想著這小玩意兒還挺隱蔽，結果下一秒，一道冰冷的機械音驟然響起：“檢測到犯罪係數280！執行模式：消除！”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是周正陽的《心理測量者》主宰者鎖定目標的聲音。我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在身上摸索著，情急之下，按下了【《銀魂》jt we自爆程序】。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廁所都跟著晃了晃。我被氣浪衝得往後一倒，腦袋“砰”地撞在了牆上。等煙霧散去，我睜眼一看，周正陽的主宰者已經被炸成了一堆七零八落的《樂高》積木，散了一地。再看周正陽，他的西裝被炸得稀巴爛，整個人像個裸奔的滑稽演員，露出了後背紋著的“為人民服務”二次元痛衣。我看著這一幕，差點笑岔了氣，肚子都疼了。
下午14:15，考《申論》，最後一題的題目是“論魔法少女對基層治理的啟示”。我看著這題目，腦子“嗡”的一聲，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沒等我想出個頭緒，手腕上的腕表突然“滴滴”狂響，緊接著不受控製地啟動了《美少女戰士》答題模式。
“代表月亮貫徹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我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筆尖自動在試卷上書寫起來，“通過月棱鏡轉化剩餘價值，以星月棒打擊非法加班現象……”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完全控製不住。
與此同時，蘇小鹿不知道又搗鼓了什麼，黑進了考場廣播，放起了《戀愛循環》。那歡快的旋律一響起，試卷上的字跡像是被施了咒，開始扭成《月刊少女野崎君》裡告白塗鴉的模樣。我看著試卷，又好氣又好笑。再看周正陽，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果然，“砰”的一聲，他的血壓計炸開了，在牆上噴出了“禁止辦公室戀愛”的《進擊的巨人》血書。
傍晚17:30，考試結束。王大強站在講台上，手裡拿著一遝試卷，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陸晨，行測66分，申論……申論怎麼是《元氣少女緣結神》同人小說？！”他的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我看向窗外，蘇小鹿正用竹蜻蜓吊著《nad》團子大家族玩偶，在外麵跳著應援舞。就在這時，我的功德值突破了+2000，腕表“叮”的一聲彈出了終極選項：【a修改現實成為公務員】 【b恢複打工人身份】 。
與此同時，蘇母的短信同步抵達：“小陸，隻要點確認……”她還不知道，我早就把手機喂給托尼鱷魚了。我看著腕表上的選項，心裡糾結了一下。突然，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我“噌”地站起身，一把拽斷電子表，用力扔向天空，大喊道：“我選c！打工之魂永不滅！”
那表盤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像是一顆燃燒的流星，緊接著炸成了《天元突破》裡的螺旋力，把那所謂的公務員錄取通知書燒成了《鬼滅之刃》裡的灰燼。再看周正陽，他胸前的黨徽突然播放起了《逮蝦戶》，那魔性的旋律一響起，他就像被什麼東西附身了，衝出考場，在外麵表演起了《頭文字d》漂移，輪胎摩擦地麵，發出“滋滋”的聲響。
深夜23:59，我累得像條死狗，癱在流水線上，手裡還捏著那張成績單：行測66分，申論 250分。蘇小鹿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一把搶過成績單，眼睛放光：“哇，這不及格證書太有個性了，我要把它裱成《電鋸人》藝術畫，多浪漫！我們就像瑪奇瑪與電次！”
我白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包租婆就氣勢洶洶地踹門進來，甩給我一塊新電子表：“瑞士銀行賬戶破解到78了！”我接過表一看，表帶印著董事長海外彆墅的gs坐標。再看旁邊的妙蛙草葉子，顯示出新任務：【揭露功德值黑幕】。
我正一頭霧水呢，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王大強在釘釘群裡直播：“經研究決定，陸晨同誌調任鱷魚飼養科科長！”畫麵裡，托尼正悠閒地嚼著《勞動法》手冊，尾巴上還掛著我的工牌。
我看著這亂糟糟又荒誕無比的一切，嘴角忍不住上揚。（本章解鎖成就：在體製大門前豎中指）
打工人の覺悟
“當我按下否決鍵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像是放電影一樣，閃過無數個平行宇宙的自己。有穿著筆挺行政夾克的陸科長，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有禿頂的王主任ro ax版，肚子挺得像個懷胎八月的孕婦；甚至還有個宇宙裡，我和周正陽搞基，那畫麵，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辣眼睛。”我靠在流水線旁，叼著一根棒棒糖，對著蘇小鹿絮絮叨叨地說著。
“但我覺得，最帥的還是這個宇宙的我。流水線的月光依舊刺眼，像無數根針灑在身上；蘇小鹿的奶茶炸彈照常爆炸，每次都能嚇得周圍的人跳起來；鱷魚托尼還等著我給它塗《咒術回戰》美甲，那模樣，彆提多滑稽了。”我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起來。
“打工人不需要上岸，因為我們養出了自己的珊瑚礁。在這看似平凡又充滿荒誕的世界裡，我們有自己的快樂，有自己的堅持。誰稀罕那千篇一律的體製生活，我就愛這熱熱鬨鬨、雞飛狗跳的打工日常！”我攥緊了拳頭，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蘇小鹿在一旁用力地點頭，眼睛裡閃爍著光芒，那光芒裡，有對未來的期待，也有對這荒誕生活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