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沒有解釋太多關於鎮北關裡所發生的事情,隻是表明,戰事不再,不久之後,鄭國也許還會派人來和談。
他之所以還不能百分百地確定,就是因為鄭國的國師很可能會插手乾預。
景明帝暗暗點頭,雖然不清楚的自己的兒子是怎麼辦到的,可他卻知道自己的兒子算無遺策的本事。所以,對於陳煜,他還是很信任的。
隻是現在,景明旁他還是從陳煜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縷傷感。他不由地歎息一聲,慈愛地問道:“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嗎?”
陳煜一愣,看著景明帝那眼神,陳煜不禁微微垂下頭,強製地不讓自己的淚光暴露出來。他轉過身去,從一旁站起來,望著天空,長吸一口氣,道:“父皇,我要離開了。”
一句離開,卻讓景明帝的內心一個咯噔,心中一樣的酸楚,仿佛已經預示到了什麼?但作為一國之主的他,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了,輕聲問道:“所以你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告彆的嗎?”
陳煜沒有否認,重重地點頭。
“煜兒,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都將你視為我陳國未來的國君,而且我相信以你的品格,以你的智慧,一定能夠將我陳國推向另一個高度。”景明帝無奈的說道,“隻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是,你不知道何時出現了那樣的想法。更不知道你是什麼知曉天斷山脈的事情。”
陳煜一驚,不禁看向景明帝:“父親你也知道?”
“我陳國雖隻是小國,可關於天斷山脈上那成仙問道之事,還是有著一點記載的?至於,這其中的真假,卻沒有一人可證實。”隻是話音剛落,景明帝又搖頭說道,“不,或許全天下還有一人知曉這隱秘。”
“父皇你說的是鄭國的國師?”
“原來煜兒你也知道?鄭國國師,一個百年前就出現了的人物,對我們各國來說就是個神仙一樣的人物,掌握著鬼神莫測之力……”
從景明帝的口中,可以聽出他對鄭國國師的忌憚。
也許是知道要的分彆了,這一次,兩人並沒有如往日那般的來爭吵,倒是交心而談,讓素貴妃欣喜不已。
“本來在這次回來之前,我心還是很難受的。不過在看到妹妹的時候,總算是放下了。”陳煜望著自己母親的方向,由衷地說道。
“是嗎?可這樣你就能放心了嗎?”景明帝苦笑道,說實在的,他還是想試圖挽留自己的兒子。
“嗯?有妹妹在,我放心!”陳煜雖說不舍,可的還是十分堅定的說道。
“唉!罷了!”景明帝知道自己的孩子很有主見,不是他所能勸的。如今,他也隻能是祈望路上他能順風順水,無災無劫了。
幾日後,鎮北關的戰事傳開之後,陳國上下無不歡呼,對於逆侯陳煜之事更是傳得神乎其神的。當然也有不少質疑的聲音。特彆是在朱侯的問題上。
可沒想到的是,與朱侯有關的人等,甚至是那朱家都來了一次清算。
在一次大刀闊斧下,一些聲音也慢慢地消失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景明帝這不僅是的在清算,也是在護犢。
而對於這些事,陳煜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半個月來他都陪在自己的母妃和父皇身邊,享受著“最後的親情”。
在城牆之上,景明帝和素貴妃望著陳煜他們消失在身影,忍不住一陣傷感。又看了看身旁的皇子公主們,還有各位臣子,他們那五花八門的表情,都讓他無奈。
景明帝他想到了那一夜陳煜對他的懇求,那也是陳煜出生至今唯一一次對他的懇求:
陳煜希望在他離開之後,父皇可以將黑風關侯爵之位傳於自己的妹妹陳晴兒。自此黑風關不受皇令管製。他是想將黑風關給予自己的妹妹和母妃他們最後的保障。
雖說陳煜的要求很是過分,可看著這個不知道何時便要離開的兒子,景明帝真的狠不下心來,隻能答應了。
“煜兒,你還會回來嗎?”這是景明帝最後的問話。
可前路漫漫,道阻且長。這又讓陳煜如何能來回答呢?
……
從皇城離開之後,陳煜、荊哲、薛寒三人並沒有與夏由他們一同回到黑風關去。而是掉頭再次回到鎮北關。
“三弟,這是要解決最後的麻煩嗎?”荊哲淡然笑道。
“可以這麼說吧!”
“哈哈……我看這隻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吧。”薛寒說道,“你是想從這鄭國國師的身上知曉一些天斷山脈的消息?還有關於九州的情況吧。”
“嗯,總該是要準備一下的。”
“不過,那什麼鄭國國師可是九州的仙人啊?難道你倆就不怕?”荊哲揶揄道。
“怕?哈哈……怎麼大哥你已經開始慫了嗎?”陳煜和薛寒不禁取笑道。
“我怕?我怕好老小子不來。”荊哲不屑的說道,“我可是要問道成仙的。他一個滯留在絕法之的老頭,我怕他牙口不好,咬不動我的肉。”
噗哈哈……三人大笑起來,那緊張的精神也鬆弛了許多。
“總之,依那鄭責傳來的消息。他鄭國的國師已經知曉了我們的事,正在趕來的路上,而此地就是他的必經之路。”三人來到遠離兩國戰場數十裡外的一個崖穀,安靜地等待著。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圍在篝火邊的三人,忽地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從鄭國的方向奔馳而來。
他們心神一動,舉目望去。雖說夜色有點昏暗,可還是辨悉出來了,那就是鄭國的國師,當初在天斷山脈上見到的那個老者。
“籲……”遠遠的,那老者也感應到了三人那懾人的目光,登時就讓他內心一冷。而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駕著馬緩緩靠近,說道:“陳國的逆侯?”
“正是在下!”陳煜不慌不忙地起身,拱手對其一拜,“陳煜見過前輩。”
“前輩?”老者嗤笑一聲,極為不屑的說道,“你們這是在等我嗎?”
“正是!”陳煜說道,“我們估想要跟閣下打聽一起天斷山脈和九州的事,不知可否如願?”
“哈哈……不自量力!就你們這三個凡塵賊子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