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黑風關上人頭湧動,隱隱中有著一股肅殺之氣在凝聚。
“侯爺,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夏由一察覺到黑風關的變化,馬上就提醒到。
“有點意思了。”荊哲平靜的道。
“也是預料之中的事。”逆侯陳煜淡笑道,“一切按計劃行事。夏由,通知田英可以行動了。”
“是侯爺。”隨即夏由便讓人偷偷地放出一隻信鴿去了。
陳煜他們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緩步走向黑風關城門下。
“看來對方是想要甕中捉鱉了。”薛寒嗤笑道。
“哈哈……”陳煜輕笑道,“記住了,我可是皇子,該有什麼樣的態度,二哥你們可要好好的演繹啊。”
“算了,就陪他們耍耍吧。”薛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不一會兒,陳煜那謙謙君子馬上就變成了不可一世的紈絝子弟形象了。薛寒和荊哲兩人裝成了那一副鼻孔朝天,斜眼眯人的得意小人,妥妥的狐假虎威之勢。
“還不快快打開城門。”夏由衝中黑風關上喊道。
哢嚓……不等城牆上的士卒回應,那殘破的城門便磨著刺耳的聲音,艱難的開啟了。同一時間,一個身著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小跑到陳煜的跟前跪下,喊道:“下官簡仁德,叩見侯爺。”
陳煜居高臨下地斜眯了對方一眼,鼻音輕哼,道:“好大的狗膽,竟讓本侯等了這麼長時間,可知罪。”
簡仁德身上的肥膏一顫,冷汗淋漓的,哭著便撲到陳煜的馬下,叫道:“侯爺恕罪啊,下官也是不得而為之,實在是黑風關賊子猖狂,不得不防啊。”
陳煜臉露厭惡,道:“滾開!”
話音剛落,身後的兩位黑甲軍士便將簡仁德提起,推到了一旁。而陳煜便不可一世地帶著眾人走向黑風關,全程都未曾看那簡仁德一眼。
後方的簡仁德慢慢地從地上爬起,那狹小的眼神露出了一縷殺光,可馬上就被諂媚的神情給淹沒了。他小跑上前,躬身喊道:“侯爺請,下官來替你引路。”
才剛剛踏進城的陳煜一行人,眉頭更是皺得緊緊的,喉嚨裡更是有著一股惡心。
因為這城裡的境況比之城外更是不如。
屍體隨意的遮掩,路上那三三兩兩的行人如同行屍走肉,個個都是骨瘦如柴的,沒有一點生氣。若是到了晚間,碰到這一幕,不難會認為自己來到了地府。
荊哲和薛寒兩人見此,心底頓時就湧起了一股殺意。
“大哥,二哥,先忍耐忍耐。”陳煜立馬就感受到了兩人的變化,連忙小聲的提醒到。
荊哲他們咬著牙,也明白不能壞了計劃,便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的平靜下來。
不多時,在簡仁德的引領下,眾人便來到了一座府邸麵前。
此城主府雖宏大,可同樣的破敗不堪,即便是城中所見的都要好上十倍百倍。
而陳煜一見此景,便氣紅了臉,怒聲大叫道:“簡仁德這就是你讓本侯爺住的地方。”
“這……”
“夏由。”
“屬下在。”
“給我掌嘴。”
“是!”見到黑風關裡的狀況,夏由心中也是一股怒氣難遏,此刻正好借機發泄。二話不說,揪起簡仁德便扇了下去。
“啊……啊……侯爺饒命,侯爺饒命……”簡仁德嚇得連話都說不準。
少頃,一口血的簡仁德便爬到陳煜那馬下,連連叩頭,道:“侯爺,不是小人有意為難,實在是黑風關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薛寒下馬,一腳將簡仁德踢開,冷冷地說道:“侯爺的封令早已下達,你為何不將府邸修葺。”
“我……我……”簡仁德翻身跪著,隻哭著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接著,簡仁德又解釋到:“府內已經收拾了幾間門房,可讓侯爺下塌。下官早已經吩咐下去,三個月內定能讓侯爺滿意的。”
“找打,還要等三個月。”薛寒說著了,便要再次動手。
可這時,陳煜卻顯得不耐煩的說道:“好了,薛寒。本侯也累了,今日先行休息吧。”
薛寒會意,冷哼一聲,又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道:“侯爺請。”
看著幾人進了府邸,那簡仁德的眼神頓時一變,冷冷地拭去嘴邊的血漬,心底惡狠狠地說道:“希望你們今晚能有個好覺,哼!”
不久後,簡仁德他就來到了一間小廟裡。他走向神台,輕輕地轉動案上的香爐。頓時,上方的神像就朝著一邊移去,露出了一條昏暗的通道。
順著暗道,簡仁德便來到了一座密室裡,在這裡有著一排桌椅。椅上坐著三人。
“簡大人,你來慢了啊。”其中一個雙眉入鬢,鶴發白顏的老者沉聲說道。
“唉,大人你這一嘴紅是怎麼回事?”另一個臉上有著十家傷疤的男子嬉鬨到。
“是那個新來的逆侯做的。”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媚娘子平靜的說道。
此三人正是黑風關勢力最為強大的山賊頭領。老者是冷鷹寨的冷千;疤臉男子是血虎寨的胡萬山;媚娘子則是五毒寨的王娘子。
簡仁德冷哼一聲,那陰鷙的表情哪還有之前的唯唯諾諾。他冷聲說道:“三位當明白,我喚爾等到來的用意吧。”
“咳咳,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而已,怎就值得這麼大動乾戈了嗎?”胡萬山不屑的說道。
簡仁德沉聲說道:“不瞞三位,在此之前,在下已經派人阻截過對方,不成想還是讓其安然到來。”
“哈哈……簡大人,那是不是你派的人能力不行啊。”胡萬山諷刺到。
簡仁德的臉色頓時一沉,冷冷的看著胡萬山說道:“胡寨主,不管此前如何?但這侯爺已經到來,至時必定會影響到諸位的利益。你可還要這樣胡攪下去嗎?”
胡萬山眼神如刀,冷冷的盯著簡仁德,大有要動手的意思。
這時,冷千刀輕咳一聲,斡旋道:“兩位何必動怒。大家聯盟如此之久,可都相安無事。切不可讓一個小小的侯爺壞了我們的根基。”
接著,冷千刀,便向簡仁德問道:“簡大人可有什麼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