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曹正本領著妻妾離開飯店,坐車來到南京醫院。幾人剛下了車,就瞥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立在醫院門口。
“正本,咱倆好久沒見了。”見曹正本下了車,西裝男子立即上前,與曹正本握手。
“張醫生,讓你久等了。”
“我也剛到。”原來這位西裝男子就是曹家的禦用西醫張醫生。
張醫生瞥了眼謝婉妤幾人,道:“這幾位便是你的妻妾?”
“是,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正妻謝婉妤。”
謝婉妤上前一步,衝著張醫生點頭應道:“你好。”
“你好,原來是二少奶奶。”張醫生仔細打量著謝婉妤,婉妤今日穿著天藍色的秀禾服,盤著發髻,雖容貌平平,但渾身透著股子端莊大氣。張醫生不由地眼前一亮。
曹正本指著海棠和林紅,敷衍一聲:“她倆是我的兩房妾室。”
“哦,姨太太們好。”張醫生衝著海棠和林紅點點頭,海棠和林紅也紛紛回禮。海棠心生不悅,正本介紹謝婉妤時,態度正式,而介紹她們,就敷衍了事,連名字都不提,看來正本越發偏向謝婉妤了,這不是好兆頭。
“正本,咱們走吧,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就聽從護士安排,要做一係列檢查。”
“好。”
於是,張醫生便領著曹正本一行人走進了醫院,開始分開做檢查,每個人都配備了一個護士,跟著護士去體檢。
謝婉妤跟著護士去做一係列檢查,先是量身高體重,又是抽血等等。此刻,她剛抽完血,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右手用棉簽按住左臂的針孔。恰在這時,一道熟悉的男聲倏地在頭頂響起。
“婉妤。”
額,謝婉妤一驚,抬頭一看,隻見許久不見的王麒居然閃現在眼前。
“王麒,你怎麼在這兒?”
“哈哈,這是醫院,我自是來看病啊。”王麒開心不已,一屁股坐到謝婉妤身旁。
他鄉遇故知,婉妤也激動不已,上下打量著王麒,道:“你得的什麼病?”
“最近一直拉肚子,就過來找醫生開點藥。對了,你怎麼會來南京?你剛抽血了?”王麒瞥了眼婉妤的左臂,猜測道。
“是,我來南京做體檢。”
“哦,你一個人來的?”
“怎麼會,是曹家二少爺帶我和兩房妾室一起來的。”
“曹正本也來了?我倒想見見他。”提到曹正本,王麒便眸子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他有什麼好見的。對了,王麒,上次你說你要來南京讀書,還適應嗎?”
“適應,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我爹還派個丫鬟過來伺候我,說實話,在南京可比在雙林鎮待著舒服多了。”
謝婉妤一挑眉,好奇道:“是嘛,怎麼講?”
“沒有人管著我了唄!”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離開家,離開你爹娘,你倒是放飛自我了。”
“那是,南京這地方,不錯,燈紅酒綠的。對了,婉妤,你要不要等會兒去我租的房子轉轉?”
婉妤無奈地歎息一聲:“我倒是想去,可去不了,我跟著曹正本一起來的,跟你出去,算怎麼回事,落人口實。”
“倒也是。不過,你們怎麼想著突然來體檢?隻有你們幾個人來嗎?曹家老爺、夫人也一起來了嗎?”
“那倒沒有,就我們幾個人。”
王麒一挑眉,狐疑道:“這倒有點反常!大老遠的從平水鎮來南京體檢,按理說應該一家人一起來,怎麼曹老爺、曹夫人沒來?”
額,謝婉妤麵色一僵,不知該作何解答。
“婉妤,這裡麵該不會有什麼隱情吧?”王麒自是瞥到婉妤麵色有異,心中的好奇更甚。
婉妤瞥了眼王麒,遲疑道:“還能有什麼隱情,曹正本娶了我和兩房妾室,可我們遲遲不懷孕,曹老爺、曹夫人著急了,擔心我們身體有問題,就讓我們過來體檢。”
原來如此,王麒不禁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不知為何,聽到謝婉妤沒有懷孕,王麒有些欣喜,他甚至不希望婉妤給曹正本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