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神色未變,語氣冰冷地回應:“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說法,在藍天,我負責項目合作的把關。”
“我說了,你公司不符合我們的合作標準,就是這麼簡單,至於話語權,你以為呂家公司是你想象的那麼隨意?”
“真正有決策權的流程可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你要是真想談,去找呂嘉平了解清楚呂氏公司的合作流程再來吧,彆在這兒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
聽到這話,程思璿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今天這一局自己是徹底丟了麵子。
程思璿狠狠地瞪了夏澤一眼,撂下狠話:“夏澤,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記下了,咱們沒完!”
說罷,她用力甩開保安的手,氣衝衝地轉身離開。
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急促而淩亂的聲響,仿佛在宣泄她內心的憤怒。
一場鬨劇就此結束了。
待程思璿離開後,夏澤看著保安,神色嚴肅地叮囑:“記住,以後再看到這個人,不許放進來,要是她敢鬨事,直接報警。”
保安們連忙點頭應道:“夏助,您放心,我們一定照辦。”
“……”
另一邊。
程思璿滿腔怒火地回到自己公司,徑直衝進呂嘉平的辦公室。
“砰”的一聲,她用力甩上門。
“豈有此理!”
“太可惡了!”
程思璿把手中的包狠狠摔在沙發上,開始大發雷霆:“嘉平,你看看你給我介紹的什麼破地方!藍天那破公司,事兒可真多。”
“我好歹也是程氏的董事長,去了他們那兒,總經理連麵都不露,就派了個小秘書來羞辱我,這算什麼事兒啊!”
與藍天的合作是呂嘉平提出來的。
由於藍天地位頗高,程思璿也願意跟它合作才讓秘書跟進。
誰知,藍天那破公司竟然敢這麼對她!
呂嘉平正坐在辦公桌前悠閒地玩手機,被程思璿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他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又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事情沒談成?”
“什麼叫沒談成?明明就是他們沒誠意!”
程思璿走到呂嘉平身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搭上他的胳膊,氣鼓鼓地撒嬌:“嘉平你得給我出氣啊,我今天在那兒丟儘了人。”
“那個夏澤,仗著自己是個總助,囂張得不得了,直接把我趕出來了,還說什麼我不符合合作標準,你說氣不氣人?”
說彆的呂嘉平不感興趣,可一提到夏澤的名字他瞬間來了精神。
不過,呂嘉平還挺疑惑的。
夏澤不是在呂氏總部嗎?怎麼突然去藍天任職了?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總助?
呂老頭那家夥又在搞些什麼?
遲疑了一會兒後,呂嘉平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緩緩開口:“思璿,你也彆太衝動了。”
“藍天公司是有自己的一套合作流程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隨隨便便就能談成。你今天這麼貿然前去,又沒提前了解清楚,本身就不妥。”
程思璿一聽,愣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什麼流程?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嘖,你看還得我出馬吧。”呂嘉平輕哼了一聲,越發越發的得意了起來。
此刻程思璿隻想拿下藍天的合作,對呂嘉平的小心思視而不見,急切的問道:“嘉平你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哼哼。”呂嘉平理了理衣服說道:“那你可聽好了……”
隨後,呂嘉平簡單給程思璿講解了一下藍天公司嚴謹的項目評估、多層審批以及與決策層溝通的流程。
“原來是這樣……”
程思璿越聽越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莽撞了,臉上一陣發燙,心中懊悔不已。
“扣扣——”
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請進。”
秘書輕輕敲門進來,臉上帶著一絲猶豫:“程總,剛收到消息,藍天的老板說,如果您願意為今天的事情道歉,他們可以考慮雙方公司的合作。”
“什麼!”
程思璿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破口大罵:“讓我道歉?他們想得美!我程思璿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什麼玩意兒?
她程思璿從小到大就沒給誰道過歉,藍天算個什麼東西?
還不是依靠的呂氏集團!
秘書嚇得一哆嗦,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時,正在氣頭上的程思璿正準備向呂嘉平尋求幫助,一扭頭卻看見呂嘉平正看著手機,嘴角掛著一抹壞笑。
刹那間,程思璿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
程思璿幾步走到呂嘉平麵前,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呂嘉平,你還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不給我想辦法,還在這兒看笑話,你到底有沒有心?”
“潑婦!”呂嘉平也被激怒了,他站起身來,怒目圓睜:“程思璿,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憑什麼要幫你?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承擔後果。”
“你今天去藍天鬨事,還把我在父母麵前的表現全給攪和了,現在我都進不去呂家的門了,你還想讓我幫你?做夢!”
“你給我滾開!”
說罷,呂嘉平一把推開程思璿,猛的摔門而出了,留下程思璿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氣得渾身發抖。
看著緊閉的房門程思璿隻覺得絕望又痛苦。
這就是她選的男人……
程思璿獨自在辦公室裡待了許久,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和焦慮。
為了公司的繼續發展,她已經沒有彆的選擇,隻能低頭。
本以為搭上呂家的線,一切都會順風順水,沒想到處處碰壁。
可公司是程思璿的心血,這麼多員工還指著她吃飯呢,為了能讓公司活下去,哪怕是向夏澤低頭,她也得去試一試了。
次日一早,程思璿再次來到藍天公司。
與昨日的盛氣淩人截然不同,程思璿整個人的氣焰明顯收斂了許多,穿著也低調了些,不再是那身張揚的名牌套裝,而是換成了一套簡約的職業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