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指著鼻子罵,呂嘉平心裡委屈極了,可又不敢頂嘴。
呂家的家產還在呂父呂母手裡,現在要是惹毛了父母,把財產全留給夏澤,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見狀,呂嘉平眼珠子一轉,換上一副誠懇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爸媽,我知道錯了,您二老消消氣。”
“可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這事兒鬨得這麼大,對咱們家影響也不好。”
呂父瞪了他一眼,坐直身子,語氣嚴肅:“還能怎麼辦?”
“為了不讓澤兒被人不明不白的罵,吃我決定明天就召開家族會議,正式宣布夏澤的身份,讓他名正言順地回到呂家,以後接手家族生意。”
“什麼!我不同意!”呂嘉平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意識到說話欠妥,呂嘉平趕忙擺手,結結巴巴地說道:“爸,這……這恐怕不妥吧。”
“夏澤他性格低調,不喜歡這種高調行事的方式,要是咱們這麼大張旗鼓地宣布,他說不定還不高興呢。”
“再說了,公司現在正處於關鍵時期,這麼一折騰,員工們會不會有想法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父母的表情,試圖從他們的眼神中找到一絲鬆動。
自己享受了這麼多年獨生子的權利,眼看著集團就要交給他了,半路卻殺出一個夏澤,怎麼讓他不恨。
呂家的家產隻能是他呂嘉平的!
呂父和呂母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懷疑。
不是呂父呂母不相信呂嘉平,實在是他的行為詭異。
既然是為了公司著想,卻又乾出網暴哥哥的事,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的。
呂母皺著眉頭說道:“你這話,我們能信幾分?我看你就是怕夏澤回來搶了你的風頭,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彆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也是為了呂家著想……”呂嘉平被戳中了心事,臉上一陣發燙。
他還想再辯解幾句,呂父卻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你彆多說了,我自有主張。”
說完,呂父拿起手機,撥通了夏澤的電話。
客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嘟——”
“嘟——”
電話連響了幾聲才被人接聽。
“喂?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夏澤的聲音傳進了呂父的耳中。
一聽見大兒子的聲音,呂父再次愧疚了起來,“澤兒啊,你現在在哪兒?現在能不能回家一趟,家裡有點事要跟你說。”
另一邊,夏澤正在邱樂的公寓裡。
邱樂坐在沙發上,右腳踝微微紅腫,小臉皺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忍著點。”夏澤半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拿著藥膏。
“嘶!”邱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到邱樂的聲音夏澤輕輕塗抹在她受傷的部位,一邊塗還一邊輕聲問:“疼不疼?我動作再輕點。”
他的眼神裡滿是關切,手指的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了邱樂。
邱樂臉頰緋紅,她看著夏澤專注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彆樣的情愫,輕輕搖搖頭:“不疼,多虧有你,不然我今天可就狼狽了。”
原來邱樂在下樓梯時不小心踩空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還好夏澤當時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夏澤叮囑道:“下次小心點,這次運氣好碰上我了,下次可就不一定嘍。”
說話間,夏澤微微抬起了頭。
“嗯,我知啦。”
兩人的目光交彙,邱樂的臉頰瞬間緋紅,可眼神卻移不開半分,夏澤的眼波溫柔似水,仿佛要把她吸進去了。
一瞬間,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叮鈴鈴!”
就在這時,夏澤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份溫馨。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夏澤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慌忙的接起電話。
聽了幾句後,夏澤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見夏澤突然變了臉色,邱樂擔憂的問道:“夏澤,是出事了嗎?”
夏澤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邱樂的問題,掛了電話後,他對邱樂說道:“我得回呂家一趟,有點事。”
邱樂微微點頭:“好,你去吧,要是有什麼事,隨時聯係我。”
“……”
半個小時後。
夏澤來到呂家。
一進門就看到呂父呂母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呂嘉平黑著臉站在一旁,對麵甚至還有一個呂嘉平。
“爸,我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嗎?”夏澤收回視線問道。
呂父看到他,站起身來,語氣緩和了些:“澤兒你來了。今天叫你回來,是因為網上那些事。”
“我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們打算為你證明清白,讓你正式回歸家族。”
聽到呂父的話,夏澤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呂家會這麼做。
之前是自己想要瞞著身份從基層做起,這一次呂父為了辟謠,竟然要給他舉報回歸宴。
夏澤下意識看了一眼呂嘉平。
見他臉色難看,夏澤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呂父呂母麵前,真誠地說道:“謝謝爸媽,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
“這段時間在外麵打拚,確實不容易,不過好在拿下了幾個項目,給公司盈利漲了幾個百分點,沒給呂家丟臉。”
呂嘉平在一旁聽著,心裡酸溜溜的,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你可真厲害啊,這才多久,就做出這麼大成績,看來我們這些人都得靠邊站了。”
可夏澤像是仿若未聞,他轉頭對呂父呂母說道:“爸媽,要是沒彆的事,我先去上班了,公司還有些事等著我處理。”
呂父連忙攔住他:“彆急著走,都這麼晚了,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一家人好久沒聚聚了。”
都認祖歸宗半年多了,夏澤卻很少回家。
要不是藍天是呂家的公司,恐怕都不知道夏澤在做什麼。
想想都覺得愧對夏澤。
呂嘉平一聽,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自己平時在家,父母也沒這麼熱情,現在夏澤一回來,什麼都變了。
越想越委屈,呂嘉平撇撇嘴,故意大聲說道:“就是,夏澤,你這剛來就要走,也太不給麵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