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搖了搖頭,平靜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邱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忙了。”
“哎,去吧去吧。”
邱樂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老同學咋還跟以前一個脾氣呢。
不過邱樂可沒閒著,立即將問題彙報給了上級,並且還誇獎了夏澤一番,打算為他申請一筆獎金。
呂氏的賞罰製度非常嚴明。
不到一天獎金就下來了。
辦公室裡。
呂父坐在主位上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底下的夏澤跟邱樂。
看似嚴肅,實則呂父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不愧是他呂家的孩子,這麼隱蔽的合同都被夏澤看出來了,要不是場合不對,呂父恨不得抱著兒子好好誇獎一番。
“咳咳。”呂父假意勉強點頭:“行吧,既然你確實有點本事,就先在這崗位上乾著,彆掉鏈子。”
夏澤心中明白呂父的心思,也不多說,隻是微微點頭:“呂總放心,我會做好本職工作的。”
不知情的邱樂還以為呂總沒看上夏澤卻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實力才妥協的,一時間有些心疼夏澤。
剛進公司就被老板針對了,都造了什麼孽啊!
待呂父離開後,邱樂歎了口氣安慰道:“夏澤,你彆往心裡去,呂總就是那脾氣,你隻管做好自己該做的工作就行,以後有我罩著你。”
夏澤心中一暖,感激地看了邱樂一眼:“邱總,謝謝你,我知道了。”
“好,下去工作吧。”
……
忙碌了一天,終於到了下班時間。
夕陽的餘暉灑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夏澤駕車行駛在回家路上。
為避開堵車路段,他特意繞路,恰好從程冬冬的幼兒園路過。
此時程思璿正站在幼兒園門口,等著接冬冬放學。
不經意間,程思璿突然看到了夏澤的車緩緩駛來,瞳孔微縮。
是夏澤,他怎麼來了?
不會是打算跟自己道歉吧?
程思璿心中一喜,以為夏澤是有意路過,變相向自己道歉,臉上泛起一絲期待的笑容,快步走向夏澤的車。
“夏澤!”
然而,夏澤此時正想著公司的事務,並未注意到程思璿。
待車子靠近,他不經意間抬眼,看到程思璿站在車前,下意識地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開車到了女兒幼兒園附近。
夏澤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眉頭微微一皺,直接一腳油門,把車開走了。
“轟!”
車子瞬間揚長而去了。
程思璿站在原地,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愕,她呆呆地望著遠去的車影,眼眶漸漸泛紅。
此刻程思璿隻覺一股怒火“噌”地從心底躥起,她緊攥著手機,指尖泛白,滿心認定夏澤是故意耍她。
程思璿顫抖著手撥通夏澤的電話,打算對方一接通就罵他一頓的。
可聽筒裡卻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她不死心的又接連撥了幾次,可依舊如此。
程思璿愣了幾秒後,突然反應過來——夏澤根本還沒把她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這個混蛋,”程思璿低聲咒罵了幾句,滿心的委屈與憤怒交織,“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媽媽,你在罵誰呀?”程冬冬背著小書包,一蹦一跳地從學校裡出來,恰好聽到媽媽的咒罵,小臉蛋上滿是疑惑。
程思璿回過神,看著女兒純真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冬冬,是你爸爸。他剛剛開車走了,都不停下來看看我們。”
“他這是真的不要我們母女倆了,怎麼辦冬冬,以後你就真的沒爸爸了。”
程冬冬一聽,小臉瞬間漲得通紅,氣憤地跺了跺腳:“爸爸太壞了!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們,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
“媽媽你不要傷心,我們還有呂爸爸,這個爸爸有沒有都無所謂!”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仿佛夏澤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把這段時間受的委屈一股腦兒都發泄了出來。
……
呂嘉平如願以償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自是滿心歡喜,一心想著在程思璿麵前多刷好感。
傍晚,夕陽的餘暉給城市披上一層暖紗,呂嘉平早早地把車停在程思璿公司樓下,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
浪漫又多情。
呂嘉平靠在車門上,時不時抬眼望向公司大門,眼睛裡透著幾分期待。
終於,程思璿的身影出現了。
隻是,程思璿此刻腳步有些拖遝,眼神遊離,顯然心思根本不在這兒。
呂嘉平忙迎上前,臉上堆滿笑容:“思璿,下班啦!今天工作還順利吧?”
突然看到呂嘉平,程思璿猛地回過神,微微一愣,擠出一絲笑容:“嗯,還行。”
她實在不想在呂嘉平麵前提及夏澤的事兒,隻想趕緊把這話題糊弄過去。
呂嘉平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卻也沒多問,紳士地側身打開車門:“累了一天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好,謝謝。”
程思璿默默地點點頭,上了車。
呂嘉平繞到駕駛座,剛坐定,就敏銳地察覺到程思璿的目光落在了車內中控台的一支口紅上。
那是一款大紅色、造型浮誇的口紅,程思璿從不曾用過這種風格。
程思璿的心裡“咯噔”一下,各種念頭在腦海裡飛速閃過。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嘉平,這口紅……是誰的?”
呂嘉平心裡一慌,暗叫不好,懊悔自己當初的粗心。
可麵上卻故作鎮定,打著哈哈:“哦,這個啊,可能是某個朋友上次坐車落下的,我都沒注意。”
程思璿眉頭緊鎖,像往常追問夏澤那樣,追問道:“什麼朋友?男的女的?我怎麼沒聽你提過。”
像審犯人一樣審他,呂嘉平心裡有些不悅,微微提高音量,帶著幾分不滿:“思璿,就是普通朋友,你彆小題大做了,難道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
程思璿沒想到呂嘉平會對她生氣心裡一緊。
這時程思璿才想起來呂嘉平不是夏澤,不可能包容她所有的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