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想了很多事情,在迷迷糊糊中睡著。
她睡的很累,因為夢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前的,眼下的,都有。
直到眼前猛地一亮,她也猛然驚醒坐起來。
尋著窗簾拉開的聲音,白染在朦朧中將視線停留在站在玻璃窗前的溫旭濡身上。
他已經穿好西裝,陽光灑到他筆直挺拔的側身上,半個身子都透著光。
溫旭濡走到櫃子前邊戴手表邊說:“還有幾天實習期滿,還想不想轉正。”
“想。”白染清醒過來,衝到浴室去洗臉刷牙。
水拍到臉上,疼的她神經麻木了半拍。
抬頭看向鏡子,昨天臉上那道被溫旭濡用紙張割到的口子還不怎麼明顯,今天好像有點腫了,在左臉顴骨上,一厘米多長。
管不了那麼多,她不能遲到。
可等她著急忙慌的走到外間,溫旭濡早沒了影子。
搞什麼,白染還以為溫旭濡會等她。
打車到了公司,工作。
十點多的時候,有快遞送到她手上。
白染納悶的拆開,發現是手機,應該是顧塵禮買的。
立刻將卡取出來搭上,給白竹西回了電話。
“昨晚顧塵禮又來找我麻煩了,說是前幾天媽聚會的時候跟顧太太起了衝突,他氣不過就來找我,糾纏了我很久,把我手機摔壞了,所以聯係不上你,後來太晚了,我就沒有回家。”
白染一口氣解釋了很多,那頭聽完也是很擔憂:“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
掛了電話,白染坐在工位上發呆。
跟顧塵禮的這兩年多,雖說兩人很少碰麵,但偶爾還是要配合長輩合體的。
每次白染都能坑他不少錢,少則幾千,多則幾萬。
雖然顧塵禮每次在白染麵前的態度很囂張,但他是真大方。
以前顧塵禮曾問過白染,為什麼這麼缺錢。
其實白染不是缺錢,她隻是想快點攢夠錢,買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哪怕公寓,這樣她也不用在白家小心翼翼的住著。
白家在外麵是有套房子,地段挺好的,一百多平米,是當初開發時留下的一套。
白竹西從來不去住那裡,因為那個小區人多,也雜。
所以當白染小心翼翼提出來想要搬到那裡的時候,她想到了徐鳳雁和父親會反對,卻沒想到白竹西也會反對。
所以白染還能指望誰呢,畢竟連從小到大一直向著她護著她的姐姐都沒有站在她這邊。
晚上大家都下班後,白染抱著電腦去了頂樓,溫旭濡果然還在。
她搬了椅子坐在他身旁,笑嘻嘻的說:“你加班,我也加班,正好是個伴兒。”
溫旭濡欲言又止,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像是沒看見她般繼續工作。
白染邊加班邊抱怨:“實習生也要出一整套方案,這哪兒是實習生該乾的活。”
十點多,白竹西給白染打電話,問她還要多久回來。
白染看了眼溫旭濡,開了擴音:“姐姐,我這就準備回了。”
“就你自己加班嗎?”
白染心裡咯噔一下:“嗯?”
白竹西:“我是說,你能見到旭濡嗎,他好像很忙,說最近都要加班。”
白染看向溫旭濡,他不動聲色。
白竹西:“你能不能幫我去樓上打聽一下,我想知道他是真的加班,還是……,單純的找借口不想見我。”
“可是我已經出公司了,要不明天我打聽一下?”
“好,小染,開車慢些。”
掛了電話,白染抱起電腦:“老板,我要下班了,有什麼話需要我帶嗎?”
白染故意這樣說,故意不停地提醒他:你有一個未婚妻。
溫旭濡開口:“什麼時候買的新手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