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公司都在瘋傳老板生氣了。
要被送到頂樓的文件被一層層發落下來,沒人敢去。
白染將最後一口牛角包塞到嘴裡,拿著剩下的一個和文件在眾人佩服的目光中走向電梯。
到了頂樓,白染敲了兩下門便直接走了進去。
走到辦公桌前將東西放下,正準備開口,低著頭的溫旭濡低聲嗬斥:“誰讓你進來了!”
“對不起,我以為敲門就可以……。”白染說的小心翼翼又遲疑:“進來。”
溫旭濡抬頭蹙眉:“怎麼是你?”
白染愣在原地。
他將桌上白染剛放下的資料朝著她扔去,紙張嘩啦啦的飛到白染臉前:“你們設計部弄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侵襲而來,她是有點害怕溫旭濡的,尤其是他明明發怒卻不發火的樣子,更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感覺臉上有種割裂的疼痛感,但她卻不敢動,也不敢摸。
溫旭濡看到她的樣子,語氣緩了下來:“怎麼不躲?”
白染沒說話。
溫旭濡抽了張紙巾朝她遞過去,她懵懵地接過來,下意識地擦了疼痛的地方,才發現出血了。
“嘶。”白染齜牙咧嘴,蹲下:“好疼。”
“過來。”
“嗯?”
溫旭濡重複:“過來。”
白染低頭在桌子下咕嚕咕嚕的轉著眼睛,猶豫了一陣,還是小心的挪過去,蹲在他麵前仰頭,露出討好的笑容。
溫旭濡靠在椅子上,袖口挽起來,胳膊搭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白染用紙巾捂著臉:“老板,讓我過來乾什麼呢?”
“你怎麼進來的?”
按資曆是輪不到她上來的,況且門外總裁辦的人也沒攔著她,就很奇怪。
“你生氣了,他們都怕。”
“你不怕?”
“我怕。”白染說著將下巴抵到他腿上,笑得燦爛:“更怕見不到你。”
溫旭濡冷嗤。
白染順坡爬的很快,她起身湊到他臉前,見他沒有動,便毫不猶豫地親了他一下。
溫旭濡轉過頭與她對視。
倒是白染心虛了,擠出笑:“為什麼生氣?”
溫旭濡不語。
“吃早飯了嗎?”白染拿起麵包遞到他眼前:“這是我最喜歡吃的麵包,你嘗一口。”
溫旭濡搖頭:“出去吧。”
“我想你了怎麼辦?”白染突然坐到他腿上,胳膊環著他脖子:“我每天都在想你。”
溫旭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滿口胡說,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些弧度。
見他不再生氣,白染親到他嘴上,滿意地說:“金錢味道嘴唇就是不一樣。”
說著,還要親。
被溫旭濡用手推開:“注意場合。”
“那晚上去找你?”
溫旭濡的臉色明顯一黑:“晚上你姐約我吃飯。”
“前兩天剛吃過,今晚又吃?”白染納悶,得寸進尺:“對了,對我姐態度為什麼那麼冷淡。”
“你希望我對她熱情?”
把白染問住了。
她認真想了會兒,回答:“希望,又不希望。”
見他不說話,白染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好幾圈,這才從他身上起來,蹲下撿地上的資料。
全部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後,她叮囑了句:“記得吃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