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出審訊室後,一名警員走到了他的身邊說道“吳隊,疑犯醒了,還有我們剛才仔細的調查了一下斯嘉麗的信息,她與那幾名疑犯沒有任何的聯係”。
“沒有聯係?那她怎麼會對四名疑犯這麼了解呢?會不會你們遺漏了什麼?”
“絕對沒有,我們剛剛仔細的核實了她的個人信息,她的社會圈子不大,很好調查,沒有發現任何與疑犯相關的信息”警員肯定的回答。
“讓她好好在這裡待著,我們現在去醫院去審問疑犯”
吳隊走之後斯嘉麗一個人坐在審訊室內,不過在另一邊的房間內,坐在監視器前的警員正仔細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既然現在自己已經來到了警局,而且她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裡應該是安全的。想到了這她的全身心都放鬆了不少,這也是為什麼她剛才可以那麼放鬆來接受詢問的原因。
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加美好的事情了,尤其是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現在斯嘉麗想要知道的情況大概已經全部從吳隊口中得知,當然她心裡也十分的清楚,吳江告知她的信息完全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消息。但有了這些消息自己也提前有了些許的準備,即便她並不希望她的這些準備會在下一次循環中利用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著,很快便度過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裡,她獨自一個人待在審訊室內,沒有其他人的出現,也沒有人和她說一句話,但是她自己卻並沒有不適感。
“這個女人可真的不簡單啊?”一直觀看監控的一名警察說。
“怎麼了?”另一名警察問。
“她一個人待在審訊室裡一個小時了,可她絲毫沒有感覺不適的情況出現,似乎她對這種環境十分的適應”警員分析說。
“資料上麵不是說她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嘛”
“這就更加奇怪了”
“小劉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張局一邊說,一邊走進了監控室。
“張局”小劉看到張局後站起身來。
“沒事,坐下”張局走到了小劉的身邊說。
“她現在什麼情況?”張局問。
“這個女的確實像吳隊說的,很有問題”小劉說。
“什麼問題?”張局問。
“她太冷靜了”小劉說。
“冷靜?”張局疑惑的問。
“對啊,張局,她一個人在審訊室裡,現在已經待了一個小時了,但她絲毫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這個確實有些不太正常”一旁的警員說。
“她有沒有案底?”張局問。
“我們剛才都已經仔細的核查過了,她完全沒有問題,沒有案底和那些疑犯也沒有任何的聯係”小劉回答。
“李軍你說呢?”張局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一名警員問道。
這名叫李軍的警員進入監控室後,他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時他用手扶了一下寬大的眼鏡說道“剛才吳隊該問的都問了,我剛才也一直看著監控,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異常,但是”。
“你有什麼發現?”張局問。
“她一直都沒有明確的說她為什麼對疑犯那麼感興趣,而且她一直將線索引向一棟爛尾樓,現在咱們還不知道是什麼意圖”李軍說。
“她口中說的那棟爛尾樓什麼情況?”張局問。
“我們已經開始整理爛尾樓的資料了”小劉回答說。
“好,先這麼晾著她,看看她到底知道些什麼”張局說。
醫院二樓203病房。
“疑犯怎麼樣了?”吳隊站在203病房門前向一名醫生問道。
“病人現在基本穩定,因為傷勢不大,所以沒有什麼大礙了”醫生說。
“那可以審訊了?”一旁的警員問。
“可以,但要注意病人的情緒,儘量不要讓他太過激動”醫生說。
聽完醫生的建議後,吳隊和兩名警員走進了203病房。此刻一個男人正躺在病床上,他穿著病號服一隻手被銬在床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一名警員問。
疑犯沒有回答。
“你”警員火了想要衝到疑犯的麵前。
“好了”吳隊攔住了警員。
“我告訴你啊,現在是你戴罪立功的唯一的機會,你要是不抓住了,你的情況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警員說。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疑犯說。
“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查出來,到那時你可就沒有半點餘地了”吳隊說。
疑犯沒有回答。
“這個人你認識嗎?”一名警員拿出了斯嘉麗的照片問道。
疑犯略微將自己的頭轉了過來,當他看到斯嘉麗的照片後表情顯得無動於衷。
“認識嗎?”警員嚴厲的問。
疑犯搖了搖頭。
“你最好還是配合一下”警員說。
疑犯依然沒有回答。
“你不為你自己想也得為你的家人著想啊”吳隊說。
當疑犯聽到家人這個詞後,他的臉上突然間抽動了一下。吳隊看清了這個小小的動作,他追問道“你也不想你的家人擔心你吧”。
此刻疑犯轉頭看向了吳隊。
“你好好想想你的家人,你犯事了,你的家人會被你連累的,如果你”一旁的警員接過了吳隊的話題說。
“你閉嘴!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疑犯大喊道。
看到疑犯忽然間變得如此的憤怒,吳隊製止了警員的問話。
“ 我們現在出去”吳隊小聲的對身邊的警員說。
他們幾個人走出了病房,吳隊說道“現在疑犯的身份還不明確,不過從他剛才的反應上看,他這次大概率是因為家人”。
“是啊,提到他家人時他立馬激動了起來”警員說。
“疑犯現在的身份資料什麼時候才能到?”吳隊問。
“這個還得有段時間”警員說。
“儘快”吳隊說。
“那現在怎麼辦?”警員問。
“你們在外麵待著,我自己進去”吳隊說。
吳隊說完後便獨自一人走進了病房內。
“咱們能隨便聊聊嗎?”吳隊說。
“沒用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疑犯說。
“沒事,我不會問你什麼重要的信息,你可以隨便說,說什麼都行”吳隊說。
疑犯沒有回答。
“哦,對了,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做張建的人?”吳隊問。
當疑犯聽到張建這個名字之後,他馬上看向了吳江的方向。看到了疑犯的這種反應,吳江十分的清楚,這個人一定認識張建或是和張建有關。
“你認識嗎?”吳隊繼續問道。
“你們查到他了?”疑犯問。
“沒有,這個叫張建的人是剛才照片上麵的人提供給我的線索”吳隊說。
“照片?”疑犯問。
“對,那個女人,她似乎對你們很感興趣”吳隊說。
“我不認識她”疑犯說。
“那就怪了,她似乎對你們十分的了解”吳隊說。
“難道她也是受害者之一?”疑犯自言自語的說。
“你說什麼?什麼受害者?”吳隊問道。
疑犯看到自己似乎說漏了嘴,他即刻閉口不言了。
“你剛才說的什麼受害者?”吳隊問。
疑犯似乎知道剛才說錯了話,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回答問題了。
警局審訊室。
斯嘉麗一個人坐在審訊室內,現在的她隻感覺到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可能是在這裡待了太長的時間,剛才又說了那麼多的話,她隻感覺自己渾身開始不舒服起來。
“小劉你看她似乎有些反應了”監控室的警員說。
“嗯,應該是口渴了”小劉說。
“我去拿瓶水給她”警員說。
“我去吧”小劉說。
另一邊一名警員押著一個男人朝著警局內走了進去,這時大廳的一名警員說道“他怎麼了?”。
“哦,毒駕”警員回答說。
“關起吧”警員說。
“好,去二樓”大廳警員說。
於是這名警員押著毒駕的疑犯走上了二樓,也許這名警員是新人,他完全沒有做好出現意外的準備。忽然間這名疑犯一個轉身將他死死的卡住了脖子,接著他迅速的掏出了這名警員腰間的手槍。
很快小劉將一瓶礦泉水送到了斯嘉麗的麵前,當斯嘉麗看到礦泉水的那一刻,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好在她一直坐在凳子上,不然的話她一定站不穩摔倒在地。
“你一定渴了吧”小劉說。
斯嘉麗接過水道了謝,她看著麵前的小劉,似乎他的年齡不大,這也讓她想起了那名叫穆陽的警察。於是她隨口便問道“對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名叫穆陽的警員啊?”。
“你你認識穆陽?”小劉一臉驚訝的看著斯嘉麗問。
“哦,之前見過”斯嘉麗說。
“穆陽他”小劉似乎十分艱難的說出了穆陽的名字。
斯嘉麗看著麵前小劉的表情,她瞬間回憶起了吳江口中說的那名殉職的警員,難不成那名警員就是穆陽?
“殉職的警員就是穆陽對嗎?”斯嘉麗問。
小劉沒有回答她的問話,隻是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審訊室。可正當小劉剛剛走出審訊室的那一刻,他隻聽到了一聲槍響,一個男人朝著小劉衝了過來。
“你槍放下”小劉剛剛想要說話。
可就在此時隻聽到又是一聲槍響,小劉的肩膀中槍倒地。而所發生的一切都被斯嘉麗看在了眼裡。當她剛剛反應過來的同時,一個持槍的男子衝進了審訊室內,斯嘉麗還沒有完全看清楚他的樣子,隻感覺到他拿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你”斯嘉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現在似乎想說什麼都太晚了,因為她麵前的這個人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不偏不倚的擊中了自己的心臟,她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感,便撲倒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