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茵猶豫不決的時候,蘇瑤戴著奪目的鑽石項鏈走了進來,她步伐輕盈優雅,如同在走t台一般。
那些店員紛紛上前和她打招呼,顯然蘇瑤是這裡的常客。
林茵有些意外,傅家的管家並沒有陪同她進來,而是在門口等她。
蘇瑤是怎麼進來的?
仿佛看出了林茵在想什麼,蘇瑤徑直走向林茵挑選的禮服前,她指尖劃過林茵正想試穿的禮服腰線,嗤笑著說:“你也配穿elie saab?”
林茵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蘇瑤雖在國內名氣不如國外大,可到底也是個明星,不會那麼閒。
顯然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蘇瑤,你又想做什麼?”林茵有些警惕地看她。
麵對林茵的質問,蘇瑤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傅太太,你緊張什麼?”
“你心知肚明。”察覺到了周圍店員的好奇目光,林茵不想和她多說什麼。
蘇瑤卻笑了笑,隻見她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在林茵麵前得意洋洋地晃了幾下,嬌聲嬌氣地說:“時川說了,你不懂這些,讓我來幫忙呢。”
林茵看不清她的手機內容,但是也不會信蘇瑤的話。
蘇瑤自顧自地開始看起那排禮服,手隨意地拎起了一件露背禮服,把它扔到林茵身邊。
“試試看這件怎麼樣?依我看,也就隻有這種勾引人的風格才比較適合你。”蘇瑤臉上依舊是令人厭惡的輕蔑笑容,慢條斯理地擺動著自己的指甲。“畢竟,死纏爛打這麼多年,臉皮夠厚的。”
林茵沒有理會她,她麵無表情地轉身從衣架上挑選了幾件顏色素雅簡約的禮服,獨自走進了試衣間。
試衣間很大,擺著許多林茵沒見過的化妝品與飾品。
她脫下裙子的時候,看向全身鏡這才發現後背那裡有傅時川昨夜掐出的淤青。
林茵臉上不禁微微一紅,方才被蘇瑤譏諷的低落心情也恢複了幾分。
她剛準備穿上禮服,試衣間的門被轉動了,林茵大驚失色,急忙套上裙子側身躲避。
“傅太太,我來幫你。”蘇瑤的聲音響起,她推開門走進。
林茵身上的裙子拉鏈沒有拉好,她頓時心慌意亂,下意識地對蘇瑤用力一推,想把她趕出試衣間。
當她的手落在蘇瑤身上時,就聽到快門聲在門外響起。
林茵的腦中閃過上回被蘇瑤陷害的事,不由得緊緊抓住了她:“你又做了什麼?”
蘇瑤的鑽石項鏈勾住林茵的衣領,冰涼的金屬沿著她的鎖骨緩緩遊走,帶來絲絲寒意。
"時川他啊,最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蘇瑤的聲音很冷,林茵後背的淤青落在她眼底,她惡狠狠地掐在淤青上,指甲在女人背後劃出血痕,頓時變得慘不忍睹。
林茵疼得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隻聽“嘩啦”一聲巨響,她撞上了身後滿排掛著的衣架,場麵變得一片狼藉。
蘇瑤居高臨下地看著林茵的狼狽模樣,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她腿上。“識相的話,就離時川遠一點,彆再…”
她話還沒說完,林茵已是忍無可忍,她推開蘇瑤的腿:“你簡直是瘋了!”
蘇瑤沒想過林茵敢反抗,猝不及防之下,她身子往後仰倒,整個人撞上了化妝鏡,手臂狠狠地打在一旁的裝飾花瓶上。
伴隨著蘇瑤驚恐的尖叫聲,花瓶應聲碎裂,她的手頓時鮮血淋漓,滿地都是花瓶的碎片與血跡。
林茵呆愣在了當場,她沒有想過要這樣。
在外的店員們聞聲紛紛衝進更衣室,隻見蘇瑤蜷在碎瓷堆裡發抖,香奈兒套裝裂開細縫,滿手鮮血。
而林茵則臉色慘白地站在她麵前。
“你為什麼要推我?”蘇瑤的眼神充滿驚恐與委屈,淚水不停地從眼角滑落,滴落在那破碎的瓷器碎片上。
“傅太太,我真的隻是想要幫你啊!”蘇瑤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格外惹人憐惜。
林茵聽著耳邊店員的竊竊私語,她雖然不知道剛剛蘇瑤的摔倒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是心裡還是不禁湧起一絲厭惡。
她不明白,為什麼蘇瑤要這樣為難她。
隻見店員們圍在蘇瑤身邊,詢問著她的傷勢,林茵穿上了一件外套,轉身出去找管家,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並囑咐他一定要儘快找出那個偷拍者。
如果找到偷拍的人,說不定那個人拍到了剛剛蘇瑤對她做的所有事。
可惜的是,一切還是太晚了些。
這家店向來隻接待 用戶,為了保護客戶隱私,店內並沒有監控設備。
好不容易停歇的熱搜又爆了:
蘇瑤幫人被推
林茵欺負蘇瑤
傅太太妒毀代言人
這次發布消息的人不是蘇瑤,而是那些店員們,她們各個角度拍攝了蘇瑤的傷勢,並且添油加醋地把事情描繪了一遍。
短時間內,網上對林茵的罵聲一片。
蘇瑤的粉絲們更是去傅氏集團的官博下圍攻,要求林茵出來道歉。
當傅時川趕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還穿著那條禮服呆坐在長椅上的林茵和滿臉淚痕的蘇瑤,管家正在和店長溝通。
蘇瑤見到傅時川走過來,立刻站起身撲進他懷裡:“時川,我的手好痛啊…會不會留疤?”
“怎麼不先去醫院?”看著她手上的血,傅時川立刻皺起了眉。
“我想等你嘛。”女人撒嬌的聲音落在林茵耳裡,後背的淤青好像又泛起了疼。
傅時川轉過頭去看林茵,卻見她抬頭看著他,神色卻淡淡的,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
“怎麼回事?”他放開蘇瑤,走到了林茵麵前。
"是她自己"林茵話音未落,又聽蘇瑤嬌聲喊了他一句:“時川,我痛得忍不了,你快送我去醫院吧!”
傅時川皺了皺眉,轉身毫不猶豫地將蘇瑤打橫抱起,一旁的管家見狀,也趕忙上前幫忙。
林茵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管家的車駛出停車場。她隻覺得渾身發冷,身上這件銀色禮服太過輕薄,根本起不到絲毫保暖的作用。
此刻的她,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
小狸被她帶回了家,卻沒人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