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陷落玫瑰 > 第9章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第9章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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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扶手上放著一本翻開了一半的書,他拿了起來,是一本介紹西餐食材的專業書籍。

傅時川忽然想到那天她跪在地上擦拭著湯汁的模樣,可憐又可笑。

這些年,傅家的廚房都被她霸占了,不知不覺間,他也吃慣了她做的菜。以至於和蘇瑤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幾乎沒怎麼好好吃飯。

傅時川心中莫名湧起一股煩躁,他把那本書給丟了下去。林茵剛從櫃子裡翻找出很久沒用的醫藥箱,一回頭,那本書就直直地砸落在她的腳邊。

她微微一驚,抬起頭來,目光恰好與傅時川相對,顯然他臉上並沒有任何歉意。

林茵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彎下腰把書收了起來。

“把衣服脫了吧,我看看傷口。”

傅時川眼底是她熟悉的厭惡,他身子往後一仰,重重地靠在沙發背上,喉結滾動著冷笑:"真以為自己是傅太太了?現在連我的身體都要管?"

他尾音突然變調,渾身肌肉繃緊,臉色也微微一白,顯然是壓到了傷口。

傅時川眼底的煩躁更重,他用手隨意地扯了一下領口,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

林茵見狀歎了口氣,輕聲開口:"是爺爺讓我"

話還未說完,便被傅時川粗暴地打斷:“又是爺爺!”

他起身一腳踢翻她手中的醫藥箱,伴隨著清脆的破裂聲,醫藥箱中的玻璃瓶瞬間炸裂開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林茵的小腿也被玻璃碎片濺到,她忍不住低頭看去,男人的身影投下一片陰影,隻聽他開口說:"你怎麼不嫁給那老頭子?"

她的心漸漸開始麻木,聽到他說出這般傷人的話,胸口竟也隻是痛了一下。

比起在婚禮上,這點痛很輕,幾乎可以忽視。

林茵沒有回答他,她跪在地毯上撿玻璃碎片,歐根紗裙撐浸在碘伏裡,染上了大片大片的深褐色。

傅時川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又重新坐回沙發,用鞋尖挑起她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直視自己。"你就這點能耐?想當傅太太還是傭人?

“都不想,傅時川你…”

她話還沒說完,傅時川猛地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領口,一道道猙獰鞭痕橫貫於男人結實的後背之上。隻見那傷痕血肉模糊,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從傷口滲出。“你不是想看嗎?現在看到了滿意了吧?傅太太。”

那三個字的音被他拖得很長,滿是譏諷。

她盯著那滲血的傷,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我給你處理傷口吧。”

傅時川沒有說話,把身上的襯衫扔到沙發上。

林茵整理了一下醫藥箱,跪坐在他身旁,男人身上的雪鬆香混著血腥味,讓她聞著鼻子一酸。

她拿著藥棉沾上碘伏輕輕擦拭過傅時川傷口時,他的肌肉猛地繃緊,被他突然攥住手腕:"你輕點!"

林茵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但她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爺爺下手太重了。"

她的聲音透著一絲心疼和無奈,卻沒有得到傅時川的絲毫回應。

"裝什麼好心?不是你要爺爺罰我的嗎?"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傅時川,林茵的手抖得厲害,藥水順著他的脊背滑落,一滴接著一滴,像極了她的眼淚。

"我沒有"林茵哽咽著說。

"沒有?"傅時川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湊近自己。"那你為什麼要繼續婚禮?”

聽到這句話,林茵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因為那是我的夢"

"你的夢?"傅時川冷笑,"用你父親的命換來的夢?"

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他的汙言穢語,林茵看著自己還在不停發抖的手掌,竟然又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傅時川,你是條狗也該養熟了。"

“林茵,這是第二次。”傅時川的聲音像浸過冰碴,眼神像刀子一樣。“我倒是很想問一問,你的夢究竟是和我結婚,還是傅家的股權書?”

傅時川的話如重錘般狠狠地砸在了林茵的心間。

她微微彎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父親的命,她的全部青春,在他眼中竟然隻不過是為了傅家的股權書?

他的力道很大,林茵白皙的下巴泛起了一層紅,她飛快地眨了眨眼,拚命不讓眼淚繼續流出來。

她想,她再也不要在傅時川麵前哭了。

“都是啊,傅時川。”她的聲音很冷,像極了平時傅時川和她說話的語氣。“難道你不明白嗎?隻有和你結婚才能拿到股權書不是嗎?”

林茵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演技這麼好,她看著傅時川陰沉的臉,繼續笑著說:"傅太太這個名稱,聽著滋味不錯。"

"你以為穿上婚紗就是傅太太了?“聽她這樣的回答,傅時川的聲音更冷了。

"現在我有傅氏20的股份,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傅時川的眼神陡然變得危險:”你以為那些股份就能困住我?"

"不能嗎?“林茵抬起頭,與他對視,”那為什麼你現在還在這裡?"

空氣仿佛凝固了,傅時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把她往旁邊一甩,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陽台。

林茵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唇角凝著苦笑,他不知道,股權轉讓書的附加條款:若沒生下傅家繼承人,所有的股權將會自動作廢。

傅老爺子是商人,他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這股權書,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傅時川的逃婚,他給的一點麵子上的彌補罷了。

沒有傅時川配合,隻是一張廢紙。

傅老爺子很固執,當年定下了他們的婚約,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哪怕傅時川真的逃婚,也會讓這場婚事進行。

過了很久,傅時川都沒有進來,那絲若有若無的雪鬆味卻透過門縫從屋外飄了進來。

林茵把那些碎片都收拾好了,眼淚再次砸落在醫藥箱上,這本該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傅時川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林茵床上,他緩緩坐起身,這一動便牽扯到背後的傷口,一陣疼痛襲來後,他發現傷口已經被妥善處理過了。

目光移轉,林茵披著一條毛毯,嬌小的身子蜷縮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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