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哥哥？”
王小媛驚愕，緊跟著狂喜。
顧行舟目光隻在她臉上停留一秒，便往下挪到她身下坐著的趙小清身上。
女人臉上掛滿了彩，眼裡燃燒著不服輸的憤恨。
總算抓到空隙，抓住了王小媛的頭發往下一扯，一巴掌抓在她臉上。
“啊——”
王小媛發出慘叫。
由於顧行舟在場，其他人便不敢再打她，隻抓住了趙小清的手。
王小媛本能伸出手要還回去，身邊最好的姐妹扯了她一把。
王小媛這才意識到注意形象。
行舟哥哥還在呢，可不能讓她看到自己凶狠的一麵。
她眼眶一下浮現淚水，抬起來的手轉了一個方向捂住自己臉，梨花帶雨看向顧行舟，“行舟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欺人太甚。”
到底誰欺人太甚？
顧行舟沒看出來趙小清欺人太甚，不過文工團的事情他不參與，在場還有副團長呢。
他道：“可以聊一下嗎？”
王小媛眼睛一亮，“當然可以。”
但意識到自己現在形象，王小媛立馬委屈說：“行舟哥哥你在外麵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顧行舟轉身欲走，又頓了一下，視線掃向躺著渾身是傷的趙小清，對站在一旁副團長說道：“我記得文工團過幾天要為退伍士兵表演？”
副團長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她意思，“對。”
顧行舟點到為止，轉身離開。
他一出門，王小媛回頭一巴掌扇回到趙小清臉上。
清脆的響聲在排練室持續回響，至少兩秒。
副團長連忙上前阻攔，“好了，沒聽到說過兩天還要表演。”
“怕什麼，又不是找不到人代替。”王小媛冷哼。
副團長沒接這話，算是默認。
如今她們文工團可以沒有趙小清，但不能沒有王小媛。
以趙小清這樣子本來也參加不了下周表演。
趙小清遭一群人壓著，隻能怒視著兩人，“你們休想取代我，大不了我鬨到政委那裡去。”
副團長皺眉，一副她無理取鬨道：“你還記不記得入團那天背下的宣言？一切服從上級指令，還輪不到你做決定。”
“你們！”
趙小清掙紮，卻根本反抗不了，“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一群人壓根不理會她，翻了個白眼。
有人拿出來表演的一根紅帶子。
一群人對視一眼，眼裡閃過惡作劇。
王小媛興奮，立馬起身。
趙小清根本沒來得及翻身起來，下一秒一群人將她綁了起來。
“你們乾……”
害怕她大喊大叫，外麵顧行舟聽到了，有人堵住了她嘴。
王小媛十分滿意趙小清狼狽樣子，洋洋得意：“我跟你之間區彆大了，這輩子張曉峰都不可能喜歡你，但行舟哥遲早會離婚，我跟他總會在一起的。”
“瞧，他這不就來找我了嗎？說明他對我有意。”
“你就看著吧，他遲早會娶我。”
趙小清惡狠狠瞪著她，‘不要臉的狗男女！’
王小媛傲慢一笑，仿若一隻勝利的孔雀，理了理自己淩亂的衣裳，重新編出兩個小辮子，在一群姐妹麵前轉了一圈。
“挺好。”
得到她們肯定，王小媛拈花帶笑奔向了外頭等他的顧行舟。
她走出去，門關上。
趙小清用肩膀借力弄掉了嘴上堵住的布條。
“你們真不要臉，她是破壞軍婚，我要去告政委。”
“告告告，你就知道告，如今誰還不知道顧隊長早就跟沈曼清那個潑婦名存實亡了，他們離婚是遲早的事，顧隊長多好的人，本來就隻要媛媛能配得上他。”
“就是，你去告訴政委也不一定管用，政委說不定都巴不得他們離婚呢。”
“當初要不是沈曼清用了下賤手段上位，顧隊長說不定都娶媛媛了，現在娃娃都一歲了。”
大家根本不把趙小清的話放在眼裡。
其中有人覺著她煩躁，將掉了的布條又塞進她嘴裡。
趙小清赤紅雙目瞪著這一群人，她一定會報複回來的，她一定會報複她們！
副團長認為差不多了，再下去就過分了，道：“行了，今天就練到這裡，都回去吧。”
一行人意猶未儘地離開。
看那表情，今後趙小清日子更難過了。
副團長等他們走了之後，才扯下趙小清嘴裡的布條。
“忒”
趙小清得到自由第一件事情朝她吐了口水。
副團長躲閃不及，臉挨了個正著。
“趙小清！”
她氣急敗壞，舉手便要打她。
趙小清冷冷睨著她：“打，我會去找政委。”
副團長才陰沉著臉收回手，她冷笑說：“你覺得有用嗎？忘了上次去找政委的結果，就是發生了一些小打小鬨有摩擦而已，政委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是啊，整個文工團的人都幫王小媛，他還有一個哥哥。
趙小清狠狠地握緊拳頭，臉上全是憤怒與痛苦。
副團長見她冷靜下來，好言相勸：“你跟張曉峰的事情就算了，好好跟王小媛道個歉，免得多吃苦頭。”
“人啊，還是要學會審時度勢，跟著大風向走才不會吃虧。”
她說的大風向無非是巴結王小媛。
趙小清痛苦的神情很快清明，她冷笑一聲。
副團長見她油鹽不進，脾氣也上來了，“我看你腦子不清醒，那就好好在這裡反省一下。”
居然把布條重新堵進她嘴裡。
這時害怕她叫把事情鬨大。
副團長拿上水杯離開排練室。
趙小清冷冷的看著她離開背影，眼裡充滿憤恨，報複的火焰在心中不斷攀升。
——
十一月天總是灰蒙蒙的，何況臨近傍晚，伴隨著時不時一陣風刮過，微微涼意。
文工團休閒操場邊上。
經過訓練，王小媛冒了一身汗，突然遭受這麼陣陣冷風吹襲，止不住抖了一下身體。
顧行舟頓足，側目看他一眼。
王小媛眼裡立刻升騰出驚喜，行舟哥哥這是發現她冷要脫衣服給她了嗎？
她滿臉期待。
哪想，下一秒顧行舟開門見山，“信呢？”
王小媛一愣，“什麼信？”
顧行舟不語，定定看著她。
後知後覺，王小媛總算反應過來，他知道了？
王小媛內心忐忑，卻見顧行舟臉上並沒生氣，立馬竊喜起來。
她就知道行舟哥哥早就想離婚了。
行舟哥哥是喜歡她的。
這是打算跟她攤牌表白呢。
王小媛臉上湧現出幸福，忽然朝著顧行舟撒起嬌來，嬌滴滴說：“行舟哥哥，人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