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林晚不斷的接收著送來的物資,快遞站更是直接派了兩個大卡車專門送她的貨物。
司機好奇地打聽為什麼買這麼多東西,她隨意胡扯說要開一家大型商超。
等貨物全部卸下後,一一清點好所有東西一並收入空間裡。
這一番操作下來,累得她腰酸背痛。
扶著腰,林晚腦海中突然蹦出謝安的話。
鬼迷心竅地從空間拿出燒水壺,燒了熱水,把棉布浸濕後敷在後腰上。
暖意傳來,林晚竟真的覺得腰沒那麼痛了。
謝安確實厲害,當年她剛進部隊時,謝安早就是部隊裡的軍醫了。
人長得俊,性格溫文爾雅,醫術精湛,堪稱神醫聖手,部隊的女戰士沒有不喜歡謝安的。
林晚當初心係傅景琛,根本沒時間關注這些,心想當軍醫的哪個不厲害?
直到後來謝安兩次將她從閻羅殿拉回來,她才懂什麼叫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今天是個好日子……”
“喂?”林晚接通,懶洋洋地開口。
“林小姐,藥今天晚就能到,您方便收貨嗎?”
“這麼快?”林晚有些奇怪,這才不到三天。
“我辦事,您放心,就是這麼快。”李銘的聲音聽起來頗有幾分驕傲。
“晚上幾點?”
“大概八九點左右吧。”
掛斷電話,林晚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李銘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她買的這些藥裡有不少違禁品,李銘不至於為了害她把自己都攪進來吧。
還是說李銘想要空手套白狼?
現在的林晚可不是什麼天真的小白兔,這點防備心還是有的。
當時找李銘的時候,謝安剛好也在,後來又被她發現謝安跟蹤她……
他倆不會是一夥的吧!
得出這個答案,林晚心中生出冷意,如果謝安真的是聯合李銘想要吞掉她這批物資,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扯掉腰上的熱毛巾,林晚拿出空間裡的兩把通體幽黑的爪刀,隨手翻了個爪花彆進腰帶。
夜幕降臨,她哼著小曲,躺在床上單手枕頭,翹著二郎腿,腳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
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半。
門外,響起大卡車的轟鳴聲,她這才不緊不慢地從床上翻身而起,左右扭扭脖子,鬆活著手腕,邁著長腿走出倉庫。
剛出門,卡車前照燈射出刺眼的白光打在林晚身上,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李銘從副駕駛位置跳下來,滿臉笑意地走向林晚:“哎呀,辛苦林小姐等這麼久,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貨。”
林晚挑挑眉,直視著李銘沒說話,眼神仿佛要把李銘身上燒出個洞。
李銘被林晚盯得發毛,心虛地擦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扶了扶眼鏡,試探地問:“林小姐這是……”
“沒什麼,辛苦李先生帶路。”林晚收回眼神,語氣淡淡。
李銘鬆口氣,心裡暗罵林晚有病,沒事兒整那麼嚇人乾嘛,他還以為被林晚發現了呢。
如果讓林晚發現逃跑了,那他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銘領著林晚走到大卡車尾部,正要打開車廂的門,林晚冷冷出聲:“李先生確定給我帶了想要的?”
“當…當然!”李銘開門的手一頓,聲調猛然拔高幾分,“不信,你自己打開看看!”
林晚低垂著頭沒再開腔,她已經給過李銘機會了,是他自己不要的。
“滋啦——”
車廂的大門緩緩拉開,探頭往裡看,卻什麼都看不見,車廂內一片漆黑。
片刻,裡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緩緩向門外靠近。
本能地想抽刀,想了想還是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去死吧!”
身後響起李銘惡狠狠的聲音,後背傳來一股推力。
林晚早有防備,借著那股推力順勢滾進了車廂,李銘見狀趕緊將車門關上。
李銘後背重重靠在車門上喘著粗氣,右手顫抖著取下已經起霧的眼鏡,抹了把汗,嘴裡不住呢喃:“不是我想殺你的,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不是我想的,不是我想的……”
車廂內,林晚假裝暈倒在地上,手背在身後將食指套入爪刀的指環之中。
她隻感覺車內燈一瞬間亮起,她按兵不動,幾個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
“噗哈哈哈,暈了?就這還特種兵?這娘們兒是特種兵,俺就是閻羅王!”
“勝哥威武!薇薇姐跟我們說的時候那叫一個害怕,我還以為這娘們兒多厲害呢,結果就是個繡花枕頭哈哈哈哈哈!”
“恁彆說,這娘們兒長得可真俊,留個全屍,好久沒嘗過極品娘們的滋味兒嘞”
“那自然是任由勝哥處置了!”
“好了,都彆說了,做正事要緊!”
感覺有人走過來,林晚扣緊手中爪刀,隻等那人彎腰抓她的功夫,猛地睜眼。
短棍男嚇了一跳,右手持短棍劈向林晚的腦袋。
林晚迅速後滾翻與短棍男拉開距離,從地上彈跳而起,短棍男見狀衝上前又是一棍。
側跨步閃身躲開,向前半步,右手作手刀狀猛力砍向短棍男的頸部,同時右腳回勾掃向短棍男雙腿。
短棍男瞬間喪失反擊能力,她騎坐在短棍男的後腰,抓起他後腦的頭發,用爪刀死死抵在短棍男的脖頸,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滴落。
“勝哥!”
“勝哥!”
勝哥的兩個馬仔見狀,衝上前想打林晚,誰料,林晚緩緩抬頭,眼帶笑意地幽聲道:“想死就儘管來。”
說完,又把爪刀往勝哥脖頸裡送了幾分,勝哥見林晚不像開玩笑,嚇得都結巴了:“女…女俠饒命!咱們有話…好…好好說!介是…做嘛呢!”
蹙眉聽了半天,她才聽懂他是在求饒。
把抵在勝哥脖子上的爪刀挪開,拍拍他的臉:“雖然你長得磕磣,但姐姐一定會讓你死得體麵,給你留個全屍,安心上路,下輩子彆再長那麼醜了。”
話落,舉起爪刀往勝哥喉間狠狠一割,勝哥求饒的話卡在喉中沒來得及說便咽了氣,死不瞑目。
兩個馬仔看到勝哥喉嚨上皮肉綻開,刀痕深可見骨,嚇得跌坐在地上。
黃色的液體浸濕了褲襠,瞬間整個車廂一股尿騷臭味混合著濃鬱的血腥味傳來。
林晚不為所動,抽出身後另一把爪刀,雙手持刀,緩緩朝地上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