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不在,我立刻告訴晏落,讓他過來陪我。
晏落回來,聽說他倆被居延用一萬周薪請走當保姆,由衷的說:“這家人真有錢。”
我說:“本來隻要我爸,我媽一聽說有錢,她也去了。”
晏落笑道:“沒辦法,給的太多了。”
“不說他們了。”我站起身,拿著他的背包往房裡走,“今晚你睡我房間,我睡姐姐的房間吧,你先穿我爸的衣服湊合一下,明天再去你家換……”
話音未落,晏落突然追上來,把我抵在過道的牆壁上親吻。
這次不是單純的啾啾,而是有些濃烈的深吻,他兩手卡著我的腰,吻得我身體發燙,有點站不穩。
他身上有股米酒的清香。
手裡的背包掉在地上,拉鏈沒拉,資料泄了一地。
他踩著資料,一邊吻,一邊摟著我往房裡走,最後把我撲倒在床上,有點發燙的臉埋在我的頸窩,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來。
“連荷……”
“我喜歡你……”
“好喜歡好喜歡你……”
我愣愣的聽著他的話,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眼淚打橫流到他臉上,他撐著起身,用拇指刮去我的眼淚:“哭什麼啊?”
看著他溫柔的眉眼,我真想把一切和盤托出。
他一定會原諒我的,一定會,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可是,那種事怎麼說得出口?尤其我從居延手裡得到的一百萬還成了起哥的救命錢。
我不要晏落對我愧疚。
我們已經被這個世界的惡意傷得夠深了,隻有這份從小到大的感情還是乾淨的,要是連它都變了,那也未免太悲哀了。
哪怕隻有此時此刻,我們還能純粹的喜歡著,那就是最大的慰籍了。
我摟著他的背,讓他卸掉力氣,壓在我身上。
他的重量讓我感到了安心。
我說:“我也是,晏落……我好喜歡、好喜歡你……不要離開我……”
晏落笑了,胸膛一鼓一鼓的震動著,然後他翻了個身,讓我趴在他身上,一下下的輕拍我的背:“可不能把你壓壞了。”
我伏在他胸前,聽著背後的輕拍,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在姐姐的床上,推門一看,晏落正在衛生間刷牙。
他吐了嘴裡的泡泡說:“我用了你家櫃子裡的新牙刷,一會兒回去就不洗漱了,換身衣服就得走。”
他穿的是我爸的睡衣,但比我爸穿著好看多了。
我站到他身邊,也擠了牙膏,他給我騰了位置,我們在對麵的鏡子裡站成一排,一起刷牙。
刷著刷著,他笑起來——我們倆的動作太整齊了,像複製粘貼的一樣。
他刷好了,漱漱口說:“今天沒什麼打印的東西,你幫我把咖喱接回來吧,裝修時把它放親戚家了。在家有咖喱陪著,我哥應該也不會太孤單。”
我說:“好啊,最近去你家都沒見到它,還真有點不習慣。”
晏落把地址和聯係方式發給我,收拾一下背包就回家了。
我也洗澡換衣,叼著麵包片出了門。